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寒是個顏狗。
許知也是。
兩個顏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對方醜。
宋霜寒被搗了一拳,有些火大:“你幹嘛?”
許知開口:“給你把眼打瞎。”
瞎了就不會被醜到了。
旁邊的護工看的嘴角抽搐。
真怪啊。
這宋少跟太太的相處模式,咋跟別的豪門夫妻相處模式那麼不一樣呢。
“走了,不要待在這兒了,待一天了。”
宋霜寒抬手,把許知一把抱起來。
不是那種公主抱,而是抱小孩一樣,胳膊拖住屁.股給抱了起來。
許知今天哭的太多,其實也沒有多少力氣。
這樣被抱起來之後,反抗不了。
依依不舍的看著弟弟躺在病床上,被宋霜寒抱去了房間裏。
她一天沒吃什麼東西。
保姆早已經做好了東西。
正等著她過來吃。
許知肚子也確實餓了。
就坐在餐桌前吃飯。
宋霜寒明天還有通告,這張臉要出現在鏡頭裏。
所以,為了避免許知剛才搗他的那一拳搗出淤青來,讓保姆給他煮了個雞蛋,在那兒揉眼睛。
許知胃口不好。
畢竟一天發生這麼多事情,誰的胃口都不能太好。
所以,吃了很久,那一碗麵也沒有下去多少。
宋霜寒揉了半天眼睛,看她還是很失落難過的樣子。
就起身,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把碗給拉了過去。
從裏麵挑了麵條,開始自己吃。
許知:“……你沒有自己的飯嗎?”
“競爭吃飯,胃口會好一點。”
“可你吃了的飯,我不
想吃了,很髒。”
宋霜寒被傷到了。
忽然不吃了,轉頭看向她。
許知胃口果然好了一點,轉頭對保姆道:“麻煩幫我再煮一碗。”
保姆哭笑不得,趕緊去廚房再給許知煮麵條。
許知有些無精打采。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繼續往下落。
宋霜寒看著她的眼淚一滴滴的砸在桌麵上,歎了口氣。
轉過身,抓住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自己:“為什麼還要哭?你弟弟被我找的人照顧,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許知點頭:“嗯。”
“這是應該高興的事情,為什麼要哭?”
許知垂眼:“他以前很健康的,如果沒出那件事,現在應該是個大學生,生活的很快樂。”
“許知,已經發生的事情,就沒有如果了。”
許知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現在,不想聽。
她起身要走。
宋霜寒卻抓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拉了回來,像是哄小孩一樣,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抱著她,柔聲哄:“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聽這個,但是我保證,會讓人把他治好,好嗎?”
“真的嗎?”
許知轉頭看他。
雖然哭腫的眼睛確實不好看了,但是紅紅的鼻頭,跟那惹人憐憫的模樣,還是讓宋霜寒忍不住的心疼又心動。
許知也不過是二十三歲。
不用做個工作事業上的女強人。
應該做個開心就笑,傷心就哭的小姑娘。
可她偏偏不是這樣。
日常生活裏,總是拿理智強勢雷厲風行的成熟做鎧
甲,將柔弱的那一麵藏起來。
所以,現在脆弱的樣子讓他覺得更心疼,更想保護。
“真的。”
宋霜寒保證。
許知望著他。
“謝謝。”
宋霜寒輕笑一下,用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鼻尖也蹭上了她的鼻尖,呢喃:“所以不哭了哦,乖。”
許知感覺到他湊過來。
身體微微往後撤。
卻被宋霜寒給按住了。
他的唇.瓣,還是貼到了她的唇.瓣上。
不過,一觸既分。
因為,許知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