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您進去了,我們倒是不要緊,但是我們的家人……”
古鳴凰微微眯起了雙眼。在那名侍衛說話的同時,其餘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或無奈或痛心的神色,那種情緒皆是發自內心,一兩人作假有可能,但要說人人都有這般高超的演技,她倒是不信的。
相比之下,她更願意相信這些侍衛都是迫於無奈,這樣的話,這安立國還不算爛到了骨子裏。
也許是原身對安立國的眷戀,也許是古子玨這些年的關懷,要是讓古鳴凰真的看著安立國就這樣毀在她的麵前,她也是有些不忍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為難各位了,但是我有一個問題,希望各位如實相告。”古鳴凰的語氣淡淡的,卻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仿佛她天生就應該讓人臣服。
還是之前那名侍衛:“凰公主請問,隻要是我等知道的,絕不隱瞞!”古鳴凰願意不進皇宮,無論如何,已經算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斷沒有繼續為難的理由。
更何況他們隻是宮中的侍衛而已,知道的東西本就不多,而且也都不是什麼要緊的秘密,就算全部告知也無妨,古鳴凰聞言輕笑:“那麼,今日派你們到宮門前來阻攔我的人是誰,我父王他,可否知曉?”
“是晴公主與長公主的命令,凰公主有所不知,自從六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聖上便將自己關進了禁室,餐食都是宮裏的奴才送進去的,再沒有出來過,現在的安立國……”
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古鳴凰卻已經明白了,但是六年前……
古鳴凰心中一直有一個疙瘩,原身的母妃難產早逝,留下了原身和古子玨兄妹二人,後來當時的宛嬪如今的宛貴妃,又為父王添了一兒一女,趁機冒了頭,安立國無後,宛嬪一時風頭大盛。
在原身的心中,最親的人就是古子玨和她那父王,在古鳴凰得到的記憶裏,原身的父王也不像那般無情無義之人,那麼,當年原身遭迫害被下毒之事,原身的父王到底知情不知情?
當年下毒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這件事原身的父王究竟知不知道,看起來似乎關係不大,但是對於古鳴凰來說不一樣,這件事情,將會決定她將來對於安立國的態度。
“凰公主,我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您還是快些離開吧,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那名侍衛的臉上出現了焦急的神色,古鳴凰看了她一眼,的確隱隱聽到了有一群人朝這裏趕來的腳步聲。
古小塵雖然疑惑,娘親不是說來看舅舅的嗎?怎麼麵前這些人還要攔著他們?隨即拉了一下古鳴凰衣袖道:“娘親,舅舅在這裏嗎?”
還沒有等古鳴凰回答,那些後趕來的侍衛已經趕了上來,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名身穿深藍色宮裝的少女,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眉眼柔和,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凰姐姐,這一晃,咱們也六年沒見了,筱晴實在是沒想到,竟然還能見凰姐姐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