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盯著花格酒鬼,美麗的雙眸冒出凶光,看上去冷酷、森寒,充滿仇恨。
在她心裏,已經給花格酒鬼判了死刑了。
葉夢低頭看著她,心裏“喀噔”一下:“小黑,完了,這女人的兩條腿廢了!”
女人一雙修長纖細、性感的美腿,雖然看不到任何傷口,可是在兩截小腿中間的位置,卻出現了一個可以對折的深陷,可能裏麵的骨頭已經被卡斷了!
陰九鳳咬著牙,痛苦地道:“求求你們……快幫我叫醫生……”
劉小黑蹲下身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對著陰九鳳,溫和地說道:“大姐,別怕,我就是醫生,有我在,你這兩條腿不會有事的!”
“我……我好痛!”陰九鳳緊緊蹙著眉頭,心裏惶恐不已。
她也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好像斷了,完全不聽使喚。
對於一個練功的人,兩隻腿斷了,相當於要了她的命。
“大姐,你忍一下,你這兩條腿並沒有骨折,隻是脫臼,我馬上就給你接上。”劉小黑說著,擺弄著她的右腿,沒一會兒,哢嚓一下,接上了骨頭。
陰九鳳痛的冷汗直冒。
“大姐,你的左腿不但脫臼,而且有點輕微的骨折,我給你接上,還要給你做固定,有點痛,你忍著。”
陰九鳳點頭。
劉小黑擺弄著她的左腿,沒一會就接好了骨頭,然後在葉夢的幫助下,找了幾根木條,擱在她的膝蓋四周,脫了自己身上的白襯衣,撕成幾塊小布條,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
陰九鳳看著他專注、專業的神情,心裏不禁湧上一種感激之情。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男人對她這麼好過。
她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從小就被陰老邪帶到五嶺山上,名為陰老邪的養女,實際上長大之後,陰老邪多次占有了她。
兩個師兄,秦東嶽跟邱正泰雖然對她不錯,其實也隻是看中她的美色,以及萬毒門門主之位。
可以說,她對任何男人都沒有什麼好感。
即便有,隻是滿足生理的需要,玩弄而已。
但是此時此刻,她平生第一次對男人產生了好感。
劉小黑給她的骨折做了簡單的固定,又去查看另外的兩個黑衣女孩,幸好,她們隻是撞擊到頭部,短暫的昏迷,外傷也不算很嚴重,止血,包紮一下就行。
前前後後,總共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不到十分鍾,劉小黑救了三個女人的命,處理好了她們的傷勢。
這時候,警車跟救護車都到了現場。
警察開始疏散人群,恢複交通。
花格酒鬼跟妖嬈女人都被抓了起來。
醫生跟護士將陰九鳳等三個女人抬上擔架。
陰九鳳在抬上擔架之前,一向高冷的她,破天荒地對劉小黑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活了二十多歲,她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三個字。
“大姐,別客氣。回去好好養傷,沒事的。”
劉小黑笑眯眯的,拉著葉夢的手,在眾人的讚歎和尊敬的目光中,向自己的五菱宏光走去。
兩個人上了車,繼續往前開,在路口右拐,駛進一條寬闊筆直的大道。
劉小黑加快速度,不到半個小時,小車開到了高新區,找了個可以停車的位置,熄了火,“姐,高新區已經到了,咱們下去吃點飯,再找昆華集團。”
葉夢自然沒有意見。
兩個人下了車,在街邊找了家幹淨衛生的麵館,一個人吃了碗牛肉麵。
出了麵館,已經是上午十點。
街道上行人比較多,來來往往的。
劉小黑正想找個人,打聽一下昆華集團的具體位置,忽然聽到旁邊傳出一陣尖叫:“殺人了!搶錢了!”
側臉一看,旁邊是一家銀行。
正在愣神間,一個長相凶惡的高個子男人從銀行大廳裏竄了出來,右手揮著一把匕首,比首上麵全是血跡。左手抓著一大把厚厚的鈔票,至少七八萬的樣子。
高個子男人竄出來,就跑向停在路邊的一輛小車,小車上麵有人,幫他打開車門。
臥槽,真是搶錢的!
劉小黑毫不猶豫,快步跑過去,抓著那男人的衣領,一把就將他揪了下來。
高個子男人猝不及防,差點摔倒在地,站住腳,揮著比首,惡狠狠地道:“麻痹的,不想死的話,就少管閑事!”
劉小黑指著他:“我當然不想死。但是我看你倒是想死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到銀行搶錢,你是活膩了吧。”
“媽的,你找死呀!”
高個男人二話不說,凶狠地撲過去,對著劉小黑就是一刀。
對這些社會渣滓,劉小黑自然毫不留情,抬腿就是重重一腳。
高個子慘叫一聲,趴在地上。
銀行的保安和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正好趕出來,保安將高個子男人死死按住,戴眼鏡的年輕男人就趕緊將他手裏的錢搶回來,緊緊抱在懷裏。
接著,一個中年婦女雙手捂著肚子,神情痛苦地慢慢走出大廳,指縫裏流著鮮血。
“媽!”
眼鏡青年喊叫一聲,趕緊上前,將他扶住。
劉小黑上前,想看看中年婦女的傷勢怎麼樣。
這時,小車上麵又竄了兩個年輕男人下來,一個拿著鋼管,一個提著長長的砍刀,雙雙向劉小黑猛撲過去。
這倆家夥,不夠劉小黑塞牙縫的,轉身飛起一腳,掃在一個家夥的腦袋上,倒地慘叫。
幾乎與此同時,另一個家夥下巴上中了一拳,當即狂噴了一口鮮血,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暈死過去。
大街上的人跑過來瞧熱鬧,很快圍了一大堆。
葉夢也跑到劉小黑身旁。
“姐,我看看她的傷怎麼樣。”
劉小黑走到中年婦女的身旁,好心地道:“阿姨,你沒事吧?”
中年婦女忍著疼痛,感激萬分地道:“小夥子,今天的事多謝你了,不然的話,我們一家人就完了!”
“大叔,沒事的,我看你受傷不輕,趕緊上醫院看看吧。”劉小黑見她的腹部血流不止,一把彎腰將他抱起,快步如飛地跑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