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祖母走了也是好事。
就讓箏箏陪著,皇祖母一向是特別喜歡箏箏,總是走到哪裏就帶到哪裏的。
“那你現在?”司珩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生怕她再來一句什麼讓他離開,所以不自覺的觀察著長歌的臉色。
“前幾日的畫沒有畫完,難得箏箏不在旁邊鬧騰我,我現在要去畫室。”染長歌丟下這句話,直接就朝著旁邊離開了。
卻也沒有對司珩多說什麼。
司珩看著麵前的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長歌這是,沒拒絕他跟上去?
司珩試探性的朝著她身後走了兩步。
染長歌分明聽見了聲音,但是卻沒說話。
這就是沒拒絕了。
司珩心中頓時高興了些許。
慢慢的跟在長歌的身後,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染府的畫室,是剛剛搬來的時候,染長歌特意讓人建造的。
她喜歡畫畫,現在雖然沒有了什麼所謂的畫師身份,但是這畫畫卻是她最喜歡的事情,從來沒有丟下過。
偶爾也會畫上幾幅。
當年因為顏料被人下毒,這件事讓長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正常的抓畫筆。
好在,此事結束之後,長歌還是可以正常的畫畫。
隻不過,給她提供的顏料,全部都是皇宮中特別派人送來的。
如今,人人皆知這東齊的皇宮中,有一部分人專門是幫皇後娘娘看管畫具和顏料,處理各類事件的。
皇帝還直接讓禮部直接管束。
當年的事情,不僅僅是長歌的心裏陰影,更是讓司珩恐懼害怕之事,所以他不敢不謹慎。
這事兒當年長歌知道的時候,和司珩之間的關係還不似現在這般和諧,但是卻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不因為其他,就因為她也害怕自己的身子情況。
“我在旁邊幫你研墨吧。”司珩看到長歌將畫紙給取了出來,今天茯苓沒有跟著過來,他就自告奮勇的上前,將墨條給攥在了手裏。
染長歌看著他手上拿著一根墨條,配著身上和一身許是今日一早過來的太著急,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的朝服,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不是很協調。
他的手是用來拿筆,拿刀劍的,不是用來拿這些東西的。
染長歌心裏略微有點排斥,所以就直接對著她道,“不用了,你不需要做這些事,讓外麵的下人進來就是了。”
司珩果斷將手中的墨條給拿著,對著她緩緩道,“長歌,從前我在王府看書寫字,都是你在旁邊研墨陪著。現在我也想這樣陪著你。沒什麼需要不需要,隻是我想替你做這些事。”
“你別讓外麵的下人進來好不好?我想和你單獨待著,我保證,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一句話都不說,肯定不會煩你。”
“你就讓我待在這裏吧。”
司珩故意放軟了音調,聽上去就有點像是撒嬌一樣……
染長歌突然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珩。
她剛才怎麼還有這種錯覺?
司珩居然也會撒嬌?
肯定是昨天受到的驚嚇還沒有好,肯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