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哼了一聲,“別以為在這禦花園中,你就還有機會傷害貴妃娘娘,我告訴你,除了畫畫,你什麼都不許做。”
她根本也什麼都不想做。
如果可以,她不想和秋洛牽扯上任何關係。
包括畫像!
染長歌如是想著,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將自己鬱悶的情緒略微排遣出去一些。
努力克製著自己心底的情緒。
“我這就去幫娘娘畫像。”
如果她還有本事站那麼久的話。
染長歌在心底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
等走到畫桌邊時,染長歌才發現,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還有過去她常常用的那些墨,全部都磨好了攤開擺在她麵前。
這墨香味,一直都是她十分喜歡的。
但是隱隱約約之間,空氣中還有另外一股清淡的香氣。
這味道,過去她並不知道,但是現在幾乎是立刻就可以辨別的出來。
是秋洛身上香粉的味道。
原本很好聞的墨香味,被這香粉的味道一混合,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染長歌微微蹙眉。
畫畫最講究心平氣和,像她現在這樣心煩氣躁是絕對不行的。
哪怕讓她畫畫的人是秋洛,自己也必須要對得起手上的這隻畫筆。
當染長歌將畫筆拿起來的時候,心情莫名平靜了一點。
暫時少許的壓製住了那股異樣的情緒。
對麵坐著正在品茶的秋洛,瞧著距離自己不遠的染長歌。
在她低頭的那一瞬,秋洛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輕輕的就靠在了後麵的椅背上。
朝著旁邊站著的彩月示意了一下。
彩月頓時心知肚明。
急忙站在前麵,衝著兩邊伺候的下人招呼著,“快去,將方才準備好的那些花都給端過來,娘娘要賞花。”
坐著讓染長歌畫像實在是無聊,還不如趁著這機會賞花。
“是,奴婢遵命。”地上跪了一排的小宮女紛紛點頭應下,排隊退下去。
將禦花園旁邊一處的盆花全部端了上來。
一個接著一個。
在染長歌前麵擺了一排。
好在這些花的高度還不算太高。
所以並沒有擋著她的視線。
這秋洛是貴妃娘娘,她想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做什麼就是什麼。
自己隻能聽著,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利。
左右隻要自己今日可以畫好就行。
染長歌如是想著,所以還時不時的抬頭觀察著一下距離自己很近的貴妃。
然而,貴妃的一舉一動,染長歌心裏基本上都清楚。
但是真的畫她,和自己筆下的別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其他隻不過是陌生人,所以心底沒有太大的感覺。
但是眼前這個,卻是自己心愛之人的妻子。
如此念想,讓她也將這個情緒帶到了畫作之中,根本無法掙脫出來。
隻能盡可能的盯著自己麵前的畫作。
慢慢的,隨著畫作上的女子逐漸成熟,染長歌看著秋洛的這張臉,在自己麵前不停的放大放大。
最後就好像是刻在了她的腦子中一樣。
染長歌的眼角,微微的紅了兩分,似是在隱忍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