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下意識的警惕了兩分。
壓低了聲音道,“王爺的毒已解。隻是身子略有虧損,對外,還是原來的說辭。”
“那便好。”她之前送過去的藥方,算算時間,也的確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起作用,“我等下開個方子,可以幫他調理一下。”
“多謝王妃。”染長歌並未推辭,直接道謝。
有了染長歌這個說話的人。
年青辭果斷不想要回去主院。
直接拉著染長歌留在藥田。
和她細細說了一下各類草藥的區別。
方便日後幫自己畫畫。
另一邊。
司君淩剛剛下朝回來。
破天荒的沒有回書房,而是直接去了屋內。
剛剛推開屋門。
床榻上明顯沒有人。
司君淩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奴婢參見王爺。”書棋正好端著東西進來,便撞見了司君淩。
司君淩冷然出聲,“王妃人呢?”
身子還沒有好全,又去了何處?
書棋一下子被嚇住了,急急忙忙的跪下回話,“回,回王爺,王妃去了偏院。”
又出府了?
司君淩眸中的寒意層層壓下。
如今在他眼中,年青辭去偏院,不過是出府的借口。
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反對她去仁醫堂。
但今日不行!
“一個個的,聽不見本王的吩咐?”
書棋嚇得微顫,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結結巴巴,“回,回王爺,五王府的長歌姑娘過來,王妃便要去藥房,奴婢,奴婢實在是攔不住。”
染長歌?
“何事?”
書棋低著頭回答,“似乎,是王妃要的什麼東西,長歌姑娘親自送了過來。”
司君淩卻是在這一瞬。
陡然間鬆了口氣。
她不會帶著染長歌出府。
應該是她之前所需的那幅畫。
司君淩冷著臉沒有說話,轉身直接回了書房。
書棋跪在地上顫抖著,等到周遭的聲音都消失了。
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書房內。
司君淩正在處理政事之時。
唐錦衣拿著一封信便進來了。
直接丟到了司君淩的桌麵上,“回信,邀你去醉仙樓一聚。”
司君淩淡淡的掃了一眼。
是顧北嵐的字跡。
言簡意賅,唯有這幾個字。
唐錦衣略略挑眉,“真要去見他?你的小王妃呢?”
“備馬車。”司君淩直接出聲。
唐錦衣轉身走到了司君淩身後,推著他的輪椅。
——
醉仙樓雅閣。
一眾黑衣人跪在地上。
等候著顧北嵐的吩咐。
顧北嵐隻看了一眼,直接揮手,“都下去。”
為首的黑衣人立刻出聲道,“公子,那三王爺不是簡單的人,您一個人,屬下們實在不能放心。”
顧北嵐嗤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們這點三腳貓功夫,能瞞得過他?在不在都一個樣,別再這裏礙本公子的事。”
黑衣人頓時被噎住。
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願意離開。
到底,顧公子的安危是他們最重要的事。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這條小命,大概都要保不住了。
顧北嵐瞥了一眼地上的幾人。
無奈道,“行了,一個個的都想什麼,你們以為司君淩會有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