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穀,是兗州赫赫有名的黑道勢力,穀主戴坤一身魔功出神入化,在近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仙人實力,雖然沒有人看到過他的真正實力,但是江湖傳言,戴坤的戰力可能尤在兗州府府主洛賓之上。
萬獸穀教眾很多,人數超過了任何一個家族,而且穀中弟子所學功法都頗為奇特,當練到一定境界後,無論是形態還是性格都會向一種猛獸靠近,所以萬獸穀也因此而得名。
與青州的黑魔穀相似,萬獸穀也是狡兔三窟,為了躲避名門正派的圍剿,戴坤帶領著教眾分散在各個地域,想要找到他們簡直就難於上青天。
兗州府視萬獸穀為魔道異類,而萬獸穀也視兗州府為眼中釘,如果時機成熟,相信任何一方都希望能夠將對方一舉殲滅。
此時,在偏遠山村的一個茶莊裏,戴坤正安靜地看著手中的信箋,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表情越來猙獰,猙獰中還帶著一絲野心勃勃。而殷無天和殷無法兩兄弟則是恭敬地站在戴坤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好,如此看來,魔王大人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我們總攻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哈哈哈……”
戴坤狂野的笑聲在茶莊裏回蕩,讓人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尤其是殷無天殷無法兩兄弟,他們看著狀若瘋癲的戴坤,心裏突然冒出一種後悔的想法。
但即使後悔,也沒有退路了,既然投靠了戴坤,那麼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隻希望戴坤許給他們兄弟二人的好處,真的能兌現就好了。
“穀主,可是魔王大人的來信?”殷無天恭敬地問道。
“是青州的來信,黑魔穀穀主巫侯日前有幸見到了魔王大人,這才來信與我一同分享魔王大人的計劃,放心,這一次,兗州一定會落入我的手裏,到時候自有你們的一席之地。”戴坤的臉上充滿了笑意。
“恭喜穀主,賀喜穀主,還請問魔王大人的計劃中,是否提及了總攻的時間?”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戴坤剛才還充滿笑意的臉突然陰雲密布,要說變化之快,簡直比令人瞠目結舌,這位兗州黑道勢力的大鱷,脾氣變化無常是出了名的。
“是……是……”
殷無天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趕忙把嘴閉上,要是惹怒了這位大魔頭,把自己當場殺死也是有可能的。
“去告訴殷宗偉,幾日之後的比武,一定要贏,這可是魔王大人交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要是完不成,你們知道後果!”
“是……是……我這就去告訴他。”殷無天向殷無法使了個顏色,二人急忙退出了房間。
走出了房門,殷無法才敢大聲喘了一口粗氣,說道:“大哥,也許我們不該投靠萬獸穀啊,我總覺得戴坤此人不會跟我們將道義的。”
“哎……說什麼都晚了!”殷無天搖搖頭,歎道:“我們還能回頭嗎?殷家是回不去了,要是沒有戴坤庇護,我們早晚得被洛賓找到,那時豈不是死的更慘?”
“都是流雲害的,他在青州得罪了青州府,又跑來兗州禍害我們,要不是他組建了雲盟,我們何至於……何至於……哎……”
“二弟,別說了,事已如此,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讓殷宗偉戰勝流雲,最好能在擂台上殺了他,這樣也算是為魔王大人立了一功,日後保命總是可以做到的。”
“那魔王大人到底是什麼人,會有如此威能?”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人,沒聽見嗎,就連戴坤也沒有見過魔王大人,我想九州的血雨腥風就快來了!”
殷家兩兄弟邊說邊向殷宗偉的住處走去,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如今他們二人,真的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戴坤看著向遠處走去的殷家兩兄弟,臉上不由得露出譏諷的笑容。
“這兩個草包,還真以為我會重用你們,要不是如今你倆還有利用價值,我會搭理你們兩個?不過殷宗偉可是魔王大人點名讓我照顧的人,我可要看好了。”
戴坤仙力鼓蕩,頓時將手裏的信箋燒成灰燼,在信裏,魔王大人特意囑托,要讓殷宗偉在擂台上殺死流雲,借此重挫兗州各大勢力的銳氣,尤其是要給兗州府一個下馬威。
“魔王大人,你為何偏偏要對付流雲這個後輩呢?”
戴坤的眼神中也閃爍著疑惑,但是很快他就將疑惑拋在腦後,總之,隻要完成魔王大人的囑托,那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自己一方,而兗州,也將徹底落在自己的手裏。
“洛賓,我看你這一次如何應對……”
……
兗州府內,一片緊張的氛圍,離流雲比武還有一天的時間,而此刻流雲還停留在練功房內,誰也不知道他準備的怎麼樣了。
各大家族平日裏雖然是競爭關係,但相處還算融洽,如今麵對黑魔穀的壓力,每一個家族都是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被洛賓懷疑到自己頭上。
這些日子最怪異的一件事情就是兗州府多了一個白衣青年,這個青年修為不高,隻有聚功境的實力,但是卻經常出入洛賓的房間,而且每一次進出都不用人稟報,似是走在自己家的院子裏一樣,這倒是讓各家族的人頗為奇怪。
“這個青年是誰?難道是洛賓的私生子不成?”
“別瞎說,讓洛府主聽到,坎了你的腦袋!”
“也可能是府內的客卿,但是這種修為,恐怕洛府主不會看上吧。”
“難說,能夠如此自由進出兗州府,這個青年也許不簡單。”
“管他呢,天塌了自有個高的抗,我們還是安心呆著吧!”
眾人看見白衣青年都是議論紛紛,沒有人知道這個青年的身份,他正是天地賭坊的老板秋狄。
本來洛賓隻是為了安撫流雲的情緒,才很無奈地請了秋狄到府上一敘,也沒想這位青年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幫助,但是一番談話之後,洛賓對這個青年徹底改變了看法,秋狄反而成了洛賓的救命稻草,被他視為上賓,更是讓秋狄獲得了自由進出自己房間的巨大權限。
“秋狄,你這茶,除了苦,我也喝不出什麼特別。”洛賓將茶碗放下,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翻著白眼說道。
秋狄對眼前的彪形大漢頗為無奈,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前往別人家做客,自己卻要親手煮茶的情況,而且自己煮茶也無所謂,還被家主說得一無是處,可見洛賓的確除了修煉,對其他事情一概不關心。
“洛府主,對付萬獸穀,就像飲茶一樣,得慢慢來,才能品出味道,像你剛才那種一飲而盡的喝法,要是用在戴坤身上,可不是上策。”
“那上策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不急……不急……”
秋狄莞爾一笑,將手中的茶水放入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