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宋鐵還是沒有醒過來,宋倩給他的秘書打了電話,說父親生病,需要休息幾天,然後跟母親等人打了招呼,開車前往警隊,找劉小黑商量。
楊景天親自在警隊值班,聽宋倩說了家裏的情況,立即帶她去看押室見劉小黑。
兩人進了小黑屋,劉小黑還躺在床上,呼呼地睡得正香,房門一響,就驚動了,翻身爬了起來。
“倩倩。”
“小黑,我爸被打了。”
“你爸是陽州第一高手,誰敢打他呀。”
“周錦康,那家夥偷襲我爸。”
宋倩詳細說了一下昨晚上的情況。
劉小黑聽了,氣的快要吐血:“臥槽,這幾個混蛋太猖狂了,正在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呀!”
楊景天很是擔心的道:“小黑,你看看這些視頻跟圖片,如果真的流傳到網上,我們壓力很大呀,完全可以坐實你們殺人行凶的罪名。”
宋倩將手機遞給劉小黑。
劉小黑看了看:“難怪蔣永健有恃無恐,手裏捏著這些東西嚇唬老子。”
“小黑,怎麼辦?”
宋倩很是擔心的道。
“放心,沒事的,我去找他談談。”劉小黑心裏已經動了殺機,但是臉色平靜,看著楊景天:“楊隊長,我要出門。”
楊景天搖頭:“現在不行呀。這件案子很多人都在關注,你一出門,就有人盯上,捅出去就不得了,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出去,你想辦法。”
“小黑,你讓我想想……”
楊景天低頭沉思著。
上午十點,陽光燦爛。
雄風集團大廈總部。
蔣永健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皺著眉頭,心神不定。
畢竟昨天晚上揍了集團公司董事長,差點強奸了董事長的獨生女兒,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這個位置上,都不可能安心工作。
四大金剛站在牆角,也不敢打擾他。
房門推開,周錦康走進來。
蔣永健連忙走過去:“周管家,怎麼樣?”
“我已經仔細打探過了,宋鐵昨晚上挨了老子一拳,現在還昏迷著,據說顱內出血,還有嚴重的腦震蕩,如果今晚上還醒不過來,就表示病情加重,需要做開顱手術,風險很大。”
“這麼嚴重呀?”
“我的功夫比他差不了多少,那一下使盡了全力,而且是突然襲擊,夠他受的了。也幸虧他是陽州第一高手,換成另外一個,現在已經躺在棺材裏麵了。”
蔣永健皺起了眉頭,不解地道:“奇怪,宋鐵受傷這麼重,他們怎麼不報警呢?”
“蔣少,宋倩不報警,隻有一個原因,咱們手裏有視頻跟照片呢,她心裏是很清楚的,這是她的死穴,所以不敢把咱們怎麼樣,她現在考慮的,應該是怎樣保住她和她父親的命,蔣少,您就放心吧。”
“嗬嗬,顱內出血,腦震蕩,但願那老家夥一直躺在醫院,永遠都不要下床了。”蔣永健放下心來,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我爸呢,他知道嗎?”
“我問過你爸,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些情況。”
“看來宋倩真的是慫了,也沒有找我爸的麻煩。”
“是的。”
“暫時瞞著,別告訴我爸。”
“嗯。”
蔣永健打開抽屜,抽出了一支雪茄。
青獅趕緊上前,給他點煙。
海鯊給他泡上了咖啡。
蔣永健心情大好,手裏端著咖啡,嘴上叼著雪茄,靠在大班椅上,優哉遊哉,吞雲吐霧起來。
砰砰砰——
外麵有人敲門。
天龍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戴著鴨舌帽,一副寬大的墨鏡,帽簷和墨鏡幾乎把臉部都遮完了。
“你是誰?”
天龍問道。
墨鏡男一把將他推開。
這一推,力氣很大,天龍支撐不住,一連倒退好幾步。
墨鏡男進了辦公室,反手關上房門。
幾大金剛一塊兒向他圍過去。
天龍怒喝:“你到底是誰?”
墨鏡男摘下帽子跟墨鏡:“天龍,連老子都不認識了?”
“劉小黑!”
天龍大吃一驚,立即掏出了手槍。
幾乎同時,其餘三大金剛也都掏出了手槍,對準劉小黑。
蔣永健也吃了一驚,站起身來,迅速從抽屜裏掏出了沙漠之鷹。
周錦康走過去,陰惻惻地問道:“劉小黑,你不是已經被警察抓捕了嗎,是警察放你出來的,還是越獄逃跑的?”
劉小黑麵對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毫無懼色,一一指點著他們:“蔣永健、周錦康,還有你們——四大金剛,老子不跟你們廢話,今天過來,就是要幹掉你們,因為,你們每一個人,都該死。”
周錦康哈哈一笑:“劉小黑,你太狂妄了吧,就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想殺了我們,你真以為自己是神仙呀。”
“是不是神仙,待會兒會讓你知道。”
“劉小黑,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也別太盲目自信了,我們這幾個人,可不是潘世傑、趙雷、宋兵他們那一夥小混混。不過現在,你來得挺好的,我正好可以將你那英俊的麵孔拍下來,看看全國十幾億網民,會有什麼精彩的反應。”
周錦康說罷,掏出了手機。
劉小黑哈哈一笑,忽然出手,單手一揚,幾根纖細的銀針飛出,射進幾大金剛的腦門。
腦門的神庭穴,為人體36大死穴之一。
四大金剛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聲不吭,幾乎同時倒在了地板上,直挺挺的,一動不動,額頭上連一滴血都沒有。
周錦康駭然大驚,舉著手機,目瞪口呆。
他根本不知道四大金剛是怎麼倒下的。
甚至劉小黑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楚。
天呐,這樣的殺人手法,簡直太可怕了!
其實四大金剛還沒有死,隻是昏迷而已。
當然,如果不能及時解穴,必死無疑。
蔣永健也是驚呆了,握槍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劉小黑笑眯眯的,“周錦康,怎麼樣,我是不是神仙?”
他笑得燦爛,笑的陽光,隻是在周錦康跟蔣永健看來,純粹是魔鬼的笑容。
“周錦康,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