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昏迷著的李依婷,許強忍著臉上的疼痛,使出全身上下僅有的力氣,死死的不肯鬆手。
隻是,那些混混卻也不是吃幹飯的。
“付哥,您有事先忙,咱們兄弟什麼時候叫你失望過!”
說著,為首的一個灰毛打了一個響指,自然有人上前,拉住許強的腿,狠狠的將他拖拽開。
“兄弟們,給我打!打一棍子一棍子的錢!”
隻聽那灰毛一聲吆喝,那些棒球棍便全部往許強身上,猶如暴風雨一般招呼而來。
如雨點一般密集的擊打,遍布許強的全身,
甚至,他聽到了自己皮肉的悶響以及骨裂的聲音。
可是,渾身虛脫的他,此時也隻有挨揍的份。
“讓開,讓我來!”
一聲吆喝後,許強隻覺得後背突然傳來鑽心的疼痛。
一隻雪亮的匕首猛地被人從後背拔出,頓時,他便感覺到了後背一陣濕熱。
血,更是從嘴角流出。
許強心中不禁苦笑。
“媽蛋,老子這是被紮上了內髒,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恐怕自己小命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艱難的抬起頭,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叢裏,哪裏還能看見李依婷的身影。
“許強,你tmd就是個混蛋,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能讓她參與進來!”
許強懊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隻是,他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了……
隨著棍棒的毆打,以及血液的快速流失,許強隻覺得頭越來越重,眼前得景物也逐漸的模糊。
而後,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急促的刹車聲後,頭一沉,就失去了意識。
一輛黑色的商務別克車,來不及停穩,車門便被人打開,而後一名身穿黑色練功服的老者,就已經一個閃身騰躍,一腳橫掃而出,將圍困許強的小混混擊倒一片。
“師侄!師侄!”
黑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許強的師叔,李家豪宅的管家,李老爺子身邊的紅人——吳伯。
他嚐試著叫喊幾次無果後,不禁心裏被擔憂所占滿,忙為許強快速的處理著傷口。
“嘭!”
趁他包紮傷口的功夫,那灰毛混混咬牙切齒的舉起手裏的棒球棒,狠厲的砸在了吳伯的後背上,發出一聲悶哼。
“找死!”
吳伯的雙眸中一絲狠厲閃過,他猛的轉過頭來,反手一擰,那名小混混的頭竟然哢嚓一聲,然後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後,沒有了氣息。
“師,師叔……李依婷……”
這時候的許強竟然悠悠轉醒,他無力的抬起手,指向李依婷被掠去的方向。
他費力地說了這幾字後,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耗盡,而後整個人又重新暈了過去。
“師侄,醒醒!”
麵對仍舊是十幾人的進攻,吳伯的攻擊更加狠辣淩厲。
隻見他猶如出水的黑色蛟龍,腳下騰挪間,整個人在十幾個人之間穿梭。
那些棒球棍以及匕首根本沒有傷到他的分毫,反而在近身搏鬥之中,隻見吳伯手掌翻騰之間,已經將這些人全部撂倒在地。
“沾,沾衣十八跌!”
這幫混混為首的那名灰毛,竟然還有些見識,認出了吳伯所使用的招式。
然後他下意識的,就往吳伯身上的一身黑色練功服胸口瞧去。
隻見黑色練功服胸口位置,赫然用金色絲線紋繡著一條金龍模樣,這條金龍盤踞成一個大大的‘李’字。
“李,李家人……”
這一看不要緊,明白了吳伯的真實身份後,那名灰毛混混已經被嚇破了膽,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更是不斷的雙腳蹬地,向後步步後退,然後屁股尿流中起身,扭頭就跑。
“兄弟們快走!家人咱們可惹不起,付科這個孫子竟然把咱們陷於不義之地,這筆賬老子以後要好好的和他算算!”
這灰毛不禁在狼狽逃竄中破口大罵,並且暗暗發誓,日後再見了付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孫子。
這些混混很快便逃之夭夭,上了一輛車後,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匆忙逃竄離去。
解決掉了這些混混,吳伯快速的向那棟破舊廠房奔去。
平常人都是腳踩地麵,而這吳伯竟然直接騰空而起,腳尖在那些半人多高的青草尖上拂過。
整個人就好似閑雲野鶴一般,隻是幾個起落便來到了破舊廠房的外麵。
“嘿嘿,老子這就生米煮成熟飯,讓你這個娘們也嚐嚐快活的滋味!”
付科說著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帶,搓著雙手就要往李依婷身上撲去。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付科直接整個人飛了出去,一頭撞在厚實的工字鋼剛架上,頓時血流如注,人也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雜碎!”
吳伯看著躺在地上,仍舊是毫無知覺的李依婷,麵色一凜,將自己身上的黑色練功服脫下,露出裏麵的白色背心來。
然後他將黑色練功服覆蓋在李依婷裸露出的肌膚上,抱起李依婷大步向外走去。
將許強與李依婷全部安頓好,黑色商務別克快速的駛離了這片荒蕪之地。
微風吹過,那些半人高的青草,發出沙沙響聲。
破舊的廠房裏麵,付科不知死活。
此時的拍賣晚宴早已經結束,眾人散去,李藍宇在人群中尋找著許強與自己女兒李依婷的身影。
而這邊吳伯並沒有將許強和李依婷帶回國泰大酒店。
老舊的筒子樓裏,各色電線在外麵七零八落的裸露著,巷子口的小酒吧也早已經關門,上麵缺少了一個字的霓虹燈,仍舊在閃動著。
破舊的小樓裏,各家各戶早已經入睡。
凜冽的寒風吹過,吹起地上的白色塑料袋,在樓群之間來回的打著轉。
一輛黑色商務別克車,緩慢的駛進小巷,然後在一個朱紅色的小木門麵前停下。
從上麵下來一個身穿白色練功背心兒以及黑色褲子,黑色布鞋的老者。
這人正是吳伯。
打開木門後,他先是將李依婷從車上抱了下來。
安頓好後才是許強。
這棟小樓竟然在一眾筒子樓裏麵,難得的是獨門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