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寒蹙眉。
許知指著門口喊:“滾啊!”
她聲音很大。
宋霜寒從未見過她這麼激動,聞聲趕來的小魚也被嚇得呆了。
“知姐……”她看了看下不來台的宋霜寒,想打個圓場。
畢竟宋霜寒從小就傲氣,女人供著他哄著他都來不及,哪有人敢指著房門讓他滾。
然而,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圓場。
宋霜寒就已經寒著臉,扯了睡袍走出門去。
臨走的時候,還腳步一頓,停下來看了許知一眼,眼神冰冷割人:“你別後悔。”
“滾。”
許知氣得渾身發抖。
宋霜寒繃緊下巴,咬著後牙槽走了。
他很生氣。
從小魚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小魚都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他走時房門被摔的震天響。
小魚滿臉驚恐,轉頭又看見許知泄了氣一樣坐在床上,趕緊走過去,跪在地毯上扶著許知的腿安慰她:“知姐,寒哥又惹你生氣了?為什麼呀?”
她去牽許知的手,想要揉一揉她的手背。
卻忽然發現,從來不帶太多首飾的許知,大清早還沒有穿好衣服,就戴了兩隻手腕的鐲子。
還是那種很寬的。
輕輕一撥,就看見鐲子下麵,那皓白的腕子上,是觸目驚心的紅痕。
顯然,是被勒的。
小魚有點頭皮發麻,忽然理解為什麼許知這麼生氣了,寒哥確實有點過分了。
許知抬手,扶住突突跳的太陽穴:“你出去,我想自己靜靜。”
“哦,好。”小魚站起身來,卻還是有些
擔心許知,一步三回頭的。
在關門的時候。
許知忽然開口:“盡快給他找個新經紀人。”
小魚嘴唇囁嚅一下,剛要說宋霜寒不會同意。
就聽到許知又說:“聯係林琳,林琳很合適。”
小魚不敢說不,隻能點點頭應下來:“哦,好,我今晚就聯係。”
許知擺擺手,讓她去。
小魚出門,給她把房門帶了過來。
身為宋霜寒的助理,小魚來的第一天就牢記了一個工作準則,那就是一定要清楚的背下藝人的所有日程。
她記著今天有宋霜寒的專訪,是中午十一點開始的。
本來是想著來叫著許知一起送宋霜寒去錄節目的電視台的。
現在一看,許知是絕對去不了了。
她隻好趕緊去找宋霜寒。
許知聽見小魚關門離開的聲音,單手捂住臉,在床上緩了一會兒。
她收拾好出門,去樓下的藥店買藥。
剛拿了緊急藥,在隔壁便利店要了一瓶水喝下去。
手機鈴聲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就擰起了眉。
不太想接。
不過,對麵不依不饒,仿佛隻要她不接電話,就打到地老天荒。
沒有辦法,許知隻能把電話接起來。
那邊立刻就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知知,我是爸爸,你最近在宋家生活的還好嗎?”
許知皮笑肉不笑的。
自己這個父親,無事不登三寶殿。
但凡是打電話來,必定是又有什麼事情要求她辦。
“爸,我很忙,您直說吧。”
那邊沉默了
一下,道:“爸爸做生意賠了點錢,你能不能借爸爸點錢?”
許知都不知道這是自己父親第幾次做生意賠錢了。
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多少?”
“五……”
“五十萬沒有,隻有五萬。”許知開口。
那邊卻咬咬牙,道:“是五百萬,知知。”
許知的眉頭一下擰了起來:“您去賭了?”
那邊立刻否認:“沒沒沒沒,我怎麼敢去賭,是你。媽非要給我借錢賭做生意虧損的窟窿,本來也就是一百來萬,但是她不小心借了高利貸,所以利滾利,現在人家非得要五百萬,不然就要找你去。
他們知道你是宋霜寒的經紀人,我擔心會給咱們霜寒造成負麵影響,所以……”
“夠了!”許知忍無可忍的怒喝。
那邊卻還是囁嚅著繼續說:“知知,爸爸知道錯了,但是這麼多錢爸爸實在是還不上,你……”
“我也沒有這麼多錢。”
那邊立刻慌了:“那怎麼辦?我把你跟霜寒結婚的事情告訴他們了,如果你不拿錢來,對方揚言要把這件事賣給媒體曝光霜寒。”
許知聽了這話,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心髒。
她血壓估計都飆到兩百八了。
“知知,想想辦法吧,知知……”
許知再也忍不了,直接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