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錦衣幾乎絕望的情緒下。
司君淩終於出聲。
眸中的冷意似乎是要將地上的影生給凍僵,“再說一遍,她,與誰在一處?”
唐錦衣的眼神迅速看向影生。
抱著最後那麼一絲希冀……
悠著點說……
最好就別說了啊!
然而,唐錦衣的希冀也隻能是希冀。
影生雖表麵上冷靜,可心底早就是慌亂的不行。
幾乎是硬著頭皮回答,“王妃與顧北嵐在一處……”
“啪”的一聲。
坐著的唐錦衣和跪著的影生。
根本就沒看見司君淩是怎麼出手的。
可他手邊的一個小木架,直接被拍在地上,碎成了粉。
唐錦衣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完了完了。
他已經有好些年,沒見著君淩發這麼大的火了……
所以現在,他能不能先走?
唐錦衣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影生。
還以為影生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和影風一樣,都是榆木腦袋!
影生似是感覺到了唐錦衣的視線。
餘光正好有些瞄到。
默默的表示他心裏苦。
王爺讓他跟著王妃,這種事,稟報或者是不稟報。
他都很難辦!
所以他能怎麼辦?
影生簡直欲哭無淚。
真想跪在王妃麵前請求,沒事還是不要和王爺鬧矛盾了。
否則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底下的人……
“都下去!”司君淩捏在手裏的小物都快要攥碎了。
似是忍了極大的脾性,才說出這句話。
唐錦衣一身冷汗,剛聽到這句,迅速就從屋內消失了。
就連影生都愣了一愣。
唐公子這是把他的輕功,用了十成的功力吧!
這念頭也不過閃過這一瞬。
影生也迅速離開了書房。
果斷躲到了外麵。
頗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司君淩卻是抬手一拂。
直接將麵前的東西全數推開。
露出了壓在最底下的幾張宣紙。
合眼看過去。
竟是寫的歪歪扭扭的字跡。
皆是他的名字。
是那日,他握著年青辭的手練字時寫下的。
司君淩的眸中逐漸蓄積起一股怒氣。
緩緩的將麵前的幾張宣紙給揪成一團。
躲著他,避開他,不見他。
就是因為顧北嵐?
好樣的!
看來是他太放/縱她。
讓她連自己的身份也鬧不清楚!
司君淩的怒氣似是傳到了屋外。
讓站在門口的影生和影風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由的麵麵相覷。
王爺此怒,非比尋常。
——
那側。
年青辭和顧北嵐在山林處吃完了一整隻兔子。
連著好幾日來鬱悶的心情,仿佛在這一刻全然消失不見。
回到仁醫堂的時候。
年青辭還是對顧北嵐道了一聲謝。
不過,這一次卻不同以往。
年青辭很小聲的道,“顧北嵐,我很感謝你將我當朋友。不過我覺得你不太適合,日日往這仁醫堂跑。”
以前她可以不管。
因為這仁醫堂也不是她家的。
但是現在不同,她和師父可算得上是仁醫堂的老板。
以後萬一出了什麼事,她不希望連累這裏。
顧北嵐雙手環胸,嘖嘖的歎了一聲。
打量著年青辭,“你還真是過河拆橋,吃完了立刻就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