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楠馨不等她開口,微微一笑,又繼續道:“據聞,蔣小姐的琴技在嶽京城乃是數一數二,無人能及,不如,今日,咱們就撫琴吧。”
“撫琴?”蔣知畫聽了歐陽楠馨的話,輕輕重複。
隨即,她牽起唇角,冷冷的笑了笑。
她對自己的琴技素來自信,該死的草包,是你自己提出要與本小姐鬥琴,那麼,就休要怪本小姐讓你當眾出醜了。
“好,如歐陽姑娘所願,咱們今日就撫琴,冬兒,將本小姐的鳳鳴琴來拿。”
“是,小姐。”蔣知畫話音剛落,冬兒便拿了一把通體黝亮的古琴走到她的身邊。
孔祥宇見冬兒遞上了鳳鳴琴,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壓著嗓子,悠悠道:“馨兒,看來這蔣知畫是有備而來,竟將鳳鳴琴帶進了宮。”
孔祥宇的話在耳畔響起,歐陽楠馨側目,看了他一眼,用兩人方能聽到的音量,淡淡問道:“鳳鳴琴?這把琴很厲害嗎?”
“嗯。”孔祥宇點了點頭。
“此琴乃是一等一古琴,音質純透,清幽悅耳,就算一個琴師扶琴技術平平,但是,若用此琴彈奏,彈出之曲,必然也能繞梁三日,何況,蔣知畫可是嶽京城數一數二的才女,她的琴技更是拿手,你可得小心應付了。”
“嗯。”孔祥宇說完,歐陽楠馨鄭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蔣知畫如此厲害,她確得好好的思量一番。
她剛凝眉思索,蔣知畫的話音再次響起,挑釁的道:“歐陽姑娘,單人撫琴太過枯寂,毫無新意,不如,咱們合奏一曲如何?”
合奏——哼,歐陽楠馨聽後,在心底冷哼一聲。
什麼合奏,說得好聽,蔣知畫不就是自信自己的琴技超然無敵,又借著有鳳鳴古琴在手,篤定自己輸不了,是以,想和她鬥琴嗎?
思量片刻,歐陽楠馨舒展了眉頭,揚起眼眸,直逼視著蔣知畫,毫不卻弱,反問道:“蔣小姐,你這是想和我比琴嗎?”
蔣知畫見歐陽楠馨眉眼含笑,眼神灼灼生輝,一身素裙,也難以掩蓋她萬千風華,心中神色不悅。
一個粗陋的草包罷了,憑什麼在她麵前囂張。
“沒錯,本小姐與你鬥琴,你敢應嗎?”蔣知畫心中憤恨,也不遮遮掩掩。
歐陽楠馨勾起唇角,輕輕笑了笑,道:“承蒙蔣小姐看得起,我又有何不敢呢?”
說罷,語氣犀利一轉,看著蔣知畫,繼續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蔣知畫急切問道。
“鬥琴,鬥琴,既然是一場高雅的比賽,自然是虛要一個籌碼,蔣小姐,你認為呢?”歐陽楠馨淡淡道。
歐陽楠馨話落,蔣知畫心中暗暗得意。
她認為,歐陽楠馨方才說的那番話,正好合了她的心意,既然這該死的草包上杆子找羞辱,那麼,便成全她。
“歐陽姑娘所言極是,既然是鬥琴,是比試,理應需要一個賭注,這樣,才有意思,若是本小姐輸了,自願喚歐陽姑娘三聲祖奶奶,若是歐陽姑娘輸了,便要喚本小姐三聲祖奶奶,歐陽姑娘,你意下如何?”
蔣知畫說完,蔣軻臉色沉了沉,他看向蔣知畫,啐道:“畫兒,這乃是宮宴,真是胡鬧。”
馬秉釗勾起唇角,展露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他接過蔣軻的話,略有興致道:“蔣老爺,蔣小姐方才所提的賭注甚是有趣,如此標新立異的比試,本公子也甚是好奇。”
說罷,他轉了眼眸,看向坐上的北嶽帝,反問道:“皇上,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