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鄉親們感覺好奇,紛紛跑上山來,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大部分人都不相信。
劉小黑等人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把泥土刨開,露出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他二話不說,跳進墳坑裏麵,掀開了棺材蓋,隻見裏麵一個長發女孩兒,穿著壽衣壽鞋,身體蜷縮,滿頭滿臉的獻血,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聰兒!”
舒秀娟驚叫起來。
馬老頭也驚叫起來:“怎麼可能?屍體怎麼會動呀?”
四周的村民也驚詫不已,指指點點的,紛紛議論起來——
“好端端的屍體變成這樣,肯定有鬼。”
“啊,聰兒會變成鬼呀!”
“說不定會變成僵屍呢。”
“據說人死了,心有不甘,才會變成鬼魂跟僵屍呢,就是為了報仇。”
“我的媽呀,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況,太嚇人了!”
“那個小夥子膽子真大,把屍體挖出來,就不怕鬼魂纏身呀。”
“馬老頭也真是的,聽他胡說八道。”
……
劉小黑俯下身,抓著屍體的手腕,靜靜地查探著,然後輕輕地抱在懷裏,跳出了墳坑,掃視著眾人:“大家不要再胡說八道了,聰兒不會變成僵屍,也不會變成鬼,她根本就沒有死。”
“啊,沒死呀!”
村民們一個個張口結舌。
馬母驚喜地撲過去:“我的女兒真的沒死嗎?聰兒真的沒死嗎?”
劉小黑點點頭,十分肯定地道:“阿姨,你的女兒沒有死,她隻是暈過去了,最多一個小時,我就會讓她醒過來。”
舒秀娟大著膽子,摸著馬秀聰的手腕,驚喜地叫道:“是真的,聰兒真的沒死,她的手是熱乎乎的呢!”
馬母摸著女兒的手,也是熱乎乎的,淚水唰的一下湧出來,高興不已。
馬老頭也摸了一下,又驚又喜,但是又充滿了疑惑:“小夥子,這……這怎麼可能呀?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有溫度?”
幾乎所有的人,心裏都是一樣的疑惑。
劉小黑掃視著四周,笑眯眯地解釋道:“我想,聰兒當初上吊自殺,繩子應該沒掛在關鍵的位置,然後被你們救下來了,一直處在假死的狀態,雖然沒氣了,但是心髒還在輕微的跳動,比醫院裏的植物人還要嚴重,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來,都以為是死了。”
“但是,聰兒埋葬之後,因為環境一下子改變,空氣幾乎隔絕,嚴重缺氧,反而激活了她的大腦,漸漸蘇醒過來。”
“她蘇醒之後,四周一片黑暗,昏昏沉沉,感到很難受,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而不想死了,所以就拚命的用手敲,甚至用頭撞棺材,想求得外麵人的幫助,正好我就聽見了。而聰兒因為空氣越來越少,又撞得頭破血流,所以就暈過去了。”
“幸好我們及時把棺材挖出來,重新得到了新鮮空氣,不然的話,最多幾分鍾的時間,她就會真的死了。”
眾人恍然大悟。
馬老頭道:“快快快,快送回去,找個醫生好好看看。”
舒秀娟笑道:“馬爺爺,您放心吧,我哥就是最好的醫生。”
於是,眾人簇擁著劉小黑,回到了馬家。
劉小黑將馬秀聰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握著她的手腕,悄無聲息的輸入靈氣。
馬母忙著給女兒熬湯。
至於堂屋裏的道士們,已經把靈堂拆了,家夥也收拾了。
親朋好友們都圍在屋子裏,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十幾分鍾之後,馬秀聰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舒秀娟高興地叫起來:“醒了醒了,秀聰終於醒了!秀聰,你還認得我嗎?”
馬秀聰點點頭:“秀娟。”
馬母緊緊抓住女兒的手,激動地大哭起來:“聰兒!聰兒……”
馬秀聰起身抱住母親。
母女倆放聲大哭。
馬老頭更是老淚縱橫,手舞足蹈地跳起來。
“嗷——”
“聰兒醒了!”
村民們都歡呼起來。
親人死而複得,這種興奮、激動的心情,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是很難體會的。
劉小黑走出了屋子,看見道士們在收拾東西,好像要離開的樣子,便上前問道:“各位師傅,你們去哪兒?”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道士笑道:“當然回家了,既然小姑娘沒死,我們留在這兒就不合適了。”
劉小黑笑道:“師傅,你們完全可以把喪事辦成喜事嘛,大家都吹起來,吹高興一點的曲子,也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是不是?”
“小夥子,你能做主?”
“我能夠做主。錢,我給,一分都不會少你們的。”
“行,那我們就把喪事辦成喜事,夥計們,百鳥朝鳳,吹起來。”
於是,幾個道士有的吹,有的打,歡歡喜喜,一片熱鬧的場麵。
……
半個小時之後,馬秀聰已經換好了衣服,在舒秀娟等人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
劉小黑笑眯眯地看著她,這女孩子模樣俊俏,婷婷玉立,水靈水靈的,的確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女。
舒秀娟很是自豪的介紹道:“聰兒,這就是我哥。”
馬秀聰噗通一下,跪在劉小黑的麵前,兩行淚珠兒掛在臉頰上:“劉大哥,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的命!”
“聰兒,不要這樣,你快起來。”劉小黑連忙扶起她。
這丫頭很是執著,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來。
幾個人走到桌子邊上,坐下來,馬老頭愛憐的說道:“聰兒,今後你可千萬不能幹什麼傻事了,昨天你一出事,我們全家人都嚇壞了,你爸拿了一把殺豬刀,就跑你們學校去了,想要給你報仇,結果仇沒報,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馬秀聰淚珠兒漣漣的點點頭:“爺爺、媽,你們放心吧,我再也不會幹傻事了,這次去鬼門關走了一趟,我什麼都想通了,我要活下來,要好好地活下來,我不能讓你們傷心、失望。”
舒秀娟很是責怪地道:“聰兒,你遇到什麼難事,怎麼不跟我說呢,咱們這麼好的朋友關係,你還信不過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