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窟這麼危險，裏麵是不是有很多寶物。比如，大量在外界找不到的天材地寶？”
聯係上牧無涯說“葬魂花”應該是來自血魔窟，楊牧猜測，血魔窟是一個危險與機遇並存的地方。
趙啟風給出否定的答案：“有寶物的地方，往往伴隨著危險，但危險的地方，可不一定有什麼寶物！
血魔窟身為山海界三大禁忌區域之一，其危險性無需多言，但其內部，卻是壓根沒什麼好東西。
便是在裏麵找上一天一夜，能找到煉丹材料的可能性不超過一成，而且找到的，往往隻是尋常煉丹材料。而遇到紅皮怪物的可能性，超過五成！”
風險與回報，完全不成正比？
楊牧這下明白，趙啟風為什麼沒去過“血魔窟”，不是膽小不敢去，而是那種地方壓根不值得去冒險。
不過如此一來，就說得通。
如果血魔窟內真的有大量天材地寶，那麼這兩年時間，自家師傅早就去那邊找了！
師傅得知“葬魂花”是來自血魔窟，必然很驚訝，這才想要過去那邊走一趟。
見楊牧清楚了血魔窟那邊的大概情況，牧無涯道：
“放眼山海界，能夠威脅到我安全的地方少之又少，血魔窟是其中之一。但隻要不太過深入，血魔窟對我並沒什麼危險！所以，你無需擔心我，倒是你自己，在外行走，要多幾個心眼。”
楊牧看了眼趙啟風，後者立馬明白，楊牧應該是有什麼私密的話要和他師傅說，識趣的笑道：
“你們師徒兩人好好聊，我先去處理點事情。”
等趙啟風離去，楊牧迫不及待道：“師傅，您覺得我的修煉天賦怎麼樣？”
牧無涯道：“你讓趙啟風離開，為的就是要問這個？上次你並沒有詢問，眼下卻迫不及待問我，是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牧將他和胡歸一交手，以及胡歸一所說的話都告知牧無涯。
牧無涯聽完，說道：“那小子的天資的確不錯，特別是在劍道方麵，能和年輕時的我相比較。不過，總體而言，他遠不如我。
他隻是在劍道方麵，有些天賦，我卻是無所不能，無論劍道、煉丹、陣法乃至琴棋書畫等等，皆是天下第一等。”
“……”楊牧心下嘀咕，我是想要讓您評價我的天賦如何，不是讓師傅您在那裏自賣自誇啊！
不過，師傅這話還真沒毛病！
他的確在各個領域，都有著最頂尖的天賦。
若不然，也不會有“千麵魔君”的稱號！
終於，牧無涯話鋒一轉，說到了楊牧身上。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被那小子給打擊得有些自我懷疑。原本，我並不打算和你說這個，即便和你說，也不打算說實話。”
“為什麼？”
楊牧皺了皺眉，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不願意如實相告。
牧無涯道：“因為擔心你太過自傲，最終懈怠了修行。須知，在修真一道能走多遠，天賦隻是其中一個影響因素，並非全部！”
楊牧意識到什麼，驚喜道：“師傅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天賦還算不錯？您說說看，我的天賦究竟是什麼級別！”
“到目前為止，你的修煉，是由我留給你的傳承進行主導，這就導致，根本沒法將你的天賦用到極致。
所以，你天賦的上限具體如何我還不確定，但最差也和胡歸一那小子是一個級別。而且，你和我一樣是全方位的，不像他，隻在劍道方麵，有著過人的天賦。”
牧無涯說這話時很平靜，倒是楊牧聽得瞠目結舌。
最差也是和胡歸一一個級別？
自己有這麼逆天嗎？
這麼說來，如果換成一個天賦平平的人，即便得到傳承，壓根沒辦法像自己那般進步神速！
不僅在修煉方麵，還有在煉丹、陣法方麵，當初的自己，也是得到傳承之後，很快便都掌握！
“憑你體內流淌的血脈，你的天賦再差，都不會差到哪裏去。”牧無涯又補充了一句。
楊牧好奇道：“我爸媽的天賦都很高嗎？”
“你父親的天賦算是和我一個級別。而我和他，都比不上你母親！”
牧無涯似乎回憶起過去的一切事情，笑容溫和，隨即又一臉可惜的說道：
“我從未見過像你母親那般人，她簡直就是為了成為修真者而來到這世上，隻可惜，這麼一個天資絕世的人物，竟然壓根對修煉不怎麼感興趣。”
“那她對什麼感興趣？”
楊牧看了眼一旁昏迷的顏紫玥，想要從牧無涯口中得知更多關於她的事情。
“她感興趣的東西可多了。跳舞、美酒美食、漂亮的衣服、奇花異草，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唯獨嫌修煉太過無聊。讓她閉關修煉，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對了，我記得有一回，得到一株‘九彩雲刹花’。這東西在我給你的傳承中有記載，你應該知道，那是多麼珍貴的煉丹材料！
結果呢，她卻說這花實在太漂亮了，要拿去種在院子裏，說什麼也不給我拿去煉丹！她說我拿去煉丹，是暴殄天物！煉丹怎麼會是暴殄天物？”
牧無涯像是在抱怨，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這些年來，他憋了一肚子的話，卻是無人可說。
楊牧隻是起了個話頭，牧無涯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片刻後，甚至都開始說起他當年和楊牧父母一同在山海界闖蕩的一些事跡。
隻可惜，他們三人共同經曆的事情太多，壓根不可能說完。
半個時辰後，趙啟風過來說已經準備好酒菜，想要好好招待他們師徒，牧無涯這才停止他的講述。
他拒絕趙啟風的好意，說現在便要動身前往血魔窟。
牧無涯在離開前，叮囑楊牧替他去辦一件事情。
楊牧本想立即動身，不過想著自己母親還在“青烏神樹”裏躺著，怎麼著都要給趙啟風點麵子，這才留了下來。
他打算吃了趙啟風準備好的酒菜後，再離開青木宗。
“我吃飽了，多謝趙宗主的招待。”
楊牧擦了下嘴巴，看向趙啟風，“趙宗主你能不能把你們青木宗內，蛇龍境七階以下的人，全部給喊過來？”
趙啟風疑惑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是想要？”
楊牧道：“我想要和他們全部到擂台上切磋切磋！”
趙啟風呆住。
好家夥，自己請他喝酒吃肉，這家夥倒好，在離開前，還想要把自家宗門內那些小家夥，全部給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