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劃過,萬山麵前出現了一個魁梧的的身影,看麵相竟然與樊城有幾分相似,如果流雲在這裏,猜也猜得到,此人就是樊城的父親——樊武。
“樊武兄,怎麼親自來我這裏,難道出了大事?”萬山臉色凝重,他知道,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樊武絕對不會到萬陣城來。
“萬山兄,出大麻煩了,我大哥不見了!”樊武看似著急,實則內心更多的是惶恐。
“不見了?那不是更好?坤都城從此就是樊武兄的天下了。”
“萬山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風涼話,要是我大哥知道我要反他,肯定會先下手為強,我擔心這一次他毫無征兆的失蹤,會不會與對付我有關?”
庭院內一時陷入了安靜,二人心裏都各揣著小心思,樊武是真的著急,他一直想要成為坤都城的城主,怎奈他大哥樊宇非常強勢,不給樊武任何機會,在忍無可忍之下,樊武決定反叛,直接殺掉樊宇,這樣坤都城就隻有他一個主人了。
可是想要殺死樊宇,奪取坤都城的掌控權哪那麼容易,樊城不得不借用外力,於是他找到了萬山。二百年前,樊武和萬山曾有過交集,也算是舊相識,這為二人的合作打下了基礎,但說到底還是利益驅使,樊武允諾了萬山非常豐厚的報酬,才得到了萬山的秘密協助。
就在二人準備動手之時,樊宇卻從坤都城消失了,這不得不讓樊武緊張起來,於是,他不惜冒險親自趕到萬陣城,將此事向萬山說明,如果這個時候得不到萬山的幫助,那樊宇的情況會非常不妙。
“萬山兄,你倒是說句話啊,事到如今,我們該怎麼辦?五千精銳已經在後山埋伏好了,你給我的《麒麟陣》也已經準備妥當,可是……可是……”樊武顯然有些慌了手腳。
“樊武兄,你可太讓我失望了,一個人都看不住,我看你真不適合當一城之主。”萬山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萬山兄,隻要我當上城主,那天坑池就是你的,你不是一直對它很感興趣嗎?”樊武開始用利益說服萬山。
“天坑池再好,也好不過性命,要是讓樊宇知道我和你聯合起來害他,恐怕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萬山兄,你我如今還有退路嗎?你要記住,鬆江宗可是你親手滅的,如果此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恐怕有很大影響吧。”樊武終於露出了醜惡的嘴臉,開始用萬山的把柄攻擊萬山。
萬山沒有說話,他在快速思考,樊武的話倒也不錯,如今確實沒有退路,當初自己也是一時貪心,為了天坑池答應與樊武合作,還親手滅了鬆江宗,如今想要置身事外已然是不可能,隻有一不做二不休,將計劃實施下去,殺了樊宇一了百了。
“你先回去吧,我會動用力量尋找樊宇,一有消息就會告訴你,隻要發現了樊宇的行蹤,我們就馬上動手,否則夜長夢多。”
“那好吧!”樊武轉身就要離開,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回頭問道:“可在鬆江宗找到星耀石?”
萬山不露聲色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找到,不過放心,我已經派人全力尋找了,按照約定,找到後你我平分。”
樊武看了看萬山,想要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萬山怎能不知道他想想法,主動言道:“樊武兄放心,流雲的事情我會全力以赴,隻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對付樊宇,等樊武兄成為了坤都城的城主,一切還不都好辦嗎?”
“多謝萬山兄!”
樊武眼睛裏閃過一絲悲涼,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可見他對樊城的死還是耿耿於懷。
“呸……想讓我分你一半的星耀石,真是做夢,當初你得到星耀石竟然都沒知會我一聲,現在弄丟了,還這麼貪心,跟你合作我真是瞎了眼。”
萬山憤憤不平地叨咕了幾句,也離開了庭院。在庭院恢複寂靜之後,一隻白色的小貓慢慢從樹叢中鑽了出來,它望了望萬山離開的方向,一轉身不見了蹤影。
……
流雲正在房間裏等待,他此時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小白,這頭神奇的仙獸有無與倫比的本領,不但身材可以任意變換,氣息也可以完全隱匿,就算是鴻蒙聖仙,也發現不了它的蹤跡。
“嗖……”小白從窗戶衝了進來,一下子鑽進了流雲的懷抱。
“怎麼樣?探聽到消息沒有?”
小白一仰頭,嘴角都快咧到了腮幫子,一副得意洋洋欠揍的樣子,內心的潛台詞肯定是:“這點小事還能難道我嗎?”
“別皮了,再不說,看我不給你星辰之力。”
“嗚嗚……”小白一下子鑽進流雲的胳肢窩,乖巧的樣子讓流雲很難想象,它可是一頭威風凜凜的老虎。
小白通過念力將所聽到的一切告訴流雲,這讓流雲徹底坐實了自己的猜測,萬山和樊武果然是合作關係,同時他還知道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樊武要反樊宇。
“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說的還真對,樊城就是個不仁不義的家夥,看來他的父親也不把親情放在心裏啊,為了權利,親哥哥都可以殺,這樣的人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流雲感歎了幾句,突然靈機一動,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樊武要殺自己,還要殺樊宇,那自己何不借用樊宇的力量。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流雲就忍不住激動,雖說實施起來非常困難,但是流雲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自己的實力太過弱小,唯有依靠外力,才能解決目前的困境,而且流雲覺得,如果操作得順利的話,或許能夠永遠解決樊武這個麻煩。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樊宇的下落。”
流雲心裏知道,誰先找到樊宇,誰就能占得先機,不但自己要找樊宇,樊武、萬山都在找樊宇,如果讓他們二人搶先一步,那自己可就徹底失去了機會。
夜正深,一個計劃,已經悄悄在流雲的腦海中勾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