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分析不對。”
阮明將公文包裏麵的文件,拿出來放在了徐瑾年的麵前,“你看看這份文件,你就知道章俊捷現在的想法,到底有多麼的瘋狂。”
徐瑾年拿起了麵前的資料。
看完之後,他眼神更加的深邃。
“他居然還想要申請專利?”
“對,他的確想要申請專利,不管現在的他是因為什麼申請專利,但這個專利申請下來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展開這項實驗,Z國還無法對他以前的罪行進行定罪,因為他的專利被人給承認了。”阮明他們可以知道,章俊捷想要用這個方式來脫罪!
十三年前阮家村的血海深仇。
想要這麼輕易的被抹掉。
簡直就是做夢!
“那專利申請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黑市上有所動作,應該是他資金方麵有波動,我們現在要不要?”
“買啊。”
徐瑾年忽然勾唇。
他的手指在文件上點了點。
“申請專利,第一是他有技術可以,第二就是他必須要有足夠的資金,如果他的資金鏈不穩,即便是達到了專利的點,他也申請不下來,所以他現在在黑市上活動,像他這麼謹慎的人應該放出了很多煙霧彈,不管任何的煙霧彈,咱們都買下來,但有一點你必須要和他的人說清楚,那就是必須當麵付款!”
聞言。
阮明立馬明白徐瑾年為什麼要這麼要求。
他點頭。
“好,我會注明。”
*
放學之後。
阮萌萌知道阮明在徐瑾年的公司,所以直接打車來了公司,剛好碰見了上樓的特助,見著穿著校服的阮萌萌,頂著烈陽站在辦公樓下麵,他的心直接咯噔,慌亂的拿了傘上前,撐在了阮萌萌的頭頂之上。
“大小姐,來的時候怎麼不跟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啊。”
你這樣站在這裏。
讓總裁知道了,他會將我的皮都給扒下來的!
特助心底害怕極了。
天知道。
剛才有那麼幾秒鍾,他離死亡那麼近!
“我臨時決定的。”
知道特助害怕什麼,阮萌萌衝著他一笑。
“放心,有我在,哥哥不會對你生氣。”
有了這句話的保障。
特助感動的點頭,“謝謝大小姐。”
恰逢這個時候,阮萌萌的手機響了,是陳老師打來的電話,目的就是為了給她通風報信,她交白卷寫了名字的事情,已經刺激的英語老師上火,決定了上門找家長聊聊關於她學習成績還有學校作風的問題。
掛斷電話後。
她眨巴了眼睛。
“蔣哥哥?”
聽到這一聲哥哥。
蔣言立馬渾身激靈,他看向麵前笑的乖巧的大小姐,總覺得她笑的他毛骨悚然,而且還有不好的事情等著他。
果不其然。
下一秒,他就看到小姑娘,可憐巴巴衝著他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蔣哥哥,我這次考試又考砸了。”
蔣言嘴角抽了抽。
您那哪裏是考砸了,您就是嫌考的還不夠好!
“所以,大小姐你的意思?”
“剛才我班主任來電話,我的英語老師因為我交白卷寫了名字,覺得我在其他科都不寫名字,偏偏就她的門課寫了名字,所以感覺到了我對她的侮辱,生氣的她已經在做家訪的路上,你看我哥哥這麼忙,蔣哥哥是不是……”
小姑娘眼底的意思很明顯。
蔣言快速的搖頭。
他欲哭無淚。
“大小姐,你可放了我吧,上次幫你去開家長會被總裁發現,我去了非洲考察項目三個月,如果不是我調的一手好咖啡,我這輩子就回不來了,你這次讓我裝家長,你那不是明擺著讓我去送死嗎?”
光想想上次在非洲那淒慘的下場。
蔣言就從心裏麵膽顫,別說是冒充大小姐的家長了,哪怕是挨著大小姐近一點,他都感覺脖子上一陣的冰涼。
那把刀。
時時刻刻讓他戰戰兢兢,知道什麼叫做生命的距離線!
“蔣哥哥……”
阮萌萌用著靈動的雙眼,衝著蔣言撒嬌賣萌。
這樣的可愛。
讓蔣言根本直言受不了。
但想到自家總裁那該死的占有欲,他還是選擇了後者保命,於是他很苦命又很討好的笑了笑,“大小姐,其實總裁對你很好,你的學習成績不好,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老師上門家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跟總裁好好的說,總裁不會……”
“主要,我心疼哥哥。”
阮萌萌歎息。
她的那個英語老師,是學校出了名的母老虎。
但凡在她的成績單上沒有及格的那幾個,全部都被家訪過,而且個個都被罵的狗血淋頭,光想象她矜貴的哥哥,坐在沙發上麵,認真又虔誠的接受著批評,她就下意識的拒絕,反正就是不能讓哥哥挨訓。
聞言。
蔣言立馬明白。
“所以,你上次找我開家長會,單純是不想總裁去挨訓嗎?”
“對啊。”
阮萌萌點頭。
回答的十分的真誠。
這樣的回答,讓蔣言委屈巴巴的看了她好幾眼。
最後,他很有底線的徹底的拒絕了阮萌萌的請求,不論人對他怎麼的撒嬌賣萌,反正他就是沒有同意。
嗚嗚嗚。
誰還沒有個小脾氣呢!
被拒絕的阮萌萌很傷心,她不高興的踢了踢腳邊的碎石頭,頭頂就響起一道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好聽到讓阮萌萌耳朵能懷孕。
“來了,怎麼不上樓?”
隻見平時矜貴的男人,自然的從阮萌萌的手裏麵將書包給拿了過去,熟練的背在了身上,隨後又很熟練的用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見她的臉通紅,旁邊的阮明立馬很有眼色擰開了手裏的礦泉水遞了過來。
瞧著自家妹妹被太陽曬的小臉通紅。
他眼底都是心疼。
“快喝點水,免得脫水了。”
阮萌萌點頭。
她接過手大口的喝了好幾口,而旁邊的蔣言莫名的感覺,他好像被莫名的記仇和報複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總裁那殺人的視線朝著他落了過來,蔣言委屈的想要解釋,偏又好像不能解釋,他苦著一張臉。
“半年。”
“總裁,我還沒有結婚,要不少點?”
蔣言很沒有骨氣的求饒。
“一年。”
聞言。
蔣言一個激靈。
“半年就半年吧。”
他苦巴巴的被扣了半年的工資,抬眸就瞧見喝水的大小姐,那眉梢上欣欣的笑意,頓時蔣言就感覺吃了一嘴巴的黃連。
有苦說不出來。
早就知道大小姐這麼記仇。
他剛才就不耍小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