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萱抬手捂住自己的另一隻手臂,一雙水眸眯起,怒視著尉遲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讓我給你治病的,現在又來這招?尉遲信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尉遲信收回了強大的內功,冷冷地哼了一聲,“像你這種有辱斯文的敗類,我是代替上天收了你。”
“我呸!”夏幼萱狠狠地啐了一口,接下來又開始口不擇言,說的還都是一些尉遲信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話。
門外,南宮衍和白喬屏住呼吸,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兩人的對話,然後對視了一眼,搖搖頭離開。
反正這兩個人每次見麵都要吵架,他們也都習慣了,而且,以後這府裏可算是有熱鬧了瞧了,他們兩個倒是不亦樂乎。
夏幼萱將尉遲信嘲笑了個徹底,過癮極了,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過桌子上針灸用的針,用命令的語氣對尉遲信說道,“過來,把褲子脫了。”
尉遲信咬咬牙,真是不明白夏幼萱這個女人的臉皮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比城牆還厚?
夏幼萱見他不動,櫻唇緊緊抿起,劃出了淩厲的弧度,幾步上前,來到尉遲信的麵前,一字一句說道,“把褲子脫了。”
尉遲信是萬萬都無法在夏幼萱的麵前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的,可是他又知道,想要治病,就必須脫褲子。
於是,脫還是不脫,變成了一個讓他很糾結的問題。
夏幼萱神色不耐,“嘶”了一聲,“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臉皮還那麼薄?我都不害羞你還害羞個什麼勁兒啊?快點脫了!”
尉遲信一張禍國殃民的妖孽臉此刻已經猶如鍋底一般黑,陰沉得下人,仿佛是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修羅。
他真想一掌擊在夏幼萱的命門上,就這麼給她結果了。
這女人到底是不是正常人?還是說她根本還是個傻子,隻是換了另一種方式將自己的傻表現出來而已。
“你到底脫不脫啊?”夏幼萱真的不耐煩了,揚聲問道,大有一種尉遲信再不脫她就上前去扒他褲子的架勢。
尉遲信一雙幽深如潭的桃花眼中漸漸湧起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憤怒的視線落到了夏幼萱不耐煩的小臉上,“你脫我就脫。”
夏幼萱神色一滯,被麵紗蒙著的小臉上閃過了一抹不可思議。
她真的不知道尉遲信是怎麼想到說出這樣的話的。
“我又沒病,我憑什麼脫啊?你快一點啊,我沒時間跟你在這磨嘰。”夏幼萱說著,直接拿起了一根針,向尉遲信靠近。
尉遲信麵露尷尬之色,“夏幼萱,你別過來,不然我傷到你。”
夏幼萱長籲了一口氣,一雙水眸愣是被她翻成了死魚眼,“那你說,你還讓不讓我給你治療了?反正這是唯一的辦法,你如果現在說不用,我立馬走人。”
尉遲信沉默了,他還正在糾結沉思,夏幼萱就趁這個時候一步上前,來到尉遲信的麵前,迅速蹲下,小手一揚便掀開了尉遲信的長袍。
尉遲信一驚,險些一掌將這個女人打死,“夏幼萱你……”
“歐巴我求求你了,咱爺們一點成嗎?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你放心,就算你被我治好了,我也絕對不會要求你來滿足我這顆寂寞空虛冷的心的,乖,千萬別亂動,我紮錯地方了,再永遠治不好了,你可別怪我。”夏幼萱說完,也是猶豫了一下,才讓尉遲信躺在床上,緩緩褪下了他的褲子。
尉遲信咬牙閉上了雙眼,仿佛他即將被夏幼萱淩辱了一般。
夏幼萱心跳加快……這是當然了,以前都是看死人的,現在麵對一個大活人,雖然不舉,但她也還是會害羞的。
臉頰此刻已經變得滾燙,被麵紗遮著,任誰都看不出來。
夏幼萱也閉上了雙眼,隨即又緩緩睜開,視線落到了尉遲信已經毫無遮擋物的重要部位上,吞了口口水,故作鎮定地點點頭。
她決定說幾句話緩解一下此刻這尷尬的氣氛,於是,櫻唇微啟,她淡淡地說道,“不錯,底子很好,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等我把你治好了,假以時日,你的床上功夫一定會讓萬千雌性甚至是雄性……”
“夏幼萱你給我閉嘴。”尉遲信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現在不想殺死夏幼萱,而是想撞牆而死。
夏幼萱立刻閉緊了嘴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手中那根細細的針,“我要下針了,你準備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來,夏幼萱找準了穴位,一共下了六根針,然後拍了拍手說道,“好了,下午我在去山上給你采些草藥,你用那些草藥泡澡,很快就會有效果的。”
尉遲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那怎麼行?針還沒有拔下來呢,看我已經看了,你還在乎時間長短嗎?”夏幼萱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她看到了尉遲信那張妖精一樣絕世俊美的容顏之上,出現了兩抹可疑的紅暈。
這男人真的在害羞啊,他這個樣子還真的挺可愛的。
尉遲信感到兩抹火辣辣的視線落到了他的臉上,咬了咬牙,終於睜開雙眼,迎上她的視線,“夏幼萱,你給本王閉上你的狗眼!”
“我不。”夏幼萱賤笑著說道。
一雙大掌緊緊握起,尉遲信額上爆出了條條青筋,“你給本王等著。”
夏幼萱長歎了一聲,嘖嘖說道,“這就是現在的世道啊,好人沒好報,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虧我下午還要給你上山采草藥,不過你現在害羞我也能理解,等你以後體會到了魚水之歡,知道樂趣了,就會感謝我的。”
尉遲信覺得夏幼萱不要臉的功力也算是讓他大開眼界了,他真想知道她這些東西都是跟誰學的,之前她是傻子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滿口的粗言穢語。
怎麼現在她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簡直比原來的那個傻子更加令人厭惡。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對他有幫助,不然尉遲信發誓,夏幼萱絕對不能活著看到今晚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