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有重要的事找他,望前輩……”聖女微微低了下頭,語氣有點說不出的無奈,令狐傲和他家聖主相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下聖主有事要求他,肯定不會那麼的輕易。
“得了,小丫頭,別搞出一副你很無奈的樣子,我給你說,要麼要他親自前來見我,可別讓小輩們為難。”說完,轉身拉著常飛就打算走。
“前輩,他是我盤古師兄的弟子,聖主是他師祖,我是他師叔,這師叔要帶弟子去見他師祖,應該不是見……”聖女還是不放棄的想繼續勸勸令狐傲,畢竟,她的功力雖強,卻也不是令狐傲那老東西的對手,想要硬搶,怕也不可能,再說了,別看令狐傲和聖主是個老對頭一樣,但卻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朋友,知己!
“得、得、得……”令狐傲見聖女還想帶走常飛,不禁打斷她的話,帶有點幸災樂禍,帶有點得意的道:“我說,他現在是我雲夢學院的學生,我令狐傲的關門弟子,那裏是你說能帶走就能帶走的?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聖女那清澈的目光之中隱約透露出了點鄙視之意,哼哼,王法,笑話,在守護者麵前談王法?
聖主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帶常飛回聖星,本不欲接著任務的聖女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這不,與那難啃的令狐傲對上了,他令狐傲是什麼人啊,成精的人物,怎麼可能是聖女三言兩語所能說動的,那怕你就是他常飛的親媽,估計令狐傲也不會放,誰叫令狐傲是那副德行。
強盜,那老不死的上輩子一定是強盜出生的。常飛看著令狐傲在那裏嚇掰,心中的那鄙視之意直衝他的天靈,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他那麼無恥的,居然能跟一個小輩杠起,還那麼的理直氣壯,好象從開始到目前,他常飛都一直沒有承認過是他令狐傲的徒弟吧,一直都是咬定是盤古的徒弟。
“令狐,你還是那麼的倔強啊!”一道象是曆經了無數滄桑的聲音陡然響起。
又……又是什麼人?!常飛大驚到,因為從那聲音出現的時候,他的心田之中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股親切的感覺,一種對家人的那種思念之感,很強烈很強烈的感覺。
一顆米粒之光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隻見那米粒之光眨眼便形成了一道畫麵,那畫麵之上,浮現著一位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老者,白花花的頭發、眉毛、胡子、衣服等都是白的,比聖女身上的那條沙巾都還白。
那老頭摸了摸他那不知道有多長的胡子以一副長輩教訓晚輩之時所用的語重心長的語氣道:“令狐啊,我叫聖女去將那小子帶回聖星來,並不是要跟你爭搶些什麼,而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問他啊!”
令狐傲強烈的鄙視了一眼那位傳說中的聖主,心道:吖的你個老不死的別裝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我令狐傲跟你打了那麼久的交道,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主,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呸!
十分鄙視的罵道:“是麼?想當初,你也是有那個什麼重要的事要詢問我家盤古來著,最後,居然將我那傻徒兒眶入了你的門下,天知道你個天殺的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誘惑了我家的盤古,你個老王八蛋,總有一天老子要撕下你那偽君子的麵孔,讓世人知道他們心中所景仰的那個英明無敵的聖主是個什麼鳥東西。”
對於令狐傲那帶著侮辱的叫罵聲,聖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跟他多做糾纏,道:“那我隻問那小友幾個問題便走可好?!”
聖主也知道令狐傲對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想要讓聖女帶走常飛,怕是不可能,不由得選了個折中的方式。
令狐傲那老頭晃了晃腦,道:“好吧,問吧,不過,先把話說清楚,你要問幾個問題?!”看來令狐傲對聖主的意見是非常非常的大啊,居然連這個問題都不放過。
聖主苦笑了笑,道:“呃……”
也不讓聖主把話說完,直接打段了他的話,道“吖的,你個老小子也有精神,這時空傳訊術所耗費的精力可遠比你個老小子親自跑到這裏來一趟的精力所要花費得多得多,你個老王八蛋居然不惜這個成本,那我老人家也不能小氣了,好,你個老王八蛋自己說的哦,要是超過了五個,別怪老子動手將你這時空傳訊術給破了。”說完,還狠狠的瞪了瞪畫麵中的聖主,同時,手中的流光突然大盛,看來還真的是準備好了,隻要你敢對問一句,怕是直接將你的那時空傳訊術給破了。
聖主不由大汗了下,古怪的看了一眼令狐傲,對著常飛道:“小子,你過來下……”
“一句了……”令狐傲在旁邊冷冷的道,同時,手中的流光便亮了一分。
“這也算一個問題?!”聖主傻眼了,這也算問題?
“二句了……”令狐傲依舊是冷冷的道,同時,手中的流光又亮了一分,隻是他的語氣之中,似乎有著說不出的興奮,嘿嘿,現在是在他的地盤之上,你聖主雖然神通廣大,可也得禮讓禮讓。
常飛不由自主的抬起雙腳朝那畫麵走了過去,突然雙腿一軟,已經跪在了那道畫麵之前,就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跪在那畫麵之前。
看著那原本非常清晰的畫麵也逐漸模糊起來,一股鹹鹹的味道流入他的嘴中,常飛用手一抹,濕的,哭了,莫名其妙的哭了,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哭了,心中的愧疚之意又冒了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畫麵中的影象本是很清晰,卻又不知道看起來為何是那麼的模糊,與眼淚無光,這個時候,常飛的眼淚已經幹了,可看那畫麵依舊是那麼的模糊,隻見畫麵中的聖主的影象無比的模糊,使得人根本無法看清那老者的真麵目,唯一能看清的也就隻有那老者被那白眉毛白胡子所覆蓋住的臉。
一道光芒從那影象上直接射了下來,照在了常飛的身上,一股說不出的暖洋洋的感覺頓時灌滿了他的全身。
“吖的,聖主,你個老不死的耍無賴……”一道流光一閃而過,直接打斷了從那影象上照射下來的光芒,令狐傲的身體一下子擋在了常飛的麵前,指著畫麵中的聖主道:“靠,你個老小子,說好隻是問問題的,可你個老王八蛋居然敢隔空傳術……”
對於令狐傲此時的怒罵,聖主可不敢回答,本來就隻有五個機會,如今已經浪費了兩個,還剩下三個,他此時又不便離開聖星,因此,那幾個問題必須得當著常飛問,不然,準又會被令狐傲那老狐狸鑽了空子,要知道,此時身在聖星的聖主可是拿令狐傲半點辦法也沒有,隻能由得令狐傲在那裏鬧。
“小友,你叫什麼?”聖主的目光中無端的透露出一股子的慈祥來,麵對一個素未蒙麵的人也會露出這種神情,那就不得不讓人發思了。
“常飛……”不知道為什麼,常飛感覺到,自己在那老者的麵前有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尊敬,他很想告訴對方自己叫清風上宇,他現在可是借用著清風上宇的身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話到嘴邊的時候,居然就是無法說出口,似乎,他無法欺騙他似的。雖然那老頭估計、可能、應該不是什麼好主,能和令狐傲那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攪拌在一起的主,相信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個好鳥。
聖主看著眼前那名叫常飛的男子,心中突然之間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象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可那熟悉中卻帶著陌生,那親切中卻帶著某種隔閡。那種感覺,就連他也說不明道不清,他隻知道,他很喜歡那種感覺,一時之間,竟然沉淪在了其中,那種感覺,就猶如自己失散了多年的兒子突然回到自己的身邊的那種感覺,很親切,也很讓人沉醉。
“三句了……”令狐傲的身體呈四十五度角依在空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來回摩擦著被那流光所包裹著算是枯瘦如柴的雙手,那副模樣,著實欠扁。
“你……”突如其來的聲音徹底打斷了聖主的沉淪,被那聲音一鬧,剛剛的那種感覺頓時煙消雲散,這讓聖主唯一抓到的一點信息頓時消失,不由得對打算他思緒的家夥橫眉怒視……
“四句了……”令狐傲似乎沒看見聖主那要吃人的目光似的,依舊在那流光中清理自己的雙手,口中不時還吹著口梢,完完全全是一副你來咬我啊,我在這裏等著你呐,來呀,有本事來咬我呀的表情。
聖主強自從令狐傲的身上轉移回自己的注意力,強忍著要罵那家夥一頓的衝動,道:“你從那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