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屋地洞底下,那牆壁上懸掛的白色骷髏令我與百號恐懼一番。
但一陣子後又恢複平靜,對於接下來繼續前行,我們一無所知。
眼前底下,還是一些花白的白骨,這地洞,一直彌漫著一層深深的陰森。
這時我打量著牆上那懸掛的骷髏,看著牆上懸著的鐵鏈,心想,這鐵鏈或許對我們有用,對於物質匱乏的我們。
但那鐵鏈似乎攀岩過牆壁,穿過頂層,很難直接揣下來,近眼望得到卻拿不到,心裏想想有點可憐的悲哀。
因為這片區域沒什麼用處,便繼續前行。
火把依稀點燃著,現在是早上,在昏暗橘亮的地洞裏,似乎忽然傳來一陣嗡嗡的呼嘯聲。
一時感到不安,我看向百號,問她,什麼聲音。
百號眨著眼睛搖頭,不知道。
我又繼續細聽,那嗡嗡聲又繼續傳來,頓時整個地洞變得更加陰森可怕,而地洞裏,也唯獨我們兩個流入荒島的可憐人。
我心想是不是做夢,這嗡嗡聲其實聽得很明顯,是風的呼嘯聲,但心又懷疑,怎麼一點身旁沒有風吹草動的聲音。
不過這時才緩過神來,會不會是木屋外的風聲?如果真是,傳到地洞裏來,那說明這風不小。
此時我的腦海卷著一層極其深的旋渦。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颶風?
半個多月前,我睜開雙眼,我穿著一身淡藍色的T恤,旁邊有一個破了個洞的軍盔,我T恤襯衫上印著一小串英文字符。
tank,也就是坦克。
而褲子口袋中,不到半包的香煙,禁用藥品,以及一個日記本。
那日記本裏寫的正是之前遇臨到的風暴。
也就是那地洞下突然傳來的嗡嗡聲,又喚回了半個多月前淺灘醒來後的記憶。
風暴?因為一場風暴的災難,我落難到荒島。
而淺灘不遠處的另一個地方,也正是另外一個落難女孩。
而那時我與女孩再去淺灘發現撿拾起水手服的時候,我們也發現淺灘海水底部的一些碎片。
這立刻讓我聯想起海難,我的心立刻一哆嗦。
回過神來望著百號,一言不語。
心驚地想,風暴?海難?沉船?綁架?囚禁?禁用藥品?
百號寒病時夢遊囈語般地說出囚禁等等的話?
此刻我的心跳急劇加速,似乎更加明白,清晰明朗了很多,又似乎還在被這發生的一切蒙在鼓裏,而心底處,似乎有一股洪荒之力要迸發而出。
種種跡象,又讓我的探索之路更加樸樹迷離,而為了弄清我原來的真實身份,心底更加煩躁,躁動。
那嗡嗡之聲一直持續著,我的心裏也更加煩躁了起來。
我跟百號表明了我現在的心境。
我在想,木屋外,是一陣又一陣巨大的風暴,或是颶風,它們將較為脆弱的樹木連根拔起,它們呼嘯著。也摧殘著木屋內的一切。
因為藤條串連在木屋內的關係,房門與木窗都關得並不嚴實,風暴很可能會吹開,將屋內的一切卷起,變得狼藉一片。
但這隻是一時驚怕的幻想而已,我也但願想那隻是一陣簡短的風暴,或者這聲音,也有可能由地洞底下傳來。
但一想到如果是地洞底下傳來,心裏也是感到可怕的,但百號現在在我身邊,我看向那火把。
黑暗中,火把的光清晰照人,那橘色線條,在黑暗中微微律動著,看起來並不像是有被風吹的痕跡。
但我也不想管那麼多,可能隻是虛驚一場,可能我是多慮了。
在漆黑的地洞中,關於人類,也就我和百號兩條生命了。而上次的蝙蝠,這次也卻不見蹤影。
這時我與百號想要繼續往前,但身後遠處卻傳來一個驚悚的巨大聲響。
啪,地一聲。
這一巨大聲響卻把我震得更加緊張清醒了。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的鎖骨裏,一時竟然都不敢回頭去看。
這聲音很巨大,很清脆,在空洞的地洞身後遠處傳來,一時我也判斷不了出了什麼問題。
我的冷汗慢慢從額頭順著眼角旁滑落,我看向百號,百號也移一動不動停止步伐,似乎也很緊張激動。
看來某種厄運似乎要來了。
那一束啪的聲音,在身後回傳了過來。
而之後,又是一陣噪音傳來,這時我們更加恐懼,似乎後悔起來到這個陰森的地洞中來,我攥緊拳頭,另外一手握緊匕首,看來身後某種危險似乎要突發而至了,我屏住一口氣,又呼了一聲。
身後那股噪音沒有消減的意思,而是越發的更大了起來,我握緊匕首,轉過身。
一道如同疾馳的閃電,一個紅色的亮光迅速朝著我和百號的方向撲來,我心一想,可能有不測,做好戰鬥準備,我迅速反應過來,讓百號退到一邊,百號看見嚇了一跳,尖叫著躲向一旁的白色骷髏底下。
而隨著火把的照射,可以模糊看見一個不明物體直線奔湧而來。
那不明物體嘶吼了一聲,撲了過來,我拿著匕首,隨著被它撲倒,這時我將匕首用力插進它的腹部,這時它驚吼一聲,應聲將我撲倒在地。
這時我與它廝打在一起,在岩石地麵上滾了幾個圈,而在一旁的百號卻也隻能手足無措。
百號看向那把在無口井斜斜豎立起來的青冥斧,似乎要過去將其拔起。
這時一邊和不明猛獸扭打在一起,一邊看到用單手拔起青冥斧的百號。
心想,這斧明明是拔不起來的,和岩石融彙在一起。
但一時間,那斧頭被百號用力一拔,沒有動靜,但稍稍轉動了一下。
那驚奇的事便發生了。
那堵鐵鏈掛著骷髏的牆體發出窟窿咯咯的砰砰聲,緩慢地轉動了起來。
我心一想,這青冥斧竟隻是一個機關擺設?一心震歎。
那轉動過來的牆體,掛著的不是一個骷髏,鐵鏈上,懸掛著一把青冥劍,劍體微微地泛著綠光,與那把青冥斧一樣,似乎透著一股寒氣,屍氣,還有似乎久遠的生沙聲。
我想,這把綠油油的劍體,難道是生前那掛在牆體上的骷髏主人的。
因為我與這不明物體獸體纏鬥在一起,一時在岩地上互相拚了命地束縛住,百號也緊張地不行,望向那把被鐵鏈綁著的青冥劍體,迅速果斷地將其拆開,但一時似乎拆不開,我斜著眼看著也著急了。
那野蠻巨獸,從喉嚨中發出噗噗的聲音,將一股腥臭味噴湧而出,我當場快要把持不住地吐出來。
這時我將插進野獸肚中的匕首拔了出來,扔向百號腳底,叫其趕快拆開那把鋒利的青冥劍體,收拾這蠻荒之獸。
但很快,百號反應過來,低頭去撿那匕首,隨著火光的照射,我也直麵清晰地看向著u003d這腥臭的野獸。
我托抱著這竟然是魚人,心突然一震。
魚人怎麼在這裏?而上次與魚人的戰鬥還是幾天前在木屋門外,而魚人的一隻眼睛也被我刺瞎,方才衝過來的,也正是這一隻眼的魚人。
百號這時用匕首撬開那似乎塵封已久的劍體,那像是不俗的上等青銅質料精心打磨製造的青冥之劍,被百號取了下來,握在手中。
而這時,剛才的那股嗡嗡聲又繼續響起,我的身上壓著的魚人,眼神異動,似乎快要死去,那僅剩的一隻白眼微微地翻動。
百號這時得勢般握緊那把青冥劍柄,指向那魚人。
這時我順勢將癱在我身上的魚人一腳踢開,而剛才被匕首插進腹部中的一股血體也流散了出來。
這魚人看樣子被匕首刺中就快奄奄一息了,百號這時舉起劍,一股穿刺,直逼躺在岩石地表上的奄奄一息的魚人穿刺而去。
而我看見,這時的百號,眼裏似乎冒出平時不常見的綠光,像是著了魔一般的恐怖眼神。
一個巨大的慘叫聲襲來,魚人的四爪,顫抖伸縮著,那青冥劍體,戳進了魚人帶有鱗片的背部,這劍,看起來確實不俗,足夠鋒利。
我心中一時也一陣暗喜,在地洞中又搜到一寶貝,要是以後逃生了,如果是稀世之寶,或許真要發財了,如果有天乘船逃出荒島到往某個大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