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裏,眾人將錦盒一一打開,又發現了四個“竹簡”,有兩個錦盒裏是空的,眾人猜測在他們之前,應該還有武者來到過這裏尋找機緣,帶走了錦盒裏的功法。
“我剛才將真氣輸入‘竹簡’試探了一下,發現隨著獲得功法信息的增加,‘竹簡’的靈氣會漸漸減弱,我推測每一枚‘竹簡’上的功法隻能讓一名武者修煉,當他獲得功法的同時,‘竹簡’的靈氣會消散,這樣功法沒有了載體,也就不能再供其他人修煉了,這也符合大能者尋找傳承人寧缺毋濫的原則。”
聽了寂滅和尚的推測,眾人皆陷入了沉默,這裏有十個人,卻隻有五枚“竹簡”,而四大宗門的弟子就有六人,如果寂滅和尚把這五種功法都留給“自己人”的話,那麼其他人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看著沉默的眾人,寂滅深知他們在想什麼,其實他自己倒是對這功法不是很感興趣,身為曾經三次修煉到輪回境的人,他自身就修習了好幾種玄級功法,甚至更高級的功法他都掌握。
“這樣吧,我看這五枚‘竹簡’散發的靈氣波動都不一樣,說明這五種功法屬性不同,大家不妨上前來探測一下,看看功法是不是適合自己,如果適合,那麼這功法就歸你所有,但是以後如果我們再發現其他寶物,得到功法的人就要讓著沒有得到功法的人,大家看怎麼樣?”
“很公平。”
“我同意。”
大家對寂滅和尚的提議都感到滿意,這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能不能獲得功法,就看各自的運氣和機緣了,要是沒有自己修煉屬性的功法,那就隻能怪運氣不好了。
於是大家紛紛上前探查,寂滅則主動讓出了這次機會。在眾人探查之後,也許是命中注定,也許是機緣如此,恰好有五名武者正好符合‘竹簡’上的功法,分別是來自寒山宗、萬穀嶺、蠻荒宗和冰川穀的武者,再加上來自藥王穀的肖凡。
得到功法的人都很高興,畢竟誰也不知道再往後還會不會得到機緣,能夠修習到一種玄級上品功法,這趟秘境之行就不算白來。
“寂滅,我能夠活到現在,還能得到高級功法的傳承,這多虧你和其他朋友的幫助,這個人情我會銘記於心的,隻要我能活著出去,一定會找機會報答你。”來自寒山宗的武者發自內心地說道。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表示感謝,畢竟這一次功法傳承四大宗門隻有一人得到,大家還是感覺很過意不去的。
“我們相互依靠,希望大家都能活著出去,那就最好了。”寂滅對眾人說:“得道‘竹簡’的人盡快將功法獲得,我們也好再去探查別的地方。”
聽寂滅這麼說,得道“竹簡”的五個人開始繼承功法,其他五個人都盤膝坐在一邊,一邊休息一邊為他們護法。
“寂滅,我看青州府的武龍好像很忌憚你。”嶽鬆的觀察力一向敏銳,他認為如果不是寂滅的存在,剛才在外麵,武龍早就對他們發難了。
“他的確忌憚我,但是他早晚會對我們動手。”
“為何?”
“因為我倆都知道,這個仙人秘境的傳承,遠遠不隻這些東西,也許真正的傳承離我們還很遠呢。”
“你真是個神秘的家夥。”
“你也是,雖然你的師弟已經是一個變態了,不過你潛力一點也不比他低,你還是我到目前唯一見過的擁有空間之力的人。”
“你才多大年紀?能見過多少人?”嶽鬆聽寂滅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感到很奇怪,明明都是同一年齡段的人,寂滅說話總是給人“過來人”的感受,他哪裏知道,寂滅口中的的“目前”,可是經曆了數百年,整整三世的輪回呀,這足可見擁有空間之力的人是多麼稀少。
“也不知道流雲他們在哪裏?這一路都沒有見到他們的蹤跡。”嶽鬆很為流雲擔心,雖然流雲實力強橫,但是他可沒有寂滅這麼淵博。
“不用擔心,這秘境應該是把人們自動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流雲和其他人現在應該是在另一個地方,以流雲念力的強大,應該可以避開危險的。”
“念力?你怎麼知道?”嶽鬆對寂滅更加懷疑了,流雲強大的念力隻跟他說過,這個和尚怎麼會知道?
“他如何殺的柳青,可逃不出我的眼睛。”
嶽鬆心中一震,這個寂滅太神秘了,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何知道這麼多事情?他的閱曆和經驗根本與這個年齡的武者不符,這一切都太不同尋常了。
……
流雲此時正帶領著歐曉曉、秦遠天和肖雨在樹林中穿梭,雖然沒有寂滅和尚豐富的秘境經驗,但是流雲念力強大,感知敏銳,再加上肖雨提供的能夠使小綠蛇不得靠近的丹藥,一路行來倒是平安無事,而且小白異常靈敏的嗅覺在樹林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流雲等人正是靠著小白的帶領才逐漸朝樹林中央地帶靠近,那裏也有靈力波動在吸引著他們。
不過被秘境投放在這裏的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無孔不入的小蛇很難防禦,再加上樹林中方向難辨,大多數人都迷失在這片死亡叢林裏,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亡和恐懼。
終於,在穿過一片沼澤之後,流雲等人看到了前方光禿禿的山崖,山崖下有兩個巨大的洞穴,濃厚的靈力波動從裏麵不斷傳出,告訴到達這裏的人們寶物就在其中。
“沒想到還有人能夠活著到達這裏,真是太好了,我們正缺少幾個探路之人。”
一名身著青色勁裝的男子提著大刀站在石壁前,他狠毒地看著流雲等人,在他周圍,躺著七八具武者的屍體,每一具屍體上都有著無數血洞,一看就知道是被用作了活人肉盾。
“我們可不想成為肉盾,閣下要想尋得機緣,還是自己去冒險吧。”流雲平靜地說道,他雖然也感覺到對麵這位青年修為不凡,但是自己也不懼怕。
“呦嗬,還真有不要命的,你看他們,誰敢反抗?”說著,冷峻青年用大刀指向站在一邊的三個人,這三個人身著不同的服飾,一看就不是青州府的人。
“段江鵬,虧你也號稱青州府的天才,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我們,拿我們作擋箭牌,你可真是陰險到家了。”一位來自赤火宗的武者悲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