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唐永年翹起來大指姆。
唐永業也連連點頭。
唐糖披頭散發,張牙舞爪地對著劉小黑,學著唐小菊的語氣:“雷戰,你為什麼要殺我,你說!你要是不說,我就掐死你!”
劉小黑也非常的配合,舉著雙手,臉色異常的驚恐:“小菊,對不起,你不要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哈哈哈……”
唐永年高興的笑起來。
唐糖、凱瑟琳跟劉小黑也笑了。
隻有唐永業沒笑,低著頭,一臉的沉默和憂鬱。
想起女兒死得不明不白,他怎麼會笑得出來。
唐永年察覺兄長的臉色不對,連忙停住笑聲。
劉小黑、唐糖、凱瑟琳也都趕緊停住。
唐永年走上前,歉然說道:“大哥,對不起。”
唐永業抬頭,勉強笑了一下:“沒事。要是你們真的能夠嚇住雷戰,將他繩之以法,給我們家小菊報仇雪恨,我也會放下心裏這顆大石頭,跟你們一塊兒開開心心的笑。”
這時,老太太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就像報喜似的:“兒子、兒子,翠蘭醒了!她能認出我來了!”
“真的!”
唐永業高興不已,連忙向妻子的房間跑去。
眾人紛紛跟在他身後。
楊翠蘭已經下床,正在走出房間,一眼看見了唐永業,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永業!”
“翠蘭!”
唐永業一下子撲上去,緊緊將妻子摟在了懷裏,淚水奪眶而出。
唐永年、劉小黑等人也是禁不住熱淚盈眶。
夫妻倆擁抱了好一會兒才分開,唐永年上前打著招呼:“大嫂。”
“永年、凱瑟琳!”楊翠蘭一下子就認出了他們,“凱瑟琳,你越來越漂亮了!”
凱瑟琳上前,拉著她的手:“大嫂,你也很漂亮。”
唐糖上前,甜甜叫道:“伯母。”
“你是……糖糖!”
“哈哈,伯母,十幾年了,您還認得出我。”
“我當然認得出。你跟小菊從小就要好,兩個人每天都在一塊兒玩,你現在長得這麼漂亮,可惜我們家小菊……唉!”楊翠蘭深深的歎口氣。
唐糖乖巧道:“伯母,小菊姐姐走了,還有我呢,今後我一樣可以孝敬您,我也是您的女兒呀。”
楊翠蘭慈愛的摸著她的臉:“乖,糖糖真乖。跟小時候一樣的乖。”
劉小黑也上前一步,很是親熱的叫道:“伯母。”
唐糖挽著他的胳膊,滿臉的驕傲:“伯母,這是我的男朋友,劉小黑。”
“知道,你二奶奶都跟我說了,是小黑治好了我的病。是小黑把我從河裏救起來的。”楊翠蘭看著劉小黑,滿臉的感激,“小黑,謝謝你哈。”
“伯母,沒事的。今後別幹傻事了,你要相信,今後我們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楊翠蘭點點頭。
老太太高興地道:“凱瑟琳、翠蘭,你們好好聊,我去做飯。”
凱瑟琳連忙道:“二嬸,您這麼大年紀了,您休息吧,我去做飯。”
劉小黑立即道:“凱瑟琳阿姨,我也去。”
於是,劉小黑、唐糖、凱瑟琳、楊翠蘭等等,都一塊兒去廚房做飯去了。
唐永年跟唐永業又坐在沙發上。
唐永業悶頭吸著煙。
唐永年見他心情不好,故意扯開了話題:“大哥,王祖坤這個人怎麼樣?”
“這個人挺好的,是我的朋友。三年前他想在鎮子上買房子、開飯店,資金不夠,在我這兒借了二十萬,第二年就還給我了,還給了五千塊錢利息。小菊出了事情,他也非常的氣憤,幫我出了不少的主意。”
“今天我們在他的飯店吃飯,飯店的一個服務員也被雷戰纏上了,是他的遠方親戚。”
“哦?”
“雷戰那家夥沒占到便宜,被小黑揍了一頓,挨了兩個耳光。”
“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
唐永年詳詳細細的將下午在飯店的事情,娓娓講述出來。
一個小時之後,劉小黑、凱瑟琳、唐糖等人就做好了晚飯,好幾個菜,香噴噴的端上了桌子。
大家一塊兒高高興興的吃飯,邊吃邊聊。
外麵,夜幕漸漸降臨,天都快黑了。
晚上十點過,劉小黑、唐糖、唐永業、唐永年四個人開著一輛車,離開唐家,前往東海市靜安區。
家裏隻剩下了三個女人。
三個女人將他們送到門口,等待他們回家。
龍橋鎮到靜安區隻有二十公裏,不到半個小時,小車開到了靜安城區,在一個高檔小區外麵的馬路邊停下來。
唐永業指著窗外一幢三十多層的高樓,“小黑你看,雷戰的家就在那幢樓的十八層,綠色窗簾的那一家。”
這時還沒到十一點鍾,不早也不晚,很多人家還沒有入睡,房間的燈還亮著,可以看出窗簾的顏色。
劉小黑道:“伯父,你們就在這兒等著,我去雷家看看,關鍵看雷戰這小子有沒有在家,如果他沒有在家,我們要想辦法找到他。”
唐永業擔心道:“小黑,這個小區管的很嚴,進門要門禁,沒有門禁要登記,保安要問清楚情況,甚至跟相關的業主打電話確認,裏麵還有保安巡邏,你要小心點。”
劉小黑淡然一笑:“伯父,你放心吧,我沒事的。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幾個人點頭。
劉小黑推開車門,下了車,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劉小黑已經落在雷戰家的陽台上,陽台裏麵有個房間。
房間裏還亮著燈,透過綠色窗簾散出來。
窗戶是開著的,劉小黑輕輕扒開窗簾的一角,悄然向裏麵望去。
裏麵是一個挺大的客廳,裝修的很是豪華。
沙發上坐著兩個中年男女,穿著睡衣睡褲,都是一臉的富態,坐在一塊兒看電視,不時打著哈欠。
除此而外,再沒有其他人。
“小戰怎麼還不回來,都十一點了。”中年婦女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小子哪天晚上不是十一點之後才回家的,算了,咱們別等了,睡覺吧。”中年男人又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