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閉眼,內心似乎在掙紮什麼,可是,報仇的念頭很快就占領了上風,他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報仇。
“蘇錦瑟!”
“蘇錦瑟?”
方知有似乎沒想到會是蘇錦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沒有查到這一層,蘇錦瑟?怎麼會這麼巧,是巧合嗎?還是同名同姓罷了。
“你想對付君茯苓,卻是連他身邊的女人叫蘇錦瑟你都不知道?”
“這個蘇錦瑟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她在哪,不過你別動她,她和這事兒無關,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無需用一個女人來左右。”
“無關?”
方知有微微擺手,卻是咬牙切齒的道,“來人,去把這事給我查清楚!”
東鴿自然也聽到了,蘇錦瑟,那不就是昨晚那個蘇錦瑟嗎?可是,那個蘇錦瑟是個男人啊?難道是同名同姓,隻有這可能?
“東鴿,去查這蘇錦瑟在哪?”
“是!”
“你別動她!”
東方旭有些著急,以為他要對付蘇錦瑟,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不願意這樣做的,可是為了報仇他別無選擇,如果他沒有足夠的籌碼,方知有這樣的人是不會和他合作的。
“你和她什麼關係?如此在意這個女人?還是說,你和君茯苓兩男爭一女?”
東方旭見方知有如此的試探,生怕他對蘇錦瑟下狠手,他話鋒一轉,“你多想了,其實隻是個女人罷了,君茯苓也未必在意,男人嘛,喜歡的女人隻是一時新鮮,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會長久,見異思遷本是本性。不過,我還知道他另外一個死穴,關於京城的八王之亂……”
“額,八王之亂,這和君茯苓有何關係?你道是說來聽聽。”
東方旭抬起了茶杯,自己親手倒了茶水,“好,我且告訴你。”
正午時分,鳳凰寨的死牢中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殺了老子,不然老子出去宰了你們!”
“好啊,你以為你還是無所不能的刀神?你他媽現在就是一個階下囚,你還敢吼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住手!”
身後傳來了君茯苓的聲音,朱九忙收回了鞭子,“大當家,這死人他出言不遜,我隻是教訓教訓他罷了。”
君茯苓上前,看著刀神被打的皮開肉綻,卻還是不服輸,“我敬佩你是條漢子,隻要你說出是誰派你來殺我的,我可以放你走,如何?”
“我呸,我刀神好歹也是在道上混的,如今被抓隨便你處置,我是不會泄露一個字的。”
“是嗎?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派你來的,是東方旭,對不對?”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不認識什麼東方旭,君茯苓,是個男人的話就快點下手,老子早死早投胎,也省的在這裏受折磨。”
“大當家,不如殺了他吧,反正這人出去後也沒用了。”
這個刀神自認為自己的刀練就的出神入化,沒想到還是被大當家的人抓了,本來是想逼迫他說出幕後雇他殺人的人是誰,誰知,他竟然受盡了酷刑也不說,既然不說何必還要留下他?
君茯苓陰沉著臉,沉默一刻,“罷了,既然問不出什麼,來人,把牢房打開。”
“大當家,您是要……”
“刀神,我敬佩你是一條漢子,我君茯苓從不殺漢子,今日我放你一條生路,他日你若再落在我手中,修的怪我無情。”
“你要放我走?”
君茯苓冷冽拂袖,“我說過下一次再見到你一定會要你的命,走吧,走的遠遠的。”
“你以為你這樣,老子就會告訴你是誰要殺你嗎?告訴你,老子不會說,死也不會說!”
“你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帶他離開!”
“大當家為何要放了他?”
朱九不明白為何要放了這男人,這男人可是要殺他的啊,大當家這是怎麼了,對一個東方旭心慈手軟才帶來今日之禍,幸虧大當家手下的暗衛武功高強抓到刀神,若不然的話,大當家就會有危險,他怎麼就要放了他?
君茯苓拂袖,“他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派他來的,罷了,我不想再節外生枝,你的傷都好了嗎?”
“啟稟大當家,我的傷好了。”
“我要你立刻下山去保護夫人。”
“夫人?夫人有危險?”
此話一過,一個男人匆匆趕來,“啟稟大當家,這是新獲取的信息,關於一品鮮幕後的老板。”
“查出是誰了?”
男人微微施禮,“查出來了,幕後老板叫東鴿,這個東鴿竟然是金雞寨的人,而且他是方知有的幸福,大當家,這一品鮮是金雞寨的產業,而且探子來報,昨天晚上,金雞寨的方知有夜宿一品鮮,今日一早才回到寨中。”
“原來是金雞寨的產業,怪不得了。”
這麼說,蘇錦瑟待的那家就是方知有的酒樓,怎麼會這樣?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他為何夜宿?”
君茯苓調查過方知有,年少有為,是金雞寨的寨主,也和他交過幾回手,此人性子暴躁,殺人不眨眼,是個不好對付的人,不過他生平很謹慎,從來不會在外麵過夜,怎麼會突然夜宿一品鮮?
“聽說是因為懲罰了一個廚子,一碗紅燒肉惹的禍事。”
“紅燒肉?”
朱九立刻意識的道,“是夫人,難道夫人被……”
“閉嘴,朱九,我要你立刻下山帶夫人回來,越快越好!”
朱九卻是犯了難,“大當家,可是夫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會跟我回來嗎?”
“你告訴她,一品鮮是賊窩,她此生最討厭的就是強盜了,她不會再呆在那。”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公子……”
外麵璿璣匆匆趕來,“京城有異動。”
“我知道了,朱九你先去辦吧。”
“是!”
璿璣見此忙道,“公子這是讓朱九下山去接夫人?”
她已經猜測到了,他現在把山寨所有的危險都掃除了,想把那個女人接回來在一起,蘇錦瑟,你憑什麼享受這份保護,你根本就不配!
君茯苓冷冽瞧她一眼,“注意你的身份,蘇錦瑟是本主的夫人,也是你的主人,你明白嗎?”
璿璣咬牙,卻是低垂下頭,“璿璣明白。”
“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