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瑞影此刻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手一動,便將那信展開來看了一眼。
深吸了一口氣,道:“放本王進去吧。”
守城的人見蘭瑞影承認了,連忙卑躬彎腰的跑去打開了城門,讓這位大佛往裏麵走了。
蕭城正欲跟上,卻被守城的人給攔了下來,那人說道:“這位不能去,我們太子說了,東延來人,隻可以是瑞王殿下一人。”
蕭城當下眉心一跳,就欲拔出腰間長劍。
蘭瑞影卻急忙回首,按捺住了蕭城的動作,說道:“你先回去。”
說完,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來一枚印信,交給了蕭城,囑咐道:“這是本王的虎符,憑它可以調任七萬兵馬,你回去找周將軍帶齊人馬,壓陣南蔚!本王若是一直沒有音訊,你便帶著大軍殺過來便是。”
蕭城聞言眉頭緊皺,正要張嘴,就被蘭瑞影給打斷了。
“蕭城,你該懂我的,蕊兒和孩子,我一個都不能失去!”
他本來隻想暗暗蟄伏,尋著機會殺了蘭瑞祁和德妃,替母後報仇雪恨而已的。
是蕊兒,改變了他的人生,讓他對那至高無上的位置的有了爭奪之心,所求的也不過是有足夠的能力,護住自己心愛的女人罷了。
蕭城到嘴邊的話,又強行咽了下去,隻能重重點了點頭,道:“那,王爺一定要保重!”
蕭城連夜趕回西界大營,找周相昆領了七萬人馬,帶著就往南蔚趕了過去,連愛妻的麵都來不及見上。
這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花費了十日的功夫,蘭瑞影和夏安蕊半點音訊也沒有從南蔚傳出來,弄得蕭城整個人焦躁不已。
此時沅民國養德宮——
“砰……”
暴戾的拍案聲響起,一群黑衣人急忙屈膝跪倒在地,朝著坐在上位的人求饒道:“屬下無能!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曆勉陰沉的眸子,瞪視著跪在自己跟前的一幫人,氣得簡直頭頂冒煙,怒道:“你們說,本殿下要你們何用?到嘴的鴨子都能讓它飛了!”
他帶著夏安蕊回來,本來就是做的兩手準備,要麼,夏安蕊自願放棄孩子,心甘情願跟著他,替他賣命!
要麼就把夏安蕊當成棋子,趁亂攪局,他則趁機偷走國印,屆時,太子就算登了基,手中沒有國印!自己又何懼他?
“殿下恕罪,非是屬下等人不盡心盡力,實在是南蔚太子過於狡詐。”
他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為什麼好好的,南蔚太子會知道他們的計劃,還派了人攪局,不但搶走了國印,連殿下手裏唯一的一張牌,瑞王妃也搶走了。
“無能便是無能!你狡辯有何用?”
“殿下,兩國現在正是交戰之期,南蔚防守嚴密,屬下等人已經實在是……”
“夠了,本殿下不想再聽你們說這些沒用的借口!再去想辦法,一定要在戰亂結束之前將國印拿回來!否則就提頭來見吧!”
曆勉隻要一想到曆仁有可能拿到國印,那拳頭就捏的嘎吱嘎吱響。
而蕭城這麵繼續在南蔚邊城守了五日,發現還是沒有半點兒,關於蘭瑞影夫妻的消息透出來,整個人已經急成了熱鍋螞蟻。
“將軍,要不要直接派人開戰?就這麼幹等下去也不行啊,萬一王爺和王妃被他們給……”
跟著蕭城一起來南蔚邊城的副將比蕭城的品階其實要高一些,隻不過因為王爺的信任,蕭城成了這次的主將。
“我也著急,可萬一我們貿然出手的話,打亂王爺的計劃怎麼辦?”
那副將聞言,不由點了點頭道:“也是,可是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王爺的消息呢?”
這句話,讓蕭城的腦子裏靈光一閃道:“王爺現在隻怕情況並不好,他不能傳信出來,可他身邊跟著的暗衛呢?”
“那怎麼辦呀?要不然咱們現在就發兵吧,否則再晚了,局麵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兩個人一對眼,紛紛點了點頭,這事情,還真的是宜早不宜遲。
“那就請將軍下去通知大家一聲,今晚就準備好一切,明天一早,咱們正式與南蔚開戰。”
那位副將軍聽了,點了點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