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唯有長歌和司珩兩個人。
染長歌隻顧著用膳,偶爾抬頭看一眼麵前的人,不過大多時候都是用餘光看著,基本上彼此之間是沒有太多交流。
她是沒有多餘的話可以說,司珩則是不太敢開口。
這樣的氛圍下,分明讓人感覺有些許壓抑,可司珩卻有些舍不得離開,更是私心裏希望這樣的獨處的時候可以久一點,再久一點。
倒是外麵的下人很知趣,這時候都不敢過來打擾。
唯有染長歌的速度還算是正常,沒有給司珩故意拖延下去的機會。
直接用完了膳食,就將手邊的東西都給收拾好了。
然後問司珩,“我讓茯苓去找侍衛,今日讓他們護送你回去。也順便讓太醫跟著吧。”
司珩有個習慣,或者說,是為了她而不得不養成的習慣。
在這些年內,雖然染府中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這個地方清淨雅致,再加上司珩的可以隱瞞,其實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什麼人。
旁人隻是以為這裏住著一個大戶人家,其他的基本上都不太知道。
因為染長歌不喜歡太過於引人注目。
是以,為了讓染長歌住著比較舒服,司珩這些年來去都是很低調。
因為武功高強,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的到司珩。
除了暗中有侍衛護著,明麵上,司珩從來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離開。
今天,染長歌到底有些不放心。
且司珩畢竟是皇帝,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的確也是不太好交代。
說完,染長歌就準備出去吩咐人。
被司珩一下子給叫了回來,“長歌……”
染長歌的腳步直接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身後的人,有些納悶,“還有什麼事?”
“你……”司珩有些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半晌到底是沒將話給說完。
看著麵前的人,許久之後才有些懊惱的出聲,“無事。”
這人這麼突然奇奇怪怪的?
染長歌心裏有些疑惑,但是表麵上卻沒有任何的展示,直接看著眼前的人道,“那我先出去。”
說完,染長歌直接出門。
司珩看著染長歌的背影,許久之後才自嘲的笑了下。
到底,更多的話他現在根本就不敢隨便說出口,生怕會讓長歌的心裏不舒服。
司珩將目光落到自己的右手臂上,苦笑了下。
也罷,今天這傷受的,還算是值得。
好在得了她的一句關心,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外麵的侍衛來的很快,皇帝今日在這裏受傷,礙於娘娘在這裏,所以他們也不好說太多,此刻皇帝要回宮,他們自然是一萬個高興。
一個個都在旁邊候著,生怕皇帝有個反悔。
好在,司珩這回倒是沒有為難這些人,直接跟著他們回宮。
皇宮內,早就準備好了不少太醫院裏麵的太醫。
就連太皇太後都聽到了消息,專門到了前麵來等著皇帝,一看到皇帝回來,趕忙迎了上去。
看著皇帝麵色還好的樣子,稍微方向下來,急忙問司珩,“到底怎麼回事?哀家聽說你和長歌出去,怎麼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