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怎麼樣?”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染長歌將箏箏給哄得睡著了以後,就一直守在司珩的身邊,等著太醫的診斷。
太醫好半晌才將手邊的東西給收起來。
然後對著染長歌道,“回稟娘娘,皇上的身後,隻是些皮外傷,敷些藥就會好。隻是皇上這右手臂,傷的有些嚴重,怕是動到了筋骨,可能需要些時候才會好。”
右手臂?
染長歌的視線下意識就落到了司珩的右手臂上,剛才司珩好像就是用右手臂將她給接住的。
司珩看著染長歌的模樣,直接懟了一句太醫,出聲道,“多嘴,朕無事,無須多言。”
太醫莫名被訓斥了一頓,略微有些戰戰兢兢,默默的退下,再不敢多言。
但是染長歌卻根本沒打算放太醫走,直接對著太醫道,“太醫,他的右手臂,需要多久才能好,這段時間,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雖然理智上知道,這些東西司珩在皇宮裏麵,自然會有人給處理好。
但是染長歌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太醫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染長歌的方向。
然後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果斷選擇回答染長歌的話,對著她道,“回稟娘娘,皇上這些日子,最好右手臂不要用力,武刀弄劍是萬萬不行的。雖然皇上的身子底子好,但也不可在這個時候用力。”
“那平時若是批折子呢?”染長歌繼續問。
太醫略微糾結了下,趁著染長歌不注意的時候,朝著司珩的方向看了眼。
然後似是得到了訊息般。
果斷出聲道,“這,微臣的建議是,皇上最好能休息幾日,以防後麵留下病根呐。”
這下,染長歌是真的蹙眉了。
刀劍一類的,他可以不碰。
但是這批折子卻是司珩每日都要做的事情,若是真的耽誤幾日,恐怕不是小事。
瞧著染長歌糾結的樣子,司珩的眼角裏藏著一抹笑意。
但是到底沒有徹底的表現出來。
隻對著麵前的人道,“長歌,你不用擔心,朕無事。這點小傷,你也知道這些太醫,一貫的就是大驚小怪,你實在不必多想。”
司珩越是這麼說,染長歌就感覺自己的心裏越發的不安定。
根本沒辦法安靜下來。
隻能衝著麵前的太醫,直接出聲道,“太醫,麻煩你將需要注意的地方寫下來交給我一份。需要開什麼藥,你直接開藥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必管。”
“哎,是是是,微臣這就下去準備。”說話間,太醫直接帶著手中的藥箱離開了。
半點沒逗留。
瞧著染長歌這幅樣子,司珩輕笑著道,“我真的沒事,你不必擔心。”
染長歌直接瞧著麵前的這個人,冷著一張臉道,“你有沒有事,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是太醫說了算。既然讓你好好休息,就該休息下。至於批折子……”
染長歌說話間,略微蹙了蹙眉,像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司珩看著麵前的人,許久都未曾說話。
右手臂那隱隱傳來的疼痛,似是已經感覺不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