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年輕力壯身體好,站著不礙事!”
楊牧臉有點發黑,幹脆利落地拒絕對方的邀請。
見多了漂亮的女人被打主意,沒想到,現在竟然輪到自己。
先前離去的男孩,端茶剛要走進來,聽到這話,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看向楊牧,似乎根本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膽敢拒絕朱玉瑤!
要知道,當初的陀羅教教主也隻敢躲著她,壓根不敢當麵拒絕!
朱玉瑤盯著楊牧,眯了眯眼,那雙本就很小的眼睛隻剩下一條肉縫,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蔡長老忙道:“朱前輩,我家教主剛接管陀羅教,特地為您備上厚禮,眼下就在門外,這便去讓人拿過來給您瞧瞧?我家教主此次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您幫個忙!”
“我讓你開口了?”朱玉瑤麵無表情。
蔡長老忙閉上嘴巴,一臉尷尬。
“自己掌嘴!還要我教你規矩?還是說,來了我聽雨樓,你連我聽雨樓的規矩都不當一回事了?”朱玉瑤臉上浮現幾分冷意。
蔡長老麵色訕訕,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繼續!我讓你停下來了?”
朱玉瑤嘴裏在和蔡長老說話,眼睛卻是依舊盯著楊牧。
顯然,她針對的並不是蔡長老,而是楊牧!
蔡長老一張臉鐵青,他好歹也是天元境的修真者,更是陀羅教的長老,平日裏沒幾個人敢和他大聲說話,眼下卻是像木偶般任人擺布。
雖然滿心不甘,他卻是哪裏敢招惹對方,舉起手,又要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楊牧忽然出手,將他手腕抓住。
“教主?”
蔡長老扭頭看向楊牧,心中有幾分感激,卻也有幾分焦急。
楊牧不願意坐到朱玉瑤身邊,隻是駁了朱玉瑤的麵子,但剛才朱玉瑤可是提及了聽雨樓的規矩,如果眼下楊牧還和她對著幹,那麼便會被扣上一個不把聽雨樓規矩當回事的帽子!
如此一來,性質可就大不一樣!
楊牧道:“我手下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教訓!”
嘭!
朱玉瑤猛地一掌拍在身旁椅子上。
木椅被一掌打得化作粉末,而她站起身來,眼神像是嗜血的野獸盯著楊牧:
“混賬東西,你好大的膽子!連我聽雨樓的規矩都敢壞?你信不信,隻需要我將這件事情稟報上去,那麼,整個陀羅教會被徹底抹去!
你這個教主,將成為階下囚!到那時,我要把你捏成圓的,你便是圓的,要把你捏成扁的,你就是扁的!”
這話一出,蔡長老嚇得麵無血色。
郭崇鼎眉頭緊皺,從一開始想著要看自家老大樂子的心態,變成對眼前這女人厭惡至極。
這女人除了看上自家老大之外,分明還是故意想要給自家老大這位陀羅教新教主一個下馬威!
她顯然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姿態,一旦有人敢拒絕她,她便會撕碎偽善的麵孔,顯露出那自大猖狂的凶惡一麵!
當然,若是楊牧願意犧牲下色相,這件事情還是很容易擺平的,以後還能得到對方的一些光照。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郭崇鼎盯著朱玉瑤那張臉,心裏嘀咕,換成老子,老子也寧死都不便宜這家夥。
楊牧其實並不想招惹對方。
畢竟,他還想要從聽雨樓這邊,打聽想要的消息。
但不想招惹,不代表不敢招惹。
無論如何,都沒有被別人騎到頭上,還不敢反抗的道理!
放眼山海界,進行情報交易的大型勢力,也遠不止聽雨樓一個。
大不了離開這裏,去找另一家!
要真的把他逼急,說不定幹脆將這女人給宰了,然後便和郭崇鼎離開大荒!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那島上的空間通道,說不定最終會被聽雨樓的人給搜查出來。
“現在知道害怕了?”
朱玉瑤見楊牧沒說話,以為他是害怕了,麵色得意。
“隻要你聽話一些,我不僅不會找你麻煩,以後還會多多關照你們陀羅教。過來,到我麵前來,讓我仔細瞧瞧你!”
不遠處,站在門口的兩名俊美男孩,看向楊牧的眼神中滿是鄙夷,心中暗道,裝得多麼硬氣的樣子,最終還不是和自己等人沒什麼差別?
誰知,楊牧直接便沒好氣罵道:
“瞧個屁的瞧!隔著一段距離我都覺得惡心,走近了看你那張豬臉,我還不得直接吐出來?”
頃刻間,場麵死寂!
門口兩名男孩,瞠目結舌,一臉驚恐,像是見到世界末日般。
蔡長老麵如死灰,苦笑連連。
郭崇鼎差點就要拍手叫好,可是想到朱玉瑤的身份還有實力,臉色也有點凝重起來,上前一步站到楊牧身旁,一副如臨大敵,要和楊牧共進退的姿態。
朱玉瑤呆若木雞,隨後麵色漲紅,氣得身體顫抖,表情變得猙獰:
“好好好!好一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先是壞我聽雨樓規矩,還敢侮辱我這位聽雨樓長老,若是不將你抽骨扒皮,豈不是讓世人以為,我聽雨樓是好惹的?該死!你實在該死!”
轟!
她腳下一聲巨響,人如炮彈衝向楊牧,簡直像是一座小山平推而來,恐怖的聲勢,讓郭崇鼎和蔡長老都麵色狂變。
朱玉瑤和刑禹一樣是蛇龍境三階,但實力卻是絕對要比刑禹強出一截!
一個溫柔綿軟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朱玉瑤,你倒是威風得很。聽雨樓一向秉承著‘來者是客,以禮待人’的原則,什麼時候,有讓人自己掌嘴的規矩?還是說,你朱玉瑤都已經厲害到,能更改我聽雨樓的規矩了?”
聽到這聲音,楊牧一臉驚喜的朝門外看去。
郭崇鼎欣喜道:“老大,是之前那個彈琴輸給了你的女人!”
朱玉瑤聽到這聲音,卻也同樣變了臉色,不過和楊牧的驚喜不同,她是一臉驚恐的模樣。
很快,兩道人影出現在門口。
走在後麵的,正是那趕車的老嫗。
顯然,那位走在前麵的年輕女子,就是當時坐在車裏的彈琴之人。
直到此時,楊牧和郭崇鼎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