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山雖不能說是這世上最高的山,卻也是高聳入雲。相傳這天玄山乃是盤古大帝的一根中指所化,山間靈氣充足,終年煙霧繚繞。古木遮天,鳥獸成群,到處怪石嶙峋,花團錦簇,天玄宮,這個讓天下人懷有無限遐想的地方,位於這如夢如幻猶如仙境福地的天玄山之上。這也是天玄宮的開山祖師爺在此開宗立派的原因。
山間的小路上,一個“乞丐”領著一個少年往前走著。這兩人自己就是一清道人也任無夢了。一清道人在前麵走著,任無夢跟在後麵,這些日子任無夢跟著一清道人風餐露宿的。連飽飯都沒有吃過一頓,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要是以前他現在正吃著老娘給他做的飯呢。這會已經是餓的咕咕叫了,可是再看看前麵的一清道人,喝著酒,仔細聽的話好像他的嘴裏還哼著小曲。
“師父,還有多久才到啊。”任無夢小跑幾步跟了上去問。
“快了快了,還有兩日的路程。”
“師父這話你都說了好幾遍了。”任無夢嘟囔了一句。
“小子,你急什麼,你看著周圍風景秀麗,你我行於其間豈不悠哉。”一清道人比劃著說。
“師父你不是會飛麼?倒不如你做個法。這樣不是很快就能到了麼?”任無夢說道。
一清道人聽了這話,舉起酒壺照著任無夢的腦袋就是一下說:“做事情不能老想著偷懶,有腳不用,那你的一雙腳丫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任無夢現在是經常唉一清道人酒壺的打,這老道好像是上癮了。兩人又走了將近三日的路程終於來到了天玄宮。天玄宮不愧是大門派,光看著大門,就已經讓人望而生畏,兩扇青銅製的大門上刻畫著金色的花紋,在往上是一塊碩大的匾額,不過這匾額卻不是橫著放的,而是豎著的,匾額之上是三個大字——天玄宮。在大門的兩側放的是兩尊石雕,卻也不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石雕,而是左龍右虎的石雕,雕刻的十分逼真,形象很是生動,栩栩如生。仿佛隻要人輕輕一動它就會活了一樣。
門口的兩個道士打扮的人看到一清與任無夢,急忙上前對一清一拱手道:“師叔在外雲遊多年,今日總算是回來了。”
“啊,回來了,回來了,哈哈。”一清點點頭說道
他看了看旁邊的任無夢,又給了他一葫蘆說:“還在發什麼呆,還不趕快叫人,這些個都是你小子的師兄。”
“兩位師兄,小弟有禮了。”任無夢抱拳說道。
兩個道童打量了任無夢一番其中一人還了一禮,對任無夢笑了笑。而另一個人確實滿臉的輕蔑之意他覺得任無夢就是個農夫覺得他也就是個農夫,這人叫李天平,天玄宮雖屬道家,可是周邊有條件的大戶人家,多有把自己的子女送上山來學道的。所以天玄宮內也不都是些平民百姓,也有不少公子哥之類的。這李天平便是天玄山下,平安縣縣太爺的兒子,他上山已經十多年了,是天玄宮掌門人的二弟子,能做掌門人的二弟子,說來李天平的資質還是不錯的,隻是為人有些小肚雞腸。
任無夢進了大門,便為之驚歎,天玄宮的建築有些秦漢時期的風格,房屋都比較粗獷高大,到處都是雕龍刻鳳,十分精美,再加上天玄宮處在高山之上,可以說是直入雲端。因而其間竟是雲霧繚繞,恍若仙境一般。任無夢看的有些呆了,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一清看看自己這個徒弟這副德行不免大搖其頭。不過想想也是,一個農家子弟突然來到這種修真練道之所,一時間卻也無法適應。一清道人捅了捅任無夢示意他繼續往前走,天玄宮的前麵其實挺空曠的,隻是兩邊是一排排的房子,是用來給門下弟子居住的。有幾座大殿座落期間。穿過前麵的廣場。展現在任無夢眼前的是一階階的台階,有很多台階望不到邊的台階。幾人一層層的走著。再往上還是台階,不知道走了多久。任無夢看見了,他看見了比剛才那些還要宏偉的大殿。這座大殿不是用木頭或者是磚石建成的,或者說是從外觀上看不到木頭還有轉頭。這是用玉建成的宮殿,你所能看到的除了玉,還是玉,門外是八根粗大的玉柱,每根柱子上都雕刻著一條巨龍張牙舞爪很是威嚴。
“這是我天玄宮的主殿,名為逍遙殿。”一清對任無夢說道。
“咦?逍遙殿?是不是逍遙自在裏的那個逍遙?”任無夢問。
“對,就是的。”一清回答
“那這地方聽起來不錯啊,一定很有趣吧。”任無夢摸著一根玉柱說道。
李天平斜眼看著任無夢諷刺的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天下之事,像這樣的巧合何止千萬。”也不是說李天平故意和任無夢做對,隻是他骨子裏就是看不起農夫,這也許跟他爹是縣太爺有關。
一清等人進了大殿,殿中此刻坐著三人,正中的主位上,有一人身穿黑白相間的道袍,須發潔白。此人便是天玄宮掌教張清淵,他見到一清道人趕忙迎了上去扶住一清的肩膀說:“哎呀,師弟啊,你這幾年在外逍遙自在,我還以為你早已把這天玄宮給忘了。”
“哈哈,天玄宮忘了也就忘了,可是忘不掉你掌門師兄啊。”一清道人大笑說道。
“師兄,這幾年在外雲遊肯定有不少的收獲吧。”一個女子起身走到一清身邊說道,這女子用白紗遮住了半個臉。
“師妹,幾年沒見想必是越發的年輕了吧。”一清道人對那女子拱手說道。
“小妹倒是覺得師兄雲遊這幾年修為又是大進啊。”那女子掩嘴笑道。
幾人說笑了幾句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任無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站在當中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師弟,這個後生是何人呢?”張清淵看了看任無夢問道。
“他是我在路上收的一個徒弟。”一清說著招了招手對任無夢說:“無夢啊,過來這些都是你的師伯,師叔們,快點拜見。”
任無夢聽了這話就乖乖的跪下對三人一一行禮,一清道人說道:“這個是你掌門師伯。這個是你柔月師叔,這個是你長宏師叔。”
任無夢按著一清道人說的一一拜見,當他對那個蒙麵女子也就是柔月行禮的時候卻是楞在那裏不再言語了。
一清道人皺眉道:“還不趕快叫人,發呆做什麼?”
任無夢撓了撓頭說:“師父,你剛剛讓我叫她師叔,可是他是個女子,怎麼能叫師叔呢?”
“嗬嗬……嗬嗬……”任無夢話音剛落,隻聽一陣悅耳的笑聲響了起來,但笑的人卻不是柔月而是,柔月身後的一個女子。
這女子也與柔月一樣一身白衣白紗蒙麵,隻是比柔月要小一些,之所以說是小一些,是因為二人看起來像是一對姐妹。雖然都用白紗遮麵不過從很多地方都能看的出來柔月是一個妙齡女子。
“傾顏,不得無禮。”柔月師太不悅對身後的女子說道。
“是,師父。”那女子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還不趕快來見過你一清師伯?”柔月師太皺了皺眉說。
那被柔月喚作嫣然的女子走了出來向著一清道人躬身一禮道:“弟子慕容傾顏見過師伯。”
“哈哈哈,免了免了,幾年不見嫣然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一清大笑的擺手說道。
“師伯取笑弟子了。”慕容傾顏說。
張清淵上下仔細打量了任無夢一番,撫了撫胡子問:“你家在何處,從前以何為生啊?”
“我家住五十戶村,以前是個農夫。”任無夢看了看一清,見一清點頭就回答說。
張清淵不禁搖了搖頭,他這個動作一清全看在眼裏,笑了笑說:“我與他相遇要說也是緣分,此子雖說資質平平,不過還算是有些腦子,容我仔細調教一番,若真是塊朽木,我就留他在身邊打打雜就是了。”
張清淵又看了任無夢一眼轉而對一清說道:“既然師弟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那就讓他留下吧。”
“無夢還不趕快謝過掌門師伯。”一清對任無夢說道。
“謝過掌門師伯。”任無夢說。
幾人又說了一陣,一清便帶著任無夢離開逍遙宮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一清道人住的地方並不在天玄山主峰上,而是在天玄山山後的一個有一段距離,但是同屬於天玄山脈的另一個比較。低一點的山峰上。一路上又不知經過了多少亭台樓閣,無一不是精美絕倫,看的任無夢眼花繚亂,他平日裏那見過這種陣勢,不由的東張西望見了什麼都覺得新鮮。兩人走到天玄宮的後山,隻見一清道人祭起飛劍,縱身一躍踏到了劍上對任無夢說道:“來,上來吧。”
任無夢此刻張大了嘴巴,聽到一清道人叫自己上去猶豫了片刻,就踏上了飛劍,第一次碰這種東西難免有些緊張,任無夢踏了上去隻覺得飛劍往下一沉,他的身子一晃有些站不穩,一清道人扶住了他說:“抓住我的身子,不要往下看。”話音未落腳下飛劍就化作一束白光朝一清道人的居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