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早就準備好了。隻要你們商量好了,我隨時都可以。”
“那你這次在陽州多待幾天,一定讓我懷上,可以嗎?”
“沒問題。”
“我隻要懷上你的孩子,永遠就是你的人。我會好好把孩子帶大,把雄風集團全部交給他。”
“倩倩,你放心吧,雲州到陽州這麼近,我會經常過來看望你們的。”
宋倩連連點頭,笑得像朵花兒似的。
劉小黑掀開被子,將手掌按在她的腹部,開始做按摩。
“小黑,你不到7點就到陽州了,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呀?”
“本來將曉峰跟秀娟送到大學城,我就開車走了,但是半路上碰見了幾個大學同學,就一塊兒聊聊,耽誤了時間。”
……
劉小黑安安心心的在醫院裏陪著宋倩,暫時將幾個老同學忘記了。
第三天早上,林露懷著忐忑的心情,去單位上班。
高儀偉跟李自梅等人在昆市旅遊過後,也都回到了陽州。
大家都開始了正常的工作。
林露擔心高儀偉給她穿小鞋,高儀偉卻像沒事一樣,照樣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安排工作,該幹嘛就幹嘛。
至於昆市的事情,他好像忘記了。
林露稍稍鬆了口氣。
上午忙了手頭的工作,在辦公室裏瀏覽著網頁,對麵辦公桌的李
自梅津津有味地翻著當天送來的早報。
科室的負責人是高儀偉,下麵的科員就是她跟李自梅兩人。
實際上,科室的工作並不多,三江新區成立才四五年的時間,總人口不到30萬,轄三個鄉鎮,一個街道辦,人口越少,工作越好做。
李自梅比林露早來兩年,年齡也比她大幾歲,身材還可以,臉蛋一般,她早已結婚了,有個四歲的小孩,丈夫是區裏一家中學的副校長。前兩年因為家裏孩子小,瑣事多,所以科室的很多需要外聯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由林露來做。
林露打開陽州本地一家很有名氣的網站,這家網站的名字挺能吸引人的,叫陽州零距離,大凡在陽州發生的新鮮事,稀奇事,總能第一時間在網上看到。
林露一打開網站,首頁的一條原創熱帖就吸引了她的目光——《陽州警方破獲一起特大拐騙婦女案》。
林露立即點了進去,聚精會神的看起了新聞。
新聞有一組圖片,上麵幾個男女戴上手銬,正在被幾個警察扭送上警車。大概的意思是,這是一個人口拐賣的犯罪團夥,兩年來,已經騙了不少的女人,有的被迫當妓女,有的被迫拍黃片,有的還被賣到了國外。
警方還具體披露了這個團夥的作案手段,哄、騙、誘,甚至實施暴力,然後采取各種方式威懾,許多受害人被迫服藥,拍下視頻或照片,以便逼她們就範。
警方提醒廣大市民特別是女性注意,不要輕信任何陌生人,保護自己的安全。
“這些該死的騙子!”林露不由得咬緊牙根,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罵誰呀?”李自梅抬頭不解看著她。
“這夥人販子,真是喪盡天良!”林露指指電腦。
“哦,你是說金河賓館的事吧,這上麵也有。”李自梅將報紙遞給她看。
林露看了一眼,那上麵的標題、內容和圖片都是一樣的,但是網上的貼子是昨天的,看來報紙的消息還是晚了一天。
她將報紙還給李自梅,指指上麵的一個旗袍女人,心裏還壓不住一股怒氣:“李姐,你說這個人也是女人,她怎麼能幹得出這麼狠心的事情,為虎作倀!”
李自梅淡淡一笑:“這有什麼奇怪,有錢掙唄。你說,他們要是把一個女人賣到沙瑪特去,那得賺多少錢,一個國家就是一座大油田,那兒可是真正的遍地黃金。我聽說樂州一個女人在沙瑪特工作了四年,賺了一千多萬回來,你說她憑什麼?還不就是賣肉。她還不是很漂亮的,要是本錢好點,肯定還能賺得更多呢。”
“出賣靈魂的事,錢再多我也不稀罕!”林露氣鼓鼓的,李自梅拜金的模樣和放蕩的語氣都讓她有點看不慣。
“林露,你現在還沒結婚,等你結婚後,你才知道錢是真正的有多重要。”
“我知道錢很重要,可要是我,我是絕對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我寧願去死。”
“現在這個社會,還有多少貞女烈婦啊,從一而終的女人就更不好找了,林露,你的觀念該改改了。”
“李姐,自願和非自願,這是原則問題,是兩碼事。”
“好了,我們不爭論這個。”李自梅轉開了話題,“哎,怎麼前兩天我們在昆市玩著玩著,就沒見你了,你什麼時候走的,跑哪兒去了?”
“我、我……我後來有事……”林露吱吱唔唔的,垂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什麼事啊?那麼好玩,我們後來還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還有雪山,你沒見那兒玲瓏秀麗,陽春白雪,好像有條玉龍在各個山峰之間飛來飛去,太神奇了!”
林露看看裏麵的辦公室沒人,小聲說:“我那兩天大姨媽來了,肚子疼,渾身都不舒服,所以就提前走了。”
李自梅哦了一聲:“是這樣啊,那真可惜了。”
林露一笑:“沒事,以後肯定還會有機會的。”
“咳咳——”
後麵咳嗽了幾聲,林露回頭一看,高儀偉正站在她的身後。
作為基礎衛生保健的科長,高儀偉雖然官不大,權力可是不小,管理著轄區大大小小的十幾個醫院,而且跟衛健委主任嚴旺春的關係很近,他的一句話照樣可以決定很多人的命運。
林露淡淡地盯他一眼,又回轉頭來,沉著臉,默不作聲。
現在想起那晚的事來都還覺得惡心。
李自梅見了高儀偉,頓時笑容滿麵,站起來說:“偉哥,有事啊。”
高儀偉點點頭,度到她們的麵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微微彎著腰,看著林露,好像在觀察她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