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回去之後,就聽見宋霜寒的房間裏麵撲哧撲哧的響個不停。
宋霜寒喜歡古董花瓶,這次又收了幾個難找的。
聽這聲音,邵友誼應該都給他砸的稀爛了。
她懶得去管。
回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卻不想,洗完澡從浴室往外走的時候。
看見了等在浴室門口的邵友誼。
邵友誼背靠著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與其說是個千金大小姐,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小太妹。
她看著許知,眼光下移,從她的臉上一直看到她的脖子,鎖骨,胸口。
然後嘖嘖:“就這麼點東西,還想跟我搶霜寒?”
許知扯了扯唇角,不理她,繼續擦著頭發往外走。
“想不到,邵小姐從霜寒的區別對待上找不到自信,已經開始從情敵的身材上找自信了?”
“情敵?”邵友誼被刺激,“你算是什麼情敵?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當年比許知厲害十倍的那個女人,才能算是她的情敵。
那樣的表字都被她打敗了。
許知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既然不把我當情敵,那你進我的房間做什麼?”
許知將空調開高了一點。
邵友誼這個小賤人,居然在進門之後還給她把空調直接調成了製冷。
真是缺德。
“哈秋……”
她忍不住被房間裏冰的打了個噴嚏。
邵友誼看見她打噴嚏,心裏麵爽多了,笑眯眯的開口:“我來你房間,通知你一件事。”
“什麼事?”
許知問。
“霜寒以後的
經紀人,不再是你。”
許知噗嗤就笑了。
邵友誼一愣。
“你笑什麼?!”許知這個反應,完全在她的預料之外。
原本以為許知會很生氣的,為什麼她現在會笑?
“求之不得呢。”她本來就著急去帶藺野。
能從宋霜寒這裏卸任,是她巴不得發生的好事兒。
“你不問問我給霜寒找了誰做經紀人嗎?”
“找誰都好,先祝你跟霜寒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許知高興的哼著歌擦頭發,看著一臉憤憤的邵友誼,又道,“邵小姐,你的通知我收到了,恭喜霜寒跟霜寒的新經紀人,也祝他們兩個事業紅火開門見財。”
邵友誼咬牙。
看著許知臉上的笑,總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僅是沒有出氣,反而更氣了。
“邵小姐,霜寒待會兒拍完戲就回來了,您是不去收拾一下他的房間嗎?要是因為您砸了他的房間,導致他不高興,說不定,會連您舉薦的經紀人,也被她一並給否了。”
邵友誼心裏略有些害怕,卻又裝出得意的樣子:“許知,你以為你很了解霜寒嗎?我跟你講,別說是我砸了霜寒住的酒店房間,就是我砸了霜寒的家,霜寒也不會怪我一句!”
許知輕輕笑著,仿佛並不上心。
邵友誼加大火力:“你這幾年在他身邊,沒少生氣吧?他那個脾氣,是挺不好伺候的,不過,對於喜歡的人,霜寒從來都是寵著護著,不舍得罵一句,傷害一分。
就
連牽我手的時候不小心力氣大一些,他都會怕我疼,幫我吹吹揉揉。”
許知眯眼,攥緊了手裏的毛巾。
她又想到了那一.夜,宋霜寒把她綁起來。
還有更早的時候,在攝影棚裏……
更早更早的時候,在房車裏……
還有,還有……
數之不盡。
原來,他不是不懂得去嗬護愛重一個女人。
隻不過,對象不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