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輕笑了一下,“你這是擔心我,還是擔心貴妃娘娘呢?”
茯苓不僅眼睛是紅紅的,就連鼻頭都是紅紅的。
說話都有些甕聲甕氣,“奴婢自然是擔心您。”
而且,她一直就覺得很奇怪。
若是娘娘真的看貴妃不順眼,卻屢次傷人都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這不明擺著將自己往風口浪尖上推麼?
所以,娘娘如果是真的有心傷人,這樣的方式未免太傻了。
可如果娘娘不是想傷人,那這麼做的舉動……
茯苓這兩日已經想的很清楚,所以此刻也是忍不住將這個猜想告訴了染長歌。
然而,染長歌的反應卻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茯苓,你恐怕是唯一一個相信我的人。”
茯苓吃了一驚。
“娘娘,您的意思是……”說實話,這個想法,她連皇帝那邊都沒有稟告。
她實在是有些不敢,尤其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沒有那麼愚蠢,就算真的想要傷害她,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而且這兩次下來,難道還不夠明顯麼?分明每一次吃虧的都是我自己。”
“她沒有受什麼太大的傷害,但是我,在前朝和後宮的日子好像都不太好過。”
染長歌幾乎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話的確是這個道理。
可是事情卻又是染長歌自己做出來了。
這看上去,似乎是極為矛盾的兩個存在體,偏生發生在了同樣的一件事情上。
“好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反倒是染長歌反過來安慰茯苓,“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要害我,那麼肯定還會有下一次。若是真的來了,到時候再說。”
能不能熬過去,她都不在乎了。
“容翠呢,怎麼沒有看到她的人?”染長歌直接將話題給轉移了。
茯苓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些,緩緩出聲道,“容翠擔心娘娘您,前兩日鬧著想要去求貴妃娘娘和皇帝,將您給放出來。不過被奴婢攔下了,您也知道,容翠的身份不能做這麼冒險的事。”
“後來奴婢擔心她亂來,所以將人暫時給鎖在屋裏了。娘娘若是想要處罰奴婢,奴婢願意領罪。”
畢竟娘娘對於容翠的寵愛,她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染長歌聽完,微微蹙眉,“還真是瞎胡鬧。你將她關起來是對的,現在帶我去看看她。”
她知道容翠或許是好心。
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好心未必有用。
連自己都找不到答案的事情,容翠就更加不用說。
且萬一被有心人知道她的身份,到時候說不定救不了自己不說,還會將她的小命給搭進去。
“是,奴婢這就去取鑰匙。”茯苓匆匆離開了兩步。
隨即和染長歌一起去了後麵的小屋。
裏麵的容翠聽到開鎖的聲音,明顯是很激動,想要出來。
被染長歌一下子給壓製住了幾分,“是我,容翠,你別擔心我,我沒事,現在已經回來了。”
聽到染長歌的聲音,裏麵的人總算是安靜了兩分。
尚且還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