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男人將目光瞄向她,偷偷往喉嚨裏吞著口水。
尤其是她對麵的高儀偉。
高儀偉,剛剛三十出頭,穿西裝打領帶,梳著個小分頭。
他是陽州市三江新區衛健委基層衛健科的科長,林露正好是他的下屬。
高儀偉雖然已經結了婚,可是家裏的老婆自從生了孩子後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腿粗胳膊粗,腰肥屁股大,臃腫不堪,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對林露的美貌早已覬覦很久,做夢都在打她的主意。
而且,他知道林露還沒有男朋友,老家是北方的,沒什麼背景,一窮二白,一個人在南方打工。
他覺得,以他在單位的地位和他老子的權勢,就算上了林露,給她一點好處,她是沒話可說的。
兩年前,林露剛到衛健委報道,分在他的科室,他經常都在關照她,常常帶著她到下麵的鄉鎮檢查,多次暗示她做他的情人,結果林露都裝傻不理會他。
這次,看著她那窈窕豐滿的美貌身姿,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暗暗下定了決心,要玩就玩個痛快,無論如何也要找機會把她辦了。
高儀偉的眼睛盯著林露,心裏在想著些齷齪的事,腳步就沒跟上節奏,稍微慢了一點,被拉著他的手、同是他下屬的李自梅踩了一腳,身子歪了下,差點摔了一跤。
“哎喲。”
高儀偉不由得叫了一聲,提起腳,放開了李自梅的手。
李自梅是個妖豔的愛打扮的女人,既使出來旅行也穿著一雙高跟鞋,被她踩一下還真是有點疼的。
“怎麼啦偉哥?踩著你了?疼不疼?”
李自梅也放開別人的手,將高儀偉扶著,兩個人退到火塘外邊去,離開了跳舞的人群。
“偉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原來一直都是跳得很好的,是在想心事吧。”李自梅扶著他埋怨道。
“沒事沒事,你去玩吧,我上樓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高儀偉擺擺手,下意識地瞟了眼李自梅。
其實他知道,李自梅倒是一直對他有點意思的。
原來她也跟別人一樣,總是恭恭敬敬地叫他潘科潘科的,後來他和她開了個不傷大雅的小玩笑,她就叫他偉哥偉哥的了。
有時在沒人的地兒,那叫聲裏還帶著點狐騷味,像嗑了藥一樣,分明就是在勾引他,有好幾次他忍不住了,想要下手,可是剛剛起了念頭,又被別人給打攪了。
實事求是地說,李自梅雖然沒林露漂亮,但比他家裏的老婆要耐看多了。
李自梅說:“偉哥,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不了,我能行。”高儀偉笑了下,活動了一下腳腕,“梅梅,我回去方便一下,你跟他們玩著吧。”
“那好,你慢點啊。”李自梅就放開了他,這個時候,她也真不想走,好不容易來到這邊,和當地的民族姐妹一塊兒熱熱鬧鬧地跳跳舞,多帶勁兒呀。
高儀偉點點頭,一瘸一瘸地向客棧走去。
客棧很寬,兩層樓,上麵的一層全是客房。
高儀偉向樓上走去,他在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此時客棧裏空無一人,大家都跟著跳舞去了,他要把林露叫上來,跟她攤明了說。
可能的話,最好一鼓作氣地將這個保壘攻下來,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種暗戀的痛苦了,像貓抓似的。
最近和老婆睡在一起也常常夢見她。
他上了樓,一手扶著結結實實的實木護欄,俯首向火塘那邊看下去。
歡快的音樂飄蕩在空中,幾十號人手拉手地圍成一個大圈,繼續興高采烈地跳著舞。
當地摩梭妹子的歌聲整齊而嘹亮,很好聽。
即便相隔幾十米遠,他也能很清楚地看見林露窈窕豐滿的身影和那張興奮的笑臉。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來,撥通了她的電話。
林露正在跳著舞,屁股後麵的口袋振動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是頂頭上司高儀偉的名字。
剛剛她也不經意地看見李自梅扶著高儀偉出去,好像是他崴了腳的樣子,然後就一瘸一拐地離開人群,慢慢地上樓去了。
這會兒他怎麼了?
難道是腳疼得厲害,需要求助?
畢竟單位的人都知道她是正兒八經的陽州醫科大學的畢業生。
一般的小毛病,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林露對高儀偉沒多少好感,他看她的時候老是有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但他是她的上司,也沒做出些什麼過份的舉動,她也就忍了下來。
她向樓上看了一眼,遠遠地看見高儀偉倚著護欄,電話拿在耳邊,眼睛正望著她的方向。
她隻好接通了電話:“喂,科長,什麼事呀?”
高儀偉說:“小林,你上我這兒來一下。”
“科長,你的腳是不是崴了?”
高儀偉愣了下,知道林露一定是剛剛看見他了,便順勢回道:“是啊。”
“嚴不嚴重啊,那要不要看醫生,我馬上跟老板或者嚴副主任說。”
高儀偉慌忙搖頭:“不不不,小林,你不要跟他們說,我隻是點小傷,大家這會兒正在高興,不要打擾他們的興致,你上來幫我一下就行。你也是專業的,我相信你。”
“那好吧,我馬上來。”
林露放下電話,快步往客棧方向走去。
其實高儀偉的腳已經不疼了,看見林露匆匆忙忙地走上樓來,趕忙又將一隻腳提起。
林露走上樓,看見他把一隻腳提起,就關心地說:“科長,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我還是叫醫生吧,我對骨科不是很熟。”
高儀偉擺擺手,笑道:“一點小事,沒必要驚動嚴主任他們。小林,來,你扶我進去。”
“好吧。”林露順從地扶著他的肩膀。
高儀偉心裏暗喜,剛走了一步,就裝著很痛地叫喚了一聲:“哎呦……”
“很疼呀?”林露忙問。
“嗯。”高儀偉點點頭,提著右腳,左手就順勢摟住了林露的肩膀,將整個身子靠在了她的身上。
林露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長了25歲,還沒有一個男人能靠得她這麼近,這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