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很清楚,慕容玉這樣做是想和自己見麵,不過,她是不會見他的,別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他所犯下的錯誤,他和茯苓承諾過的,不會再見慕容玉。
“他算計我,他是個騙子。”
“騙子?”
雲穗這才明白為何這蘇姐姐現在對慕容玉如此的不待見了,果然,慕容玉騙了她。
“蘇姑娘,宮裏來人了。”
正此時靈犀跑了來。“宮中來人了。”
“宮裏,哪來的?”
怎麼會突然就來了?
“是東宮來的,說是請蘇姑娘進宮一敘,馬車在外麵等著了。”
“東宮?”
她頓了頓,難道是小方子?
可是小方子叫自己去宮中做什麼,他一直都是親自來找自己的,從來不會讓自己進宮的?
奇怪?
“知道了,我馬上準備下去。”
“蘇姐姐,是少主嗎?”
雲穗知道方知有是太子,可是在她心中,方知有始終是那個金雞寨的少主,從未變過。
“應該是他吧,東宮隻有他了,我還能認識誰呢,我去去就來,也許還能打聽茯苓的消息。”
現在,君茯苓的消息是他唯一在乎的事情。
店鋪門口,一輛奢華的馬車停靠在那裏,一個宮女走了上前。“蘇姑娘,請吧!”
“是太子殿下找我嗎?”
“姑娘去了便知道了。”
蘇錦瑟頓了頓。“好。”
上了馬車後,她總覺得怪怪的,馬車朝著前方駕車而去,她掀開了簾子發現這馬車不是去向宮中方向的,似乎已經明白了。
果然還是避不開啊。
馬車朝著一個偏僻的地方而去,她的手中早已準備好了匕首,等慕容玉要發瘋的時候,她就乘其不備殺了他。
能膽大道借東宮的名義約她出來的人,也隻有慕容玉了。
“姑娘,到了。”
她掀開了簾子跳了下來,竟然見到了一個涼亭,那裏燈火通明,一襲紫衣的男人站在那裏走來走去。
怎麼會是?
怎麼會是他啊?
難道是她猜錯了?
“小方子……”
方知有見她來了忙上前。“小蘇蘇,我等了你很久了,怎麼樣?沒想到我會約你在這個地方見麵?”
她是有些疑惑的,“為何不進宮?”
她坐了下來,方知有把人都支開了,想了想還是道,“小蘇蘇,我有必要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是茯苓有消息了嗎?他到了玉門關了?”
蘇錦瑟一猜就知道是這件事情了,小方子知道她著急所以專門來找她來了。
方隻有顯得有些為難,似乎不知該如何和她說。
“他……”
“你怎麼了啊?”
蘇錦瑟見方知有吞吞吐吐的心裏一緊。“小方子他怎麼了?是沒到嗎,還是……”
還是在路上出事了?
不,不會的,茯苓不會出事,不會。
“君茯苓的人馬受到了不明身份人的突襲,他……”
“什麼?突襲?
蘇錦瑟咬緊牙關。“他人如何了?”
“你別擔心他沒事,隻是他手下的人損失慘重,他已經把那些人都製服了。”
蘇錦瑟真想給這小方子一巴掌,真是嚇死她了。
“你嚇死我了,你怎麼不說清楚啊,你這樣吞吞吐吐的讓人很擔心,我以為茯苓出什麼事情了?”
方知有苦澀一笑,是啊,他確實是吞吞吐吐的。
“我知道你在乎他的事情,所以我一得到消息便派人叫你來,我現在去知味觀不太方便。”
“為何?”
難道小方子被監視了?
“小方子,你們是否在暗中調兵了?”
方知有沒有回答她,“你不用管這些事情,你隻要好好在長安等他回來便可,我今晚約你來的目的,第一是想見你一麵,我明日也要帶兵馬去玉門關了。”
“帶兵馬,為何?”
“西涼的軍隊已經集結了,隨時都有可能開打,我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很久了,終於是要一雪當日之恥辱了。”
當日在雪山他們所遭受的一切屈辱,這一回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真的要打戰了?”
看來這和平日子已經過不了幾天了,終究還是要亂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打戰,一旦開戰受害的還是小老百姓,而且這去戰場的還是她的相公和她的哥哥,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她該怎麼辦啊?”
“小方子,能不打嗎?”
“西涼的人都欺負到了家門口了,不打怎麼行,現在我天朝兵強馬壯,已經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
“你帶多少人?”
“三萬兵馬,小蘇蘇,我離開後長安將在無人可以護你的,侯爺對你諸多不滿,我擔心他會對你下手,我把這個給你,關鍵時刻能保你一命,”
“這是什麼?”
蘇錦瑟皺眉,方知有給她的東西是什麼?
“這個東西是我身份的象征,太子令,你拿著,若是那侯爺敢來找你麻煩你就亮出這個,見這個如見太子本人,他不敢對你如何。”
蘇錦瑟心中一酸,卻是搖頭,“不,我不能要,你放心去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你不要?”
她為什麼不要?
“我不要,這是你的東西,我拿著像什麼,而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一個民女,就算現在是食神又如何,如果讓人知道太子的令牌在我手中,我害怕遭受更多的危險,你想太子妃若是知道了不會放過我的,小方子,我不能要。”
“北冥蘭,哼,她不敢!”
他這樣做隻不過是想保護她一條命罷了,為何她不接受?
“我不能要,放心吧,現在沒人可以欺負我,我已經不是當年的蘇錦瑟了,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我什麼都不怕。”
是了,她不怕,一點都不怕。
方知有見她不要,卻是硬塞給她。“拿著,聽話。”
“我……”
“拿好了,我會把東鴿留在你身邊,有什麼事好幫忙。”
“不用了,我有你的令牌就足夠了,還有,我在知味觀做菜,他來我那不方便,你還是帶上他吧,讓他幫你。”
方知有坐了下來喝了一杯苦酒。“小蘇蘇當真是不同一般的女人。”
“不要哭誇我了,人受磨難到一定程度,總會反抗的,本來軟柿子就不是我的性子,你怎麼樣了,你和你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