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航,歐陽楠馨十指相扣,兩人在席上低聲交談,根本未將席上所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孔祥宇則一直關注著馬伊伊。
隻有夜璃、夜嶺、陸顯等人興興的等著看好戲。
北嶽帝見馬秉釗並未多說什麼,轉了眼眸,將視線挪到蔣知畫的身上。
他看了蔣知畫兩眼,道:“準了。”
北嶽帝說準了,蔣知畫眼角餘光瞥向歐陽楠馨的方向,眼底浮出一絲刻骨的恨意,道:“皇上,臣女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罷,她咬著唇瓣,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北嶽帝微微眯了眯眼,未說話。
陸貴妃坐在上首位置,她將蔣知畫臉上為難的神色瞧得清清楚楚。
蔣知畫是她外甥女,她自然要幫著說兩句話,見頗有為難,便道:“哦!究竟是何提議,畫兒,你且說來聽聽。”
“是,娘娘。”蔣知畫微微福了福身。
“娘娘,花兒約摸著想,一個人表演恐怕難以令馬公子盡興,是以,畫兒想請一人一同獻舞。”
聽蔣知畫說完,陸貴妃轉而看向北嶽帝,道:“皇上,這是畫兒的一片心意,依臣妾看,你便許了吧。”
“父皇,難得畫兒願意獻舞為馬公子助興,她想邀一人同為大家助興,也合情合理,依兒臣看,您便答應吧。”夜璃笑了笑,亦附和道。
北嶽帝瞥了夜璃一眼,再看向陸貴妃,道:“既然愛妃覺得好,便依愛妃的意思辦。”
陸貴妃臉上露出笑容,再次看向蔣知畫,和藹的問道:“畫兒,告訴本宮,你想邀請何人一同獻舞?”
蔣知畫毫無遲疑,轉眸就看向歐陽楠馨。
她冷盯了歐陽楠馨兩眼,才緩緩道:“娘娘,畫兒想請歐陽姑娘一同獻舞,不知可否?”
說完,伸手一指,一根纖纖玉指正對著歐陽楠馨的巴掌小臉。
她冷眼看著歐陽楠馨,嘴角掛著明顯的挑釁之意,眸底的鄙夷之色更是毫無避諱的泄溢出來。
心中冷冷的笑了笑,哼,一個草包,定然不懂什麼歌舞詩詞,待會兒,一定要讓她出盡洋相,出盡醜,如此一來,不但狠狠的教訓了她,還羞辱了青流城主。
想到要讓當日羞辱她的男子出醜,蔣知畫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瞬息之間,她眸中的鄙夷之色隱去,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隔著幾米的距離,馬伊伊瞪了蔣知畫一眼。
“馨兒,這狗屁姓蔣的又想弄什麼幺蛾子,你可得小心一些。”
因為心中氣憤,馬伊伊說話的嗓門略大了一些,那一句“狗屁姓蔣的”正不偏不倚落入了馬秉釗的耳中。
馬秉釗微微蹙了蹙眉,側目,看了馬伊伊一眼。
警告道:“宜人,這裏是嶽國宮宴,不是你的寢院,說話怎麼如此粗俗。”
馬伊伊像是一隻犯了錯的貓,被人踩到了小尾巴,衝著歐陽楠馨吐了吐舌頭,趕緊坐正了身子,裝出一副端莊,秀氣模樣。
孔祥宇亦向歐陽楠馨投來提醒的眼神。
歐陽楠馨覺察到他的目光,微微側目,與他對視了一眼,笑了笑。
桌案之下,李君航握緊了衛長蕖的手。
當蔣知畫提到歐陽楠馨時,他揚了揚眉,冷冷的瞥了蔣知畫一眼,一抹冷意在他眸中乍閃即逝。
蔣知畫挑釁的看著歐陽楠馨,等著她應戰。
歐陽楠馨動了動嘴唇,正欲做出回應,桌下,蔣知畫拽了拽她的手,阻止了她,自己先開了口。
他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目,目光幽冷的看著蔣知畫,啟動刀削般的薄唇,涼涼道:“宮宴獻舞,乃是樂姬,舞姬的事情,蔣小姐真是好雅致,竟然想攬樂姬,舞姬的活兒。”
直接拿身份低賤的樂姬,舞姬與蔣知畫作比較。
李君航的話,說得可謂是很毒,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