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龍境,共有九階,又稱為蛇龍九變!
這是不知多久以前,便流傳下來的說法。
但早就有不少蛇龍境修道者懷疑,蛇龍九變不過是以訛傳訛,很可能蛇龍境一共才六個小境界,也就是蛇龍六變才對!
畢竟,自有文字記載的曆史以來,蓬萊島最強大的修真者,境界不過是蛇龍境六階。
被稱為蓬萊島第一強者的孟擎山,便是蛇龍境六階的修真者。
至於碧遊宮宮主、神意宗宗主等,則基本是蛇龍境五階。
老者輕描淡寫的話語,卻是讓在場一眾蛇龍境修真者心驚肉跳,產生諸多聯想。
沒希望更進一步?
這話無疑表明,蛇龍境六階並非終點!
但即便蛇龍境六階並非修真一途的終點,卻可以說,向來是蓬萊島修真者的修煉頂點。
隻是達到這頂點的孟擎山,在老者口中,卻竟不過是一個廢物!
“好大的口氣!蛇龍境六階,在你眼中,不過是廢物?哼!我倒是想問問,你又是什麼境界?”
孟擎山驚疑不定望著老者,問出所有人心頭的疑惑。
他腦海中,浮現一個猜測。
先前,老者將慕容嘯打飛,或許不是什麼神乎其技的手段,純粹隻是操控靈氣,將慕容嘯撞飛!
想要做到這種事情,需要雙方間的實力有天壤之別,至少他自己壓根不可能辦到!
老者正想開口,忽然感應到什麼,一臉驚喜地看向右手。
眾人視線,朝他手上看去。
隻見他手上,戴著一枚古樸的雕龍戒指。
此刻,那戒指上雕刻的飛龍,雙眸彌漫出淡金色的光華。
“滾開!”
還沒等眾人弄清楚什麼情況,便見老者看向左前方,一聲冷喝。
人群嚇得心頭一顫,連忙讓開一條路來。
隨著人群自動讓開,老者視線不再受到阻擋。
他看到一男一女,緩緩朝這邊走來。
下一秒。
他的目光落在青年右手的戒指上,身體明顯一震!
其他人同樣看到這走來的一男一女!
“楊牧天!快看!那不是楊牧天嗎?”
“你是說,在靈山島大出風頭,隻用一招就擊敗左丘陽的那個楊牧天?”
“廢話!除了他,還能是誰?奇了怪哉!楊牧天不要命啦,竟然出現在四海閣大本營?
即便四海閣的人心胸開闊,不計較他擊敗左丘陽的事情,但不是說,好像有一個四海閣長老出事,和楊牧天脫不了幹係?”
“別扯遠了!重點是這個嗎?眼下的重點是,楊牧天雖然厲害,但隻是在年輕一輩獨占鼇頭,根本沒資格和老輩蛇龍境強者相提並論。這神秘強者,怎麼好像很在意他?”
“說不定,在意的不是他,隻是他恰好擋住人家的視線。”
……
見到楊牧天,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千嫵姐姐,你快看!他真的出現在這邊了!”
身披鬥篷的包子臉少女,一手拉著身旁女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指著楊牧天,滿臉興奮。
魚千嫵點頭,眼中同樣滿是欣喜。
她打定主意要尋找楊牧,卻是壓根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
得知這邊發生的事情後,她便帶著丫鬟趕了過來。
雖然認為,楊牧不太可能出現在這邊,但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索性來這裏碰碰運氣。
沒想到,還真被她找到了!
諸葛采薇和族人,混在人群之中。
見到楊牧天被發現,她麵色頓時有些焦急。
諸葛翊臉上滿是嘲諷:“這家夥當真愚蠢,見別人讓出一條道來,他竟是不懂跟著混入人群之中?現在被四海閣的人發現,再想要離開沉星城,是絕對不可能了!”
諸葛采薇看向四海閣的眾人,果然發現,一個個眼中滿是寒光,猶如發現獵物的毒蛇。
特別是那左丘陽,簡直一副恨不得將楊牧皮給扒了般的表情!
夏紅冉站在她師傅,也就是雲煙教二長老的身後,一副乖巧的模樣。
她很清楚,在“問仙大會”,自己算得上是主角之一,但在眼下的場合,根本沒有自己開口的份。
此時,她的目光同樣落在楊牧天身上。
對於楊牧,她既是嫉妒,又有幾分佩服。
嫉妒的是,楊牧到底是有著怎樣的機緣和背景,竟是年紀輕輕,實力卻在左丘陽之上?
佩服的是,她發現楊牧在麵對一眾蛇龍境強者的注視時,依舊不慌不忙,氣息平穩。
若是換成她,怕是早就嚇得麵無血色,如墜冰窟。
在場眾人,心思各異。
誰也沒有急著開口,隻因為他們發現,楊牧帶著龍柒,竟是一步步走向神秘老者。
最終,更是停在了老者的麵前。
楊牧低頭,他同樣看到老者手上的戒指。
老者手上的戒指,和他手上的戒指極為相似。
最大的差別是,他手上戒指所雕刻的神龍,為五爪神龍,對方戒指上的,則為三爪。
“楊牧天?”
老者開口,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眼裏滿是期待。
“是我!”
楊牧抬起頭,眉頭緊皺!
龍柒察覺到這一點,表情有些疑惑。
要知道,不久前,楊牧還一臉興奮和期待,簡直像是就快見到親人的小孩一般。
但怎麼眼下,卻好像並不是特別高興?
“您是他的師傅,牧無涯前輩?”
龍柒索性替楊牧問了出來。
簡單的一句話,像是冷水倒入沸騰的油鍋,直接使得整個場麵,陷入徹底的混亂之中!
“她……她說什麼?”
“這神秘強者,是楊牧天的師傅?”
“原來如此,那就說得通了!楊牧天如此年輕,就能一招擊敗左丘陽!而這位神秘強者,則是一招就廢掉慕容嘯!他們兩人是師徒,一點都不奇怪。”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這神秘強者為什麼闖入四海閣大鬧一通了!”
“為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楊牧天出氣啊!”
……
人群喧鬧,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四海閣的人們,麵色發白!
左丘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輩子,或許再也沒有向楊牧天報仇雪恨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