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趙站偉家的,你再亂說話,信不信老子今天砸了你家的門,今天一鋤頭送你上西天去?都說了,我閨女昨天一天都好好的在家,你是聽不懂是不是?”
趙站偉看著蕭滿氣憤的樣子,眸子一閃,不怒反笑道:“我說蕭老二,你閨女要真的沒事,你這麼生氣做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蕭滿一個思慮不及,險些被他給頂住了,還好羅氏這時候跑了上來,聽到了他的話,當即就哇啦一聲,坐地大哭起來。
“你們……你們趙老歪家的人怎麼都那麼缺德啊!我家小魚是個好好的姑娘家,眼看著就要蜇摸親事了,你們家的人卻突然跑上來敗壞她的名聲,我和孩子他爹難道不該生氣嗎?我好好一個閨女,就該給你們倆口子作踐嗎?大家夥兒評評理,一個姑娘家,名聲多麼重要,我跟孩子他爹生氣難道不是應當應分的嗎?難道我倆要關起門來,任由別人敗壞我姑娘的名聲嗎?”
羅氏說的是聲淚俱下,怎一個慘字了得!
趙老歪家和蕭家,兩家的人品,誰家的靠譜,漠河村裏人人心裏都有一杆秤。
羅氏這麼一哭,大家夥兒就都朝著趙老歪家指指點點起來。
“缺德啊,缺德啊!趙老歪家怎麼淨出這種敗家子啊,村長的臉都他們被丟光了!”
“就是,喜歡人家姑娘,光明正大的去求不就是了,為什麼要敗壞別人的名聲?難道娶一個名聲不好的媳婦,就光彩了嗎?”
“你們不懂,有些人啊,那就是喜歡不折手段,什麼娶媳婦,分明就是想和人蕭家攀關係呢,誰讓蕭家的人有本事呢,不單單有錢,還出了個威風稟稟的大將軍。”
一時之間,流言蜚語的風頭,朝著趙老歪家一邊壓了下去。
趙萬氏卻半點聽不到這些。
腦子裏,滿哪兒都是趙鄭氏說的話。
顧不得門外還站著那麼多的人,轉身就回了屋子,直接衝進了兒子的房間裏。
“牛牛,牛牛,你快醒醒!”
趙牛牛被她從夢中搖醒過來,一睜眼,就聽到耳邊一陣嘈雜,不由得皺著眉頭問趙萬氏。
“娘,外麵是幹什麼呢?這麼吵?”
“牛牛,我問你,你昨天穿的外衫呢,哪兒去了?”
趙牛牛心裏頓時一緊,道:“什麼外衫?我昨天穿的衣裳不就在那兒掛著嗎?”
趙萬氏回過頭一看,就看到兒子的床頭,掛著一件灰色的外衫。
“可是你大伯娘說,昨天你回家的時候,就穿了件中衣來著……”
趙牛牛看著趙萬氏,耳朵裏聽著外麵的吵鬧,那些聲音漸漸清晰起來,他才知道,原來大伯大伯娘一大早的就自作主張跑去蕭家鬧了。
心裏頓時一片悲涼。
這件事,怎麼都不能讓娘知道了,他們家現在雖然跟大伯一家分了家,關係不好了。
可是娘跟大伯母幾乎是一個性子,若是知道昨天自己看到了小魚來了癸水的事兒,肯定是要厚著臉皮去蕭家鬧的,而且娘的腦子比大伯母的更好使……
她去鬧沒關係,但隻會鬧得小魚更加不可能嫁給他罷了,所以,一定不能承認這件事!
“娘,我……我說了真話,你可不許打我啊。”
趙萬氏乍一見兒子心虛的神色,不怒反喜,笑眯眯的看著趙牛牛,溫柔道:“你說吧,娘不罵你,也不打你。”
趙牛牛看著她娘竊喜的目光,隻覺得心中一陣無力感。
“我想著前兩天出去玩的時候,熱起來汗水直流的,昨天出門的時候,就偷偷的把外衫給脫了,所以回來的時候大伯娘看到我隻穿了中衣,她一問我,我怕她把這事兒告訴你,就心虛的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