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一襲紫衣,在篝火的照射嚇發出詭異的光,他冷冽拂袖坐在一旁,一張俊臉冷的可怕。
東鴿上前微微一拜,“啟稟少主,已經審問清楚了,是這發財讓他們幹的,這幾個兔崽子才會恰巧綁了雲穗,後來被蘇錦瑟和一個神秘男人救了,這不,才……”
才被鬧到他這裏來,驚動了少主。
“大當家,小的實在不知道那丫頭是自己人啊,小的要是知道,就算借給小的百個狗膽子,也不敢啊……”
幾個男人也是很背,他們在街上看見雲穗一個人哭兮兮的,而且長得又清秀可愛就動手了,哪知道那丫頭是自己人。
方知有暴怒,“一群廢物,老子三令五申不許下山搶女人,怎麼,老子說的話,你他媽都當放屁了?”
“大當家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方知有卻是陰冷著臉,隨後拿出了自己的心愛之物,一顆如雞蛋大小的夜明珠隨意玩弄,“珠珠,你說這群小兔崽子該如何處置?”
眾人一瞧更是鬼哭狼嚎了起來,這大當家隻要一問那顆夜明珠,就是要殺人了。
“大當家,饒命啊!”
蘇錦瑟有些懵了,方知有這在搞什麼,他竟然問一顆夜明珠,夜明珠會說話?
“喂,你這顆珠子會說話?”
方知有停下玩弄的動作,那珠子發出幽明的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它當然會說話,她叫珠珠,日後你們會成為朋友。”
蘇錦瑟瞪大眼睛看著他,這方知有是瘋了吧?和一顆珠子也能做朋友,他這是有多寂寞空虛?
“喂,你帶我來究竟想幹什麼?”
她沒耐心和他在這發瘋了。
方知有收回了珠子,抬眸瞧她,“小蘇蘇,人是你抓到的,你說說,想怎麼處置他們?”
“我?”
蘇錦瑟白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她來處置這些男人?
“小兄弟我們錯了,求求你了,替我們說說情吧。”
發財知道這大當家帶這男人來一定是很信任他,所以現在求他比求大當家有用,大當家的脾氣大家都知道,一旦犯錯絕對不會輕饒,而且他卻是下過死命令不得下山搶女人。
大當家的手段陰狠毒辣誰都怕他,別看他長得一副帥氣,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有著冷麵閻羅之稱,隻要讓他不高興他可以毀了一切,而且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
“這是你們寨子的事,我一個外人怎麼好說?”
“我給你機會,你說要我放了他們我便放,你說他們該死,那麼……”
方知有嘴角勾起一抹弑殺,蘇錦瑟皺眉轉身,“這是你們的事兒和我沒關係,我累了要回去了!”
“好,既然這位蘇兄弟說你們無藥可救,那麼都帶下去。”
“是!”
“大當家饒命啊,饒命啊……”
蘇錦瑟親眼看到那幾個人被帶走,卻是站在那雷打不動,她不知道方知有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什麼,想證明給她看什麼,看他有多少本事,還是有鐵血的手腕能殺人?還是得罪了他,就會死的很慘,他是想警告自己?
“等等!”
她意識到那些人要死,想出聲阻止,可是太晚了,她跑到外麵的時候,親眼看見那幾個男人被一劍封喉倒在了地上垂死掙紮。
那叫發財的瞪大眼睛,脖子那裏一直冒出鮮紅的血跡出來,他伸出手想求救,可是喉管被割斷了,說不出話來,隻能身子痛苦扭動。
第一次她見識了強盜的狠厲,就連君茯苓都沒有當她麵殺過人,太可怕了,這方知有太可怕了!
一股秋風襲來,她卻感受到了好冷啊,她抱起了胳膊牙齒都在打顫。
“你叫晚了!”
東鴿收起帶血的長劍,鄙視瞧了那幾個強盜一眼,“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違背少主的命令,來啊,把屍體丟在亂葬墳喂狼吧。”
她站在那裏,親眼看到剛才還鮮活的生命變成了死人,一瞬間她覺得頭發發麻,這方知有真是可怕。
她怕自己惹他生氣,她怕被殺,怕暴屍荒野。
連那東鴿雖然看起來無害,可是,殺起人來真的不馬虎。他那眼神不是在看人,就好像他殺的是幾隻動物一般。
金雞寨的狠厲,她今晚算是見識了。
“小蘇蘇,嚇到了?”
方知有走到身後見她不說話臉色也慘白,冷冷一笑,“我記得你的膽子一向很小,怎麼今日見到殺人竟然沒哭?”
蘇錦瑟一肚子的火,抬起高傲的頭顱和他對視,“怎麼,我沒哭你很失望,方知有我告訴你,我不再是你小時候看到的那個蘇錦瑟,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以為我害怕什麼,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怕!”
“小蘇蘇確實長大了,多年不見這脾氣也大,來人,送蘇大廚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蘇錦瑟冷哼一聲騎馬而上,“這個月的盈利我要一半。”
“你說什麼,你要一半?你這也太……”
東鴿表示抗議,這蘇錦瑟是獅子大開口啊,她憑什麼要這麼多?
“好,隻要你喜歡,都拿去也可以。”
“不必,如此便多謝少主。”
蘇錦瑟騎快馬離去,方知有站在那裏神色古怪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說的對,她再也不是自己的小蘇蘇了,他不應該再把她當小蘇蘇看了。
她長大了,變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一個脾氣火爆和他性子差不多的女人。
他可以想象的道,兩個脾氣火爆的人在一起,會是一個什麼樣雞飛狗跳的局麵,可是,為了迎合她,他願意收斂自己的脾氣,隻為了能和她相互適合,他不介意拔掉自己身上的刺。
“少主,您真讓她去折騰,她……”
“住嘴,老子花了十年時間終於找到了她,日後我會保護她一輩子,讓她再也不要走丟了。”
“少主,您不會認錯人了吧,您說過當年那蘇小姐可是溫柔可人,這眼前的這位……”
“怎麼,不像?”
東鴿抓了抓頭,不怕死的道,“確實不像,這根本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