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勞資能導致大華經濟衰退,那就真成衰神了,這擺明了胡扯,可真要到證券交易所,陳昊天更傻眼兒,由此他已經進化成苦菜,就覺著命運的車輪即將從他身上碾過,粉身碎骨的結局無法阻擋。
大學教授這個身份太他媽閃亮以至於他眼睛都亮瞎了。
怪不得最近這幾年,天海大學的國際排名下降整整十名,估摸就因為這麼玩兒的吧?勞資這種成色,去教初中大家夥兒都直搖頭,現在連高中都直接忽略了,蹦到大學戕害天之驕子.......還他媽是頂級學府!那些學生家長若知道真相,不知道會不會把天海大學拆了。他媽的,天海大學可是大華精英的誕生地,號稱決定大華未來走勢的高等學府,這情節太不負責太不地道。
陳昊天拿著檔案袋的手直哆嗦,還想在譚雲芳麵前嗶嘰幾句,沒曾想被譚雲芳一句話推了回去,原話是這樣的——你怕個毛啊,好歹你也是遠深藥業的掌門人,話說複元神丹和強體丹都是你玩出來的,醫學基礎夯得多牢實?再說也沒讓你去玩兒臨床醫學,給你安排的課程是中醫學史,實在不行你就拿著課本在課堂上讀不就成了?你他媽千萬別告訴我,你連讀都讀不好!
陳昊天真是讀不好啊!
在冷霜華的嫁妝裏......婚房裏翻開厚厚的《大華中醫學發展史》,裏麵個別字句當真晦澀難懂,陳昊天不得不拿出《中英文對照詞典》和《新華字典》對此進行詮釋把握,即便是在課堂上照本宣科,也得有個差不多,別到時候錯別字張嘴就來,就丟人丟大了。
做完這些,陳昊天方才合上課本,對譚雲芳的不靠譜行徑表達最強烈的憤慨:“就勞資這水準還他媽教大學生?這種鬼主意也就你這種極品腦殘能想出來!他媽的,勞資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有如此不著調的師娘?哎,要是不換地圖多好,在伏羊裝逼打臉多爽啊,在天海大學裝逼,勞資......勞資實在沒能耐裝起來!”
命運就像強奸,不能反抗就要學著慢慢享受。陳昊天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是一宿修煉,他隱隱有種感覺,目前正在向第二層巔峰大幅度邁進,不知道什麼時候說突破就突破了,這也算是到天海這幾天難得的好消息。
陳昊天緩緩睜開眼睛,拉開窗簾,一邊感知著醉人的秋風,一邊看著在校園晨讀的天之驕子,又打了個哆嗦。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得,師娘要帶自己去天海大學報道了。陳昊天拿起檔案袋,覺得身子有些發軟,心虛啊。
其實就陳昊天這個年齡這個資曆,在天海大學做大學教授絕逼不可能。無比“幸運”的是,陳昊天姓陳,而在大華有個中醫世家也姓陳,話說這個家族牛逼的一塌糊塗,所以譚雲芳就以陳家人的身份給陳昊天做了一翻資料,呃,當然這已經獲得陳家人的認可,人家就是玩兒醫的,犯不著跟裁決杠上,由此陳昊天還非常幸運的被陳氏子孫了。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一位清純女大學生。
我暈,這麼快就有女大學生要跟我玩潛規則?這行徑太惡劣,老子不是那樣的人!
麵前的大學女生腳踏粉色運動鞋,天藍色的牛仔褲將腿部曼妙的曲線勾勒了出來,上身荷邊白襯衫,棉麻不料的小西裝給整個人增色不少,五官很精致,長發飄飄,整個人自上而下洋溢著青春。
“你找誰?”陳昊天眨巴著眼,沒好氣的嘟囔一句。
“老娘他媽的找你!”女生上來就爆粗口。
我靠,這聲音有點熟啊!陳昊天打眼一看,指著女生俏臉的手指直哆嗦:“你......你是冷霜華?”
“廢話,不是老娘還是誰?”冷霜華狠狠剜了陳昊天一眼,“趕緊走,先到教務處報道,待會兒你還有課呢。”
人靠衣裝馬靠鞍啊,冷小妞穿上衣服勞資還認不出來了,呃,準確表述是昨天緊身皮衣太拉風,今天換上學生裝,反差太強烈沒認出來。
陳昊天又看了冷霜華兩眼,恩,還是這身裝扮順眼。
冷霜華昨晚纏著譚雲芳將過往的經曆坦白從寬了,由此也終於知道陳昊天還真是自己的“便宜”大哥,不過這個便宜哥哥住的地方可是自己未來的婚房,這一點兒讓冷霜華非常不滿,種種跡象表示,這個便宜大哥真不窮,就那分分鍾都是上萬歐元的人,在天海大學買套房子還不是毛毛雨的事兒,別墅對你來說就是大白菜,犯得著占用老娘的婚房?
見陳昊天從屋裏出來的時候,不僅拿著厚厚的《大華中醫學發展史》,還順帶抱著《新華字典》,冷霜華秀眉微蹙,指著《新華字典》沒好氣的道:“你帶這玩意兒幹嘛?腦子進水了?”
“怎麼說話呢?按照輩分我可是你哥哥,要尊敬長輩!沒大沒小!”陳昊天翻了個白眼,見冷霜華小臉一白,看架勢要發飆,便道,“霜華,你也別瞪眼!千萬別告訴我昨晚你沒纏著師娘問東問西!在私人角度我是你哥這一點毋庸置疑,在裁決......你雖然是副隊長,但強者為尊,就我昨天牛逼哄哄的將朱正勇打趴下,你叫我一聲哥不為過。”
冷霜華斜著眼睛,不屑的掃他一眼,她就鬧不明白,鄭滄海何等英雄,怎麼選了個如此猥瑣的家夥做徒弟?當然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就陳昊天這德行,在世俗界怎麼能翻騰起那麼大的花,話說老天爺最近是不是都在曠工?由此可見,“後門”事件對陳昊天英雄偉岸的形象打擊實在太大。
“你見過哪個大學教授上課的時候帶《新華字典》的?”冷霜華嘴巴上的功夫顯然不及陳昊天,呃,當然手腳上的差距更大。
“你以為我想帶?”陳昊天搖搖頭,無奈的道,“你應該知道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國外裝逼打臉,能把大華話說利索且還認識幾個字,已經非常了不得了,萬一課堂上碰到不認識的字句怎麼辦?其實就我這樣掌握多門外語的人才,應該去忽悠外國語學院。”
冷霜華一愣,連字句都不認識,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吧?從陳昊天手裏拿過《大華中醫學發展史》,翻開一看,整個人被雷了個外焦裏嫩,指著紅色注音部分對陳昊天道:“你他......你真不知道這個字怎麼讀的?”
“這味藥材我是認識的,但是名字......呃,你別用驚恐的眼神兒看著我,我也不是吹牛,就中醫藥典上的藥材,我閉著眼都能摸出來,當然名字方麵可能有些問題。”陳昊天將《大華中醫學發展史》搶過來,道,“現在你明白帶著《新華字典》有多重要了吧?”
冷霜華點點頭,就這種半文盲不拿著《新華字典》還真罩不住,不過拿著《新華字典》不是在臉上寫上半文盲三個大字嗎?會把天海大學教職工的臉麵都丟盡的。母親也是的,就這樣的貨色怎麼能跑到天海大學中醫學院做教授?弄個大學生的身份估摸都不合格!這節奏太扯淡!
冷霜華將《新華字典》從陳昊天手裏搶過來,朝桌子上一丟,道:“別丟人現眼了,實在不行,你不會上自習?”
“這樣都行?”陳昊天眨巴著眼。
“怎麼不行?”冷霜華翻了個白眼,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上自習,在期末考試閱卷的時候手下留點情,不就他媽的什麼都結了?”
陳昊天晃了晃腦袋:“霜華,你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誤人弟子?我靠,就你他......你這種水準,在講台上吹牛逼才是誤人子弟!那樣會擾亂學生的自主思維!”冷霜華翻了個白眼,“這裏是天海大學,能到這裏讀書的,哪會有笨蛋?”
陳昊天細細一想,這他媽說的太對了!於是緊繃的神經立馬鬆了下來,想想冷霜華的話挺有道理,不過......這小妞剛才說什麼,難道這小妞也是教授,我靠!就她滿嘴爆粗口的素質都能當教授?太他媽沒天理了!
“你教什麼的?”陳昊天滿頭黑線,一邊關門一邊問。
“禮儀學。”
從櫻桃小口中蹦出的話語,讓陳昊天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你能教禮儀學?”陳昊天眼珠子已經飛了出來。
“我靠,老娘怎麼不能教了?”冷霜華通紅著臉暴怒,指著陳昊天的鼻子叱道,“像你這樣的都能教《大華中醫學發展史》,老娘憑什麼不能教禮儀學?實話告訴你,老娘還是去年學生評選的最佳教師呢。”
陳昊天點點頭,也對!像勞資這樣的都混到教授了,你這樣的母夜叉教禮儀學不稀奇,可老天爺這個設定也他媽太扯了吧?天海大學的學生們真他媽悲催啊,幸虧裁決丙組隊員少,這要多了,大華的天之驕子豈不悲催死?什麼世道!
見陳昊天走兩步就抖兩下,冷霜華朝他小腿踹了一腳,沒好氣的道:“我靠,你就不能注意點兒自己的形象?就你這抽筋的步伐,像教授嗎?他媽的,不知道為人師表這四個字怎麼寫,至少也該知道禮儀形象吧?待會兒離老娘遠一點兒,跟你走在一起,真他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