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接就轉身離開，臉上卻是連一絲一毫的笑意都沒有了。
司珩從來沒有過這個樣子。
染長歌也是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司珩，一時間還有些發愣。
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人，直到司珩走了出去，她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司珩這是，以為自己嫌他煩，所以想要趕他走？
可她分明不是，她隻是不想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司珩，在她麵前這般的低聲下氣罷了……
染長歌下意識的朝著屋門口走去，隻是剛剛站在了門框邊，突然就停住了腳步，看著院中那個人的背影，喉間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好像，是不是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
可是現在……
好像解釋也不對，不解釋的話似乎更加不對的樣子。
到底，染長歌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那個人離開，她什麼話都沒有說。
心底卻是不自覺的透過一種迷茫，她和司珩之間糾纏了這麼多年，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從前那樣的日子，她也的確是不想再過下去，但是現在這種日子，好像也不是她想要的。
染長歌就站在原地發愣。
另一邊，司珩從染府離開，並沒有回宮，而是直接繞到了丞相府。
彼時的蕭祈，正在書房內寫折子，屋中的下人全部都被他給屏退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正寫的聚精會神的時候，麵前的屋門突然“嘭”的一聲，被人直接給推開了。
蕭祈還沒來得及罵人，就已然看到站在自己門口的，居然是司珩。
蕭祈半晌，才反應過來，“皇上，這大半夜的，您怎麼過來了？”
今天好像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而且昨日皇上這手臂不是還受傷了麼？
司珩的臉色很不好，根本沒有心情和蕭祈說什麼，直接從手邊扔了一壺酒給蕭祈，沉著臉吩咐，“陪朕出去喝酒。”
今天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不成？
蕭祈略略挑眉。
看了看手中的酒壺，出聲問道，“你這是剛才去哪兒買的酒？這可不像是我府上的酒。”
“酒鋪。”司珩丟下這句話，直接就出去了。
蕭祈無可奈何，隻能跟了上去。
這幾年，司珩已經很少會過來找他喝酒了，說是什麼不想自己宿醉之後出現在皇後娘娘的麵前，更加不想熏著小公主。
不過這皇上但凡是想要喝酒了，心情不好絕對都隻有一個緣由。
那就是因為皇後娘娘。
如此，蕭祈早就已經習慣了。
司珩走到門口，直接輕飄飄的站到了屋頂上，順勢躺了下來。
今天的天色還不錯，所以這晚上的月亮也格外的亮。
蕭祈就直接在司珩的身邊躺下來。
這酒剛喝了一口，就聽到司珩問了他一個戳心窩子的問題，“那女子嫁人的時候，你這心裏就當真那般灑脫？你到現在身邊也沒個女子，可有後悔過？”
一聽到這句話，蕭祈真就是恨不得起來將司珩給揍一頓。
可惜，麵前這個人是皇帝，他還真的沒辦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