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就是這個樣子都沒有回過神來。
沈紀暗道不好,直接用手中的一根銀針,朝著染長歌的某一處位置,直接紮了下去。
一股微微的刺痛傳來,染長歌頓時清醒過來。
下意識的瞧著麵前的沈紀,有些發蒙,抬手抵著自己的額頭。
覺著有少許的頭疼。
“沈大夫,我剛才,說什麼了麼?”染長歌已經忘卻了方才全部的記憶,愣神的瞧著眼前的人。
沈紀的臉色卻明顯不是太好。
“你最近,這樣的症狀是不是出現的越來越嚴重了?”因為有皇帝在,所以就連他,都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靠近染長歌。
所以,也沒辦法真的探知染長歌的情況。
染長歌低垂著頭,輕輕垂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蒙,“好像,不是太多。”
不是,主要是每次會有這樣症狀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屬於那種記不清的狀態,所以到底有沒有發作過,又是發作過幾次,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會時常陷入這種自我懷疑的狀態之中。
但是被人叫醒以後,又會徹底的清醒過來。
可有關於方才那一瞬間的症狀,她又會徹底的遺忘,什麼都不記得。
沈紀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仔細看過去,還明顯可以看到幾分憂心忡忡的狀態。
似乎是在擔心著染長歌。
“這樣的情況,你已經發作了不少次,我會幫你寫一份書信,給張大夫,仔細說一下。但是你回去以後,記得及時讓張大夫幫你看看。如果你一直都是這種失神的狀態,並不是什麼好事。”
染長歌輕輕的嗯了一聲,“好,我知道。多謝你。”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但是卻找不到根源。
就連沈紀也找不到原因。
而且,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染長歌的心底略微有兩分煩躁。
抬手輕輕的捏了捏眉心,似是想要自己放鬆兩分。
“如果我一直這樣下去,時間越來越長的話,是不是會影響我照顧箏箏?”
她真的害怕自己這個情況越來越嚴重的話,若是在照顧小箏箏的時候發作的話,隻怕是連眼前的小箏箏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若真的發生了那樣的情況,是不是會有朝一日,在小箏箏有危險的時候,她也會……
染長歌不敢繼續想下去,簡直就是讓她有些不寒而栗。
沈紀明顯發覺染長歌的情況,眼下不太好。
直接出聲安慰她,“染長歌,你現在不必想這麼多,至少到現在為止,你在小箏箏的麵前一切正常。”
“你是她的母親,所以你會在心底對她十分愛護,在她麵前,你的心裏不會那般脆弱。”
“這段時間,你還會一直做噩夢麼?”沈紀突然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染長歌愣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
好像她還在做噩夢,但是又好像沒有去做噩夢。
具體的,夢中的情景,她已經不怎麼記得了。
至於是不是噩夢,她也根本不敢去隨意的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