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現在天色還早,她也不想這個時候就讓茯苓過來伺候,隻能自己上去將人給扶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昨晚怎麼沒有回宮?今日的早朝呢,不上了麼?”
現在這個時辰要是趕回皇宮,應該還來得上早朝吧?
被外麵的冷風稍微吹了一會兒,司珩感覺自己的腦子都略微清醒了一些。
搖著頭寬慰染長歌,“無妨,今日早朝已經取消,朕今天不回去。想在這裏陪你一下。”
陪她?
染長歌感覺現在的司珩,可能還是不太清醒,所以就稍微提醒了他一下,“昨夜你是後來又回來了?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找個客房去休息,要坐在我的門口。”
雖然這種天氣,晚上不算是太寒冷,但是這大半夜的,這人就這麼屈尊坐在這兒。
不知為何,昨夜那種煩悶的情緒再一次回來了。
她真的不想要看到這樣的司珩,從來,這人都該是高高在上,讓人欽佩。
無論做什麼事都是信手拈來,自信滿滿,而不是和現在一樣。
“司珩,你是皇帝,就算在我這染府沒有什麼其他人看到,你也應該稍微注意點你自己的形象才是。我這裏真的不需要你做這些事,都有下人在。”
染長歌不自覺的在嘴邊念叨。
和昨夜差不多意思的話,但是此時此刻,司珩聽在耳中,卻沒有昨夜那般的惱怒和不高興,腦中隻有蕭祈對他說過的那些。
他說,長歌這樣或許不是因為討厭他,隻是心疼。
司珩的酒量一向都還不錯,但是今日不知為何,或許是酒氣上頭,又或許是他需要酒氣替自己壯膽。
明明已經不再酒醉,但是此時此刻他依舊願意承認自己是醉著的。
隻有醉著才敢對著長歌,問出這樣的問題,“長歌,你為什麼不想看到我做這些?是覺得我的身份不該去做這些事?”
總覺得司珩好像是話裏有話一樣,但是染長歌又不怎麼聽得出來。
隻能默默的看著麵前的人,許久之後才緩緩道,“嗯,你是皇帝,的確不應該去做這樣的事。這些不符合你的身份。”
此刻,染長歌已經扶著司珩慢慢的走進了屋,在屋中坐下。
“我去給你倒杯茶醒醒酒。”說話間,染長歌就準備轉身離開,被司珩一下子扣住手腕,將她整個人都給拽了回來,“長歌,看到我做這些,你是不是覺得不太開心?”
今日,他就是想要將這件事給問清楚。
染長歌蹙眉,心底似是有些抵觸,可是一時又說不上來有哪裏不太對勁,所以隻糾結了那麼一瞬,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是,我覺得心裏不是很舒服。司珩,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但是我這裏不太需要。”
“這些事,你以後也不必再做,都讓下人來就可以了。”這些話也算是在她心裏憋了很長時間了,一直都沒有說出來,“箏箏是你的女兒,以後你若是想要過來看她,我也不會阻攔你,所以你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