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種人就不配當我爹!”
胖和尚雙眸之中被憎惡所填滿,伴隨著一聲暴喝,他整個人直接騰空而起。
這一招不僅僅是避開了他父親,也就是灰衣老道的這一致命攻擊,而且他手中的檀木佛珠也已經祭出,向地上的灰衣老道擊打而去。
盛怒之下的胖和尚,這一擊自然是灌入了他所有的氣力,所以這一擊不容小覷。
而那灰衣老道顯然是沒有預料到,胖和尚會整出這麼一出,所以麵對胖和尚的攻擊,他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雖然他快速的躲避,避開了胸口這等致命部位,但是那佛珠卻也是砸中了他的肩頭。
剛剛已經說過,這一擊是灌入了胖和尚全部的氣力,所以在這一擊之下,灰衣老道隻覺得肩頭傳來劇痛,而肩頭之下的胳膊更是半點力氣也抬不起來。
巧也巧在,這隻胳膊正是灰衣老道手持拂塵的右臂。
不能夠手持拂塵,那這灰衣老道便是喪失了一半的戰鬥力。
可是胖和尚哪裏就有饒過他的意思?
此時早已經將灰衣老道當成了他恨之入骨的父親的胖和尚,待那檀木佛珠一個回旋便抓在手中,整個人直接向灰衣老道飛撲而去。
眼下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的灰衣老道也不是傻子。
既然自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那就隻好禍水東引。
他雙眼一眯,便往許強與那八個傀儡之間飛奔而去。
他這擺明了是想渾水摸魚,並且巧借那八名傀儡之隻手,也將胖和尚除去。
雖然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是這灰衣老道的速度卻是沒有減去半分,幾個縱躍間便跳入了八個傀儡之中。
而這邊胖和尚的追擊也已經來到。
要說,這邊的許強麵對八個傀儡的攻擊,壓根就沒有占據上風,甚至說,此時的許強已經渾身是傷。
在這些傀儡尖利的指甲下,許強身上的衣衫早已經破碎露出裏麵的白色棉絮來。
而他身上也滿是深深淺淺大小不一的傷口,那些皮肉翻起,甚至有些都已經見了白骨。
但是,仍舊沉浸在幻境之中的許強,對於身上的痛楚卻好似渾然不知。
他現在就像一個機器,一個為複仇而存在的機器。
不是敵人全部被消滅,就是自己死去,否則,無論什麼也不能停止他的複仇。
那名灰衣老道失去了戰鬥力,但是修煉之人講究的是內力,胳膊受傷對他的內力並沒有半分的影響,所以他指揮八名傀儡的能力卻沒有消失。
本來胖和尚與許強是分別作戰,這一次倒是合了灰衣老道的心意。
許強與胖和尚被八名傀儡團團包圍,雖然灰衣老道也在其中,但是畢竟他是主人,攻擊的對象隻有許強與胖和尚。
隻見到灰衣老道盤膝而坐,因為有一隻胳膊受傷,隻能一手掐指,閉上雙眼後,嘴裏念念有詞。
剛剛還在攻擊的八名傀儡突然站定,而後變幻了位置,那變換位置的速度極快,竟然化作了道道殘影。
既然八名傀儡的位置變化,那麼剛才的迷幻大法也產生了變化。
出現在許強與胖和尚眼前的幻象不再顯現,而是將他們重新暴露於現實之中。
看著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化,那些熟悉的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仍舊是滿眼的黑暗。
許仙與胖和尚頭腦又昏又脹,顯然對眼前的景象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剛才的景象呢?
自己的母親呢,自己的父親呢?
燕子呢?那些侮辱燕子的人呢?
倒是許強對於這些陣法頗為熟悉,率先清醒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清醒,讓許強感覺到身體上無處不是鑽心的痛。
灰衣老道怎麼可能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當下一聲暴喝,那些傀儡便都利爪暴漲,往圈內的許強與胖和尚攻擊而去。
率先反應過來的許強伸手拽了胖和尚一把,這才將他堪堪避開了一隻傀儡的利爪。
隻是這一拽,卻是將自己撞進了其中一名傀儡的手中,利爪直接插進他的肩胛之中,在用力抽出,頓時血光四濺。
許強悶哼一聲,咬牙受下,利用與胖和尚貼身的機會,他在胖和尚的耳邊將內力灌入聲音中發出一聲暴喝,試圖恢複胖和尚的理智。
別說,許強的這一聲暴喝,還真起了作用。
胖和尚渾身一個顫栗,甩了甩頭後,真的清醒了過來。
“靠,你個牛鼻子老道,胖爺我r你八輩祖宗!”
胖和尚看到眼前的場景,來不及多說什麼,大罵著灰衣老道,便來到許強身後與他後背相抵,並肩作戰起來。
饒是這樣,早已經傷痕累累的二人,怎麼可能是八名傀儡的對手。
而且這些傀儡個個沒有痛覺,還有一雙精鋼一般的利爪作為武器,許強與胖和尚累的氣喘籲籲的同時,身上的衣衫也早已經被血色所染透。
死,不過是時間的關係。
許強本身的體質,讓他有自身恢複的能力,相比之下還要好上許多。
但是,胖和尚卻沒有許強那麼好的情況了。
即便身體壯碩,那也禁不住鮮血一直這麼流,臉色是嚇人的白,而他此時雙手扶膝,渾身因為血液快速流失,而帶來的涼意顫抖著。
“呸!”
胖和尚雖然不好過,但是嘴上可絕不會讓人小瞧了去。
所以,即便是要死,他也要罵個痛快!
“你奶奶個熊的死道士!今天你要是不弄死胖爺我,來日胖爺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老子詛咒你生個兒子沒屁眼,娶個媳婦是娼婦……”
反正從胖和尚嘴裏罵出的話,那是一句比一句難聽,而且絲毫沒有要重樣的感覺。
隻是,罵歸罵,胖和尚卻不是那什麼都不知道,隻會口舌上逞英雄的莽夫。
他早已經看到了許強向他遞來的眼色,腳下也在緩緩移動著,努力的改變著自己的行動軌跡,並且為許強創造條件。
那些傀儡的攻擊仍舊再繼續,灰衣老道的並沒有因為胖和尚的咒罵,而產生絲毫的分心。
一切狠辣淩厲之下,他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