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上野急忙問道:“村正先生,東光大人確定是得了漸凍症嗎?”
“當然確定。不過知道的人還不多,甚至連他的孩子都不知道,因為東光大人還想利用剩餘的時間,多做工作,直到不能堅持為止。而且,他還有三年的任期,他希望能夠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這個任期完滿的結束。”
“他的漸凍症嚴重嗎?”
“挺嚴重的,發展很快。一個月之前,隻是感覺左手手臂有點麻木無力,不聽使喚,經過多次權威檢查,才確診為漸凍症。現在,僅僅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左手手臂已經開始萎縮,明顯比右手小了一號,基本上沒什麼知覺了。醫生說,照此發展的話,不到一年的時間,可能就會全身癱瘓,成為一個睜著眼睛的植物人。最多兩年的時間,就會離開人世。”
“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
“沒有。上野先生,你也知道,我們島國的醫學科技也處在世界領先水平,如果我們都沒有辦法,世界上其他國家也沒有辦法,東光大人跟他的夫人,都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唉……”
武藤上野深深的歎了口氣,感覺一顆小心髒沉甸甸的往下麵墜落。
武藤英夫很是懇切地說道:“村正先生,既然東光大人還在工作,請您幫我們轉告一下,我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他彙報。”
“究竟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個……”
武藤英夫猶豫起來。
如此重大的事情,跟一個生活秘書說,顯然不是很妥當。
渡邊村正淡然笑道:“英夫先生,既然不方便說,那就算了。我現在很忙,二位先生,失陪了。”
說罷,站起身來。
武藤上野跟武藤英夫也隻好起身告辭。
父子倆走到外麵的院子,上了車,都帶著一股沮喪的心情。
“爸,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把目前的工作做好,再想辦法吧,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武藤英夫點頭,啟動了小車。
武藤上野的手機響起來,是女兒打來的電話,“櫻子,什麼事?”
“爸,我找到小黑君了,他同意晚上去我們家吃飯。”隔著電波,武藤上野能夠感覺到女兒興奮的神情。
“行,我待會兒給你媽打電話,讓她準備幾個中式的好菜。”武藤上野淡淡的回應道,女兒帶來的好消息,並沒有讓他感覺十分的高興。
“爸,你早點下班,早點回家哦,我們在家等你。我先掛了哈,我還要跟我哥打電話。”
“不必了,你哥就在我身邊,他在開車,我跟他說就行。”
“太好了。爸,我跟小黑君出去玩一會兒,晚上見。”
武藤上野掛掉了手機,對兒子說道:“櫻子已經找到那個華夏男人了,聽得出來她很高興。”
“爸,晚上試他一試,看他究竟有沒有櫻子所說的那麼厲害。如果真的很厲害,可以為我們所用。假的話就算了。”
武藤上野點頭。
武藤櫻子跟父親打了電話,帶著劉小黑,開著車,興致勃勃的前往東都著名的旅遊勝地——富島山。
富島山位於東都市南郊,是東洋大地境內唯一的高山,海拔1000多米,四季如春,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在劉小黑來看,這種小山實在是太平淡無奇了,在大華夏成千上萬。
但這裏畢竟是一個海島小國,人口眾多,國土狹窄,每天到富島山遊玩的人絡繹不絕。
當然,山上的自然風光還是挺不錯的,遊樂項目也很多,武藤櫻子玩的不亦樂乎。
劉小黑抽空,跟鄧紫嫣打了個電話,想對上午的事情做個解釋。
這會兒,鄧紫嫣還在大街上找工作,看見劉小黑的來電,好一會兒才接聽著,淡淡說道:“幹什麼?”
“鄧小姐,還在生氣呢。”
“我沒生氣,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幹嘛生你的氣。”鄧紫嫣話雖這麼說,但是卻繃著個小臉。
“鄧小姐,別生氣,你明天還是到我這邊來上班吧,我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不必了,你們暗龍集團的人我高攀不上,我正在重新找工作。”
“什麼,你在找工作?”
“不找工作難道餓死呀,大驚小怪。”
“你真的不用找工作,明天到我這邊來,你不要忘了,你還是我的R語老師呢,我沒有解聘你,你就要繼續給我提供優質的服務。”
“哼,你不是有個櫻子小姐嗎,她比我年輕漂亮,還是白富美,家裏超級有錢,你還是讓她給你提供服務吧,什麼服務都可以提。”
“嗬嗬,鄧小姐你吃醋了。”
“放屁,我才不會吃你的醋呢。本小姐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渣男,在東海追求夢婷,死纏爛打的,還是沒追上,結果就跑到了東都。劉小黑我告訴你,東都的女人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鄧紫嫣話沒說完,就聽見裏麵傳來一個女人高興喊叫的聲音:“小黑君,快來呀,陪我坐旋轉木馬,好好玩呀……”
她知道那是武藤櫻子。
“渣男,徹頭徹尾的渣男!”
鄧紫嫣狠狠的罵了一句,掛掉了手機。
“唉,看來一兩句是解釋不清了。”劉小黑搖頭苦笑,很是無奈,現在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隻有陪武藤櫻子坐旋轉木馬去了。
兩個人盡情的在富島山上遊玩,快到傍晚的時候才開車回家。
武藤上野跟兒子已經先回家了。
山口百惠特地請了一個廚師,做了滿桌子的好菜,其中好幾個都是中式的好菜。
還有武藤美子,也帶著丈夫特地趕到了娘家。
一家人在院子裏,耐心地等待著女兒帶華夏的古武高手回家。
傍晚時分,一輛黑色小車開進了院子。
劉小黑跟武藤櫻子下了車。
“爸、媽、大哥……”
武藤櫻子一下車就歡天喜地的向父母跑過去。
劉小黑雙手揣在褲兜裏,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麵,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麵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