蘇塵封心中一來擔憂唐瑩傷勢,二來怕韓若芸留在“唐家莊”,萬一說出自己是韓宗夏的女兒,會引起諸多不便。見唐世壁盛情相邀,也是不好有所推卸,隻衝柳菲菲道:“今日虧的唐莊主出手,我們不妨去他莊上一坐。”
柳菲菲剛剛險境脫困,心中還尚有餘悸之心,點頭道:“封哥!我聽你便是。”蘇塵封見柳菲菲應允,有所釋然,淡然輕笑道:“唐莊主!那就攪擾你了。”唐世壁擺手道:“客氣,客氣!”說話間唐世壁已是前麵帶路,三人一行直去了“唐家莊”。
三人行的小半刻功夫,來到“唐家莊”的莊上,唐世壁絲毫不曾有所怠慢。引蘇塵封和柳菲菲入的客廳,分別落定入坐,已有下人端的上好茶水,來給客人品嚐。
蘇塵封端起茶水,恭敬道:“唐莊主!今日蒙你仗義出手,還這般盛情所待,蘇塵封在此先用茶水代酒謝過了。”蘇塵封說話間已是欠身小起,自顧隻將這杯謝茶喝盡。
唐世壁品茶正甚,放杯起身擺手道:“蘇塵封!你和我唐某人何須這般客氣。”蘇塵封心中生熱,說道:“唐莊主即然這般言語,在下隻有心領了。”蘇塵封說話間,已和這唐世壁惺惺相惜一番,爾後自顧相請重新坐定。
蘇塵封心中擔憂唐瑩和韓若芸,直言道:“唐莊主!不知令愛和韓姑娘現在何處?我想去看她二人,不知可否?”柳菲菲聽罷蘇塵封言語,心中甚覺困惑,扭頭問道:“封哥!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唐世壁衝柳菲菲一笑,略略欠身道:“柳姑娘!蘇塵封曾救過令愛性命,至於那韓姑娘,也是他來洛陽之時,出手救的一個女子。”唐世壁說話之時,早已發出一陣佩服笑色。
蘇塵封那還有心思討功,擺手道:“唐莊主!你過獎了,這其中緣由卻是難不一提。”柳菲菲衝蘇塵封一笑,又道:“封哥!這有何難提,不妨說來聽聽才是?”柳菲菲說話間,竟是難壓心中好奇,自顧起身站起。
蘇塵封怕柳菲菲生的誤會,淡然一笑,擺手道:“算了!此事說來話長,等有機會之時,我在向你一一道盡。”蘇塵封言道此處,看柳菲菲一眼,問道:“菲菲!你怎會身處“香豔閣”之中?”
柳菲菲臉色微變,扭身過去,搖頭反問道:“封哥!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陷入困境?”柳菲菲苦言出口,一個轉身過來,雙目杏眼直視蘇塵封,竟讓人一時難以明白她為何這般發問。
唐世壁掃蘇塵封一眼,未等他言語,解釋道:“柳姑娘!你有所不知,我聽蘇塵封說,他在開封之時,遭一個黑衣人所襲並奪走了“淩雲七劍式”。爾後那黑衣人還莫名將你在“香豔閣”的消息相告蘇塵封,這不他心中生急,這才會前來洛陽城呀!”唐世壁說話間,已用右手小捋下顎下山羊須。臉上盡然堆疊笑色。
柳菲菲聞的唐世壁所言,臉色登時大變,緊張拉著蘇塵封道:“封哥!唐莊主所言可否屬實?”蘇塵封怕柳菲菲心慮,淡定一笑,擺手道:“菲菲!隻要你性命無恙,我也就是大可放心了。”蘇塵封這說話間,平日難有表情的臉上,這才現出滿足的幾分神色。
柳菲菲這才鬆的一氣,嬌龐頓綻歡喜,雙目柔情盡露說道:“封哥!自從“五龍護法”持我之後,我心中真的好怕,後來我聽他兄弟說,你一直不肯妥協,他們這一怒之下,便將我賣入了“香豔閣”,還說要報複於你。”柳菲菲話盡之時,心有餘悸的俱意,讓她不由談話色變。
唐世壁見柳菲菲如此,笑言勸道:“柳姑娘!你莫要在怕,現在一切不是已解嗎?”柳菲菲道:“話雖如此,可我總怕“辰龍教”的人再來尋事。”
蘇塵封救的柳菲菲,那還在容她有的閃失,辭正言鑿道:“菲菲!你莫要在怕,隻要有我在你身邊,絕不允許別人傷害於你。”蘇塵封說話間,已是衝柳菲菲堅定點頭。
唐世壁見蘇塵封愛意切切,柳菲菲擔憂“神龍教”的人再對自己不利。好奇問道:“蘇塵封!柳姑娘已然尋的,不知你以後有何打算?”蘇塵封道:“淩雲七劍式”乃是我的絕學,現在落入黑衣人手中,我得盡快尋的才是。”
柳菲菲情緒剛才本有釋懷,聞的蘇塵封“淩雲七劍式”丟失,大失眼迭道:“封哥!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難怪柳菲菲會這般緊問,她心中自知“淩雲七劍式”,乃是蘇塵封的絕學劍法,這下被人愣是奪走,那可如何是好?
唐世壁擺擺手道:“柳姑娘!你勿須言驚,蘇塵封救的瑩兒一命,他的事情唐某自會相助,至於“淩雲七劍式”尋覓一事,就由唐某暗中調查,到時候定會讓它完壁歸趙。”
柳菲菲衝唐世壁一笑,謝言道:“唐莊主今日助我脫困,已是難得大恩。如果封哥的“淩雲七劍式”,有你相助得以調查,肯定會事半功倍。菲菲先帶封哥謝過唐莊主。”柳菲菲話盡之時,衝唐世壁已是笑顏點頭,似乎毫無客氣可言。
蘇塵封那曾想柳菲菲竟這般言語,心中登時難解,本想出言反駁,可轉念一想,柳菲菲相必是怕“淩雲七劍式”,一時難有下落,怕自己有所著急,這才急於同意將這件事情托付於唐世壁。
蘇塵封這見柳菲菲臉上泛起笑意,怕自己反駁會引她不高興,隻好衝唐世壁一笑,才道:“唐莊主!即然這樣,那就有勞你了。”蘇塵封說話間,在看柳菲菲之時,見她臉上盡露十分喜色。
唐世壁依然擺手,看柳菲菲一眼,說道:“蘇塵封!難得你有柳姑娘這等紅顏,可真是你的福氣呀!”蘇塵封掃了尚在喜悅的柳菲菲一眼,點頭附和道:“不錯!今生得遇菲菲,的確是我蘇塵封的造化。”
唐世壁做出“請”的動作,邀二人又是坐定,自己隨後入坐,端起茶杯咂上一口,才道:“蘇塵封!聞的“辰龍教”一直為難於你,這到底是怎地一回事。”
蘇塵封茶杯剛剛端起,還為來的及小品,這不見唐世壁發問。放下茶杯道:“唐莊主!你有所不知,“辰龍教”教主辰溪龍,一直企圖入主中原武林,隻因怕勢力不足於對付中原武林豪傑,這才用了重金所雇,欲讓我用“淩雲七劍式”,替他殺戮各大門派和正義之士。”
蘇塵封平日自不會向別人言出這些,怎因唐世壁仗義救的柳菲菲脫困,這才將心中言語如實道來,不過說到最後之時,竟是重重歎的氣息。
唐世壁聽的已是臉色漸變,在見蘇塵封言語盡時,隻隨之換來歎氣,怒怒道:“想必是你不願和那辰溪龍同流合汙,這才引來事端吧?”唐世壁說話間,因為激動緣故,又是一個猛然起身。
蘇塵封苦笑一聲,說道:“唐莊主!你所言不錯,蘇塵封雖是一介人人唾棄的殺手,可也不會為辰溪龍等人為虎作帳。”唐世壁已然起身離坐,蘇塵封也是不好在坐。
唐世壁聽到此處,突然又是坐下。右手重重擊打方桌。聲音如洪鍾般大聲,卻又略帶十分正義。喝道:“好!你此舉不受辰溪龍這等歹人所控,的確是我等武林同道的造化。”唐世壁說話間,已是連連衝蘇塵封點頭認可。
蘇塵封端起茶杯,淺飲一口,淡定道:“現下我隻怕“辰龍教”的教主辰溪龍,和他的手下“五龍護法”定然不會就此罷休。”蘇塵封說話間,已用疼惜目光看柳菲菲一眼,生怕她的安危在受到“辰龍教”的威脅。
唐世壁看蘇塵封一眼,明他心思。直言道:“辰龍教”教主辰溪龍武功高強,還有他手下的“五龍護法”,也是不容有的小噓,你如此拒絕他們,想必定會惹的無故事端才是。”唐世壁說話間,已是暗暗替蘇塵封擔憂捏汗幾分。
柳菲菲見唐世必這般言語,笑言道:“唐莊主!不知你有何良策?”唐世壁端起茶杯,一飲全盡,放杯才道:“蘇塵封!你不如暫且留在“唐家莊”如何?反正唐某人最恨這些為非作歹的小人,如果他們敢來“唐家莊”生事,唐某自是全力退敵。”
蘇塵封乃是獨行習慣之人,搖頭道:“唐莊主一片好意,蘇塵封心領了,不過“淩雲七劍式”,尚且下落不明,我還得……”
柳菲菲聽罷唐世壁盛言相邀,心中已是歡喜,未等蘇塵封言盡。綻出笑顏道:“封哥!難得唐莊主這般大義正直,不如我們留在“唐家莊”,到時候和唐莊主共同對付“辰龍教”如何?一來可讓我不至在受他們的騷擾,二來也可由唐莊主幫你去尋那丟失的“淩雲七劍式”。柳菲菲說話間已是用雙目直視於蘇塵封,似想讓他聽進自己勸言。
唐世壁聽罷柳菲菲言語,臉上盡然帶笑。衝蘇塵封道:“柳姑娘言之在理,不知……”
蘇塵封雖覺柳菲菲今日言語,卻是有所過多,可想到她也許是怕性命受漾,為求自保才會如此,心中劃過深深自責之時,也為了哄她高興,也隻是不想反駁許多。
蘇塵封見唐世壁話未言盡,已是探的自己語氣,隻好淡然一笑,說道:“菲菲言語也尚在理,隻不過如此一來,就要打擾唐莊主你了。”蘇塵封話盡之時,隻向柳菲菲看上一眼,似乎隻早她開心,自己所作一切都是值得。
唐世壁見蘇塵封話中應允,心中歡娛十分,連連點頭道:“唐家莊”一向以行俠仗義為先,今日你和我唐某人,也可共同力退“辰龍教”等一夥歹人,相信自是是容易的多。”唐世壁話盡之時,早已發出一陣郎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