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棋聽到這話卻是突然笑了,“嗬嗬,我沒瘋,你不是也沒死嗎?你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
薛棋眼中帶著怒火,突然看了看自己,自嘲的笑道,“你不來,我還真的以為我成了瘋子,蘇錦瑟,你怎麼還沒死?”
怎麼可能沒死,皇上不是都下令殺她了嗎,為什麼她還能活著,不公平啊?
“我沒死,薛棋,我來是想求你幫我一個忙的。”
薛棋冷哼一聲拂袖笑道。“忙?我都受盡王府上下的欺負,成了棄妃了,你看我還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嗯?就算我有,你是我最恨的人,我為何要幫你?”
麵對薛棋的冷嘲熱諷,她一點都不計較,“茯苓的毒發了,你一定有法子救她的,是不是?”
“毒發了?”
薛棋眼中劃過一抹痛楚,卻是勾唇一笑,“我早知道他會變成這樣,他的毒是不能受寒的,可是,他為了你這個賤人,跪在滿是大雪的地裏一整晚,誰勸都不停,哼,如今好了,他的毒發了,要死了是不是?”
盡管她這樣說著,可是她的內心卻是無比的難過,那個男人對自己無情,如今聽到他要死的消息,為何她的心裏卻是難過?
“薛棋,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是愛茯苓嗎,你難道眼睜睜看著他死?”
“你給我閉嘴!”
薛棋的眼中全是恨意,她跌落在了地上,“死?我早警告過他他會死的,他偏偏不聽我的話,我能有什麼法子?”
“薛棋,你有法子救他的,你救救他,現在太醫都沒有辦法了,當初茯苓的毒發了,是你救得的他,是不是?”
“原來你是來求我的?”
蘇錦瑟的嘴角動了動。“沒錯,我是來求你的!”
薛棋深深吸口氣,緩緩站了起身走到一旁的水井,水井裏麵的水清澈見底,透出她的影子,她看著裏麵的自己,怎麼看怎麼都討厭。
“君茯苓惱怒是我告你的密,害了我薛家,害我弟弟,害的我姐姐入了冷宮,還殺了翠兒,你覺得,這樣一個毀我一門的人,我薛棋會救他?早知道他是如此狼心狗肺,當初我為什麼要替他解毒,還不如讓他死了好,我薛家也不會因為他落到如今的田地,我如今是薛家的罪人,罪人!”
薛棋歇歇斯底訴說著君茯苓的罪狀,她的眼淚如決堤一般的流淌,她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現在變成辰王府的棄婦,一個十足的笑話,她憑什麼去救那個沒有良心的男人,不,不會,她不會救他的!
“我知道你是愛他的,愛之深恨之切,若不是愛他你怎麼會恨他,他快要死了,寒毒入體,你若不救他,他活不過三日。”
薛棋見到蘇錦瑟眼中的悲涼,扭頭看她,“三日,隻有三日了?”
“沒錯,太醫都沒有辦法,如果你不救他的話隻有三日了,我求你了,你救救他,隻要你能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就你?”
薛棋鄙夷瞧她一眼,微微閉眼,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蘇錦瑟,自從你出現,我的生命全是悲劇,我用半生的淚水償還我的一個錯誤決定,你覺,我會聽你的話,去救他嗎?”
“他死了,你就高興了?”
“高興?”
薛棋轉身,喃喃自語,“高興?嗬,不,我不會高興,君茯苓是我此生愛過的唯一男人,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我知道你能救他,求求你了!”
她不想再聽別的話了,無論如何,她都要求薛棋說出解讀之法。
“求我?”
薛棋走到她身旁,上下打量著她,“是他救你出來的?”
蘇錦瑟沒否認。“是!”
“很好,你跪下。”
“什麼?”
她高傲的道,“跪下求我,我或許會考慮,不然,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辰王死了,我這個辰王妃就陪葬罷了,至少我們死了還是埋在一起的,而你,連和他葬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這番話也是她的肺腑之言,她恨他,也愛,那種愛和恨交織在一起,燒的她體無完膚。
“好,我跪下求你!”
蘇錦瑟忍下內心的憤怒和委屈,她竟然在對最討厭的人下跪,嗬,多麼諷刺。
可是,為了救君茯苓,她別無他法。
“夫人不可!”
突然,黑影衝了出來,見她在對著薛棋跪下,薛棋一臉高傲的站在那裏,哪裏像瘋子的樣子。
“我求你,救救茯苓!”
“哈哈哈……”
見到蘇錦瑟跪下了,薛棋笑的狂妄不已,“賤人,你也有今日,求我啊,求我也許我就會救君茯苓了!”
“賤人,你在找死!”
黑影看不下去了,一刀刺了過來,薛棋卻是一點都不怕,迎麵站在那裏。“殺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黑影住手,殺了她就沒人能救茯苓了!”
“可是夫人,這女人欺人太甚,屬下……”
黑影看不下去了,這個女人竟然敢叫夫人跪下,簡直是可惡至極。
“薛棋,我求你,救救君茯苓!”
薛棋見她如此的卑微,心中更是暗爽不已。“好,看在你這麼誠意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法子,不過,你聽好了,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至於君茯苓是生還是死,和我無關。”
“什麼法子?”
薛棋微微閉眼,“我當初為了治療他的毒尋遍了名醫,終於聽說在城外的五十裏外地方,有一個地方叫鬼山,那裏有一個鬼醫,傳聞鬼醫醫術無雙,可使白骨變心肉,死人也能救活,還能把鬼的病也治了,鬼醫一生住在鬼山,可是卻是性子古怪,求藥求醫的人無數,卻是都死在鬼山。”
“賤人,修的胡言,那裏根本就沒什麼鬼醫,你休想……”
黑影說過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人的禁地,根本就去不了,這個女人好生惡毒,竟然想讓夫人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可是有去無回,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她根本不會治主子,隻是在騙夫人罷了。
“什麼,你說,那個鬼醫可以治好茯苓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