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很清楚的知道。
這一次,他真的完了。
那些隱秘在最深處的秘密,被人一下子全部挖了出來,連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在地牢內被關了一整個下午,有些事,古仁義自然也是想明白了過來。
“這麼久你都沒有中幻香,你院子的那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除了這個,古仁義實在想出來,自己還有什麼地方,是露了破綻。
年青辭不置可否,承認了,“自然是。我知道,餘成就是徐威。不過有一點你猜的不對,你的馬腳,早就在將賈遷放進藥王穀的那一刻,就已經失敗了。”
她最見不慣的就是古仁義這幅到了現在,還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樣子。
根本配不上醫者仁心這四個字。
古仁義哈哈大笑了起來。
似是有些瘋狂,“秦年,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堂主麵前耀武揚威,不要說你,當年就是那個小賤人,都是本堂主的手下敗將。”
果然,還是提到了。
年青辭藏在衣袖下的掌心,微微的緊了緊。
冷然看著麵前的人,“古仁義,當年,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趕走了那個小師弟。”
因為那兩本醫書的出現。
古仁義本來就懷疑。
現在隻是確定,絲毫不意外,“秦年,你果然是他的徒弟!”
他沒有猜錯。
他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離開了那麼多年,那個人居然還在醫界。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當年老穀主,居然會把自己親手寫的醫書,交給了那個人帶走!
“是,我是張守成的徒弟。而你,到底做了什麼!”年青辭感覺自己心頭湧現了一股憤懣。
無處發泄。
張守成。
他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古仁義仰天大笑了起來,“那個廢物,手下敗將,他哪裏有資格和本堂主作對?他教出來的徒弟,估計也都是和他一樣的愚蠢和廢物!”
年青辭看著古仁義似乎稍微有些瘋癲的樣子。
心下冷然。
默然的出聲道,“古仁義,我師父和你比較起來,恐怕你才是廢物。我聽說,你當年的姓氏都是老穀主賜的,身為老穀主的嫡傳弟子。他親自撰寫的那些醫書,沒有給你,反倒是給了一個早就被趕出藥王穀的人。”
“古仁義,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在老穀主的心裏,恐怕你才是那個廢物。”
她師父,才算得上是真正治病救人,將病人放在心上的好大夫。
原本還能麵前保持住理智的古仁義。
此刻一下子聽到了老穀主的名號。
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慘白。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他十分不想麵對的東西。
憤憤然看著麵前的人,“秦年!你那個廢物師父都鬥不過我,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給本堂主滾出去!”
不管是張守成還是秦年。
都不應該出現在藥王穀。
“我古仁義,才應該是老穀主唯一的弟子,藥王穀唯一的繼承人,你們,你們幾個,全部都是癡心妄想!”
這藥王穀,名正言順,就應該是他的!
憑什麼要交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