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牧皺眉盯著自己，祝哲翰先是愣了愣，隨後露出恍然神情，覺得自己明白了楊牧為什麼會是這般表情。
“楊先生，您誤會了！放心，您妹妹到我們這裏來培訓，絕對沒人敢打她的主意。”
祝哲翰笑嗬嗬道：“大家都是社會上混的，自然清楚該如何把人分門別類，這些女學員裏麵，那些家境背景驚人的，我們不會去招惹。
至於那些隻是家中有幾個小錢，以及靠著特招進來的，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特招？你們一個培訓機構，也有特招這種說法？”楊牧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
祝哲翰見楊牧接話，認定是楊牧心動了，笑哈哈道：“自然是有的。窮人的家裏飛不出金鳳凰，但往往能飛出一些漂亮的金絲雀。
如果學員的潛力和外貌比較出眾，而對方的家庭又比較拮據，那麼我們便可以給對方適當降低學費！如果足夠優秀，那麼便是給他們把費用打個一折，也是完全可以的。”
楊牧淡淡道：“我懂了。有天賦的，可以給你們機構帶來名氣；至於那些漂亮的，就變成了你們的目標玩物？”
“哈哈！您這話說的。不是你們，而是我們！楊先生您感興趣的話，等會兒我給你推薦一個，那女孩還是個雛來著。”
祝哲翰笑容中有幾分討好。
他很清楚，結識一個頂級富豪，有著太多的好處，對方隻要稍微給自己介紹一些人脈，那可就都是尋常人可望不可即的頂級資源。
楊牧譏諷道：“你給她們減免學費的時候，她們父母估計是千恩萬謝，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將自己女兒推進火坑。”
祝哲翰幹笑一聲，得意洋洋道：“這不是火坑，而是社會的大染缸。從另一個方麵來講，我完全是在幫助這些學員早點成熟起來，讓她們接觸社會的險惡，如此，她們才能夠更加順利的成長。”
楊牧嘴角抽了抽，這家夥完全就沒聽出，自己是在罵他？
轉念一想，這家夥給人拉皮條，絕對不是第一次。
與其說，他眼下顯得遲鈍，倒不如說，他就沒遇到過對這些年輕靚麗的女學員不感興趣的男人，所以，理所當然認為楊牧也是如此。
就在祝哲翰還想說些什麼時，眼角餘光瞥見阮棠走了回來，連忙閉上嘴巴，哈哈笑道：
“兩位隨我來，我這就帶你們好好參觀下。”
阮棠在場時，祝哲翰表現得彬彬有禮，像是一個學富五車的老師。
他甚至講起了當年那艱辛的學藝之路，讓阮棠對他佩服不已，就連先前的不快，也一掃而空。
“這邊是學員平日裏的熱身的舞蹈室。在老師過來前，許多學員都會先過來這邊壓壓腿，熱熱身之類的。”
經過一個大型舞蹈室時，祝哲翰指了指舞蹈室內，那十幾個身穿瑜伽服，身姿曼妙的女孩，笑嗬嗬說道。
這些女孩，年紀最小的看起來十二三歲，最大的也不過十七八歲，即便是容貌和身材都算不上太過出眾，單單那朝氣蓬勃的青春感，就讓人感覺無比的美好。
就在阮棠好奇的打量舞蹈室內的那些女孩時，祝哲翰對楊牧眨了眨眼，下巴指了指舞蹈室裏麵的那些女孩，臉上露出一絲淫笑，就仿佛在邀請楊牧挑選貨物。
月影機構的舞蹈室不少，其中有不少學員正在上課，按照規矩，這種情況下，是不能進去打擾的。
這規矩是祝哲翰自己製定的，但並不妨礙他，眼下直接帶著楊牧和阮棠，將所有舞蹈室都看了個遍。
來到最後一間舞蹈教室時，阮棠見這裏的學員都跳得非常好，小臉興奮，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周老師，你過來下！”
祝哲翰將一旁那30來歲模樣的女老師喊過來，簡單介紹一番後，看向阮棠，詢問她要不要在這裏嚐試著上一節課。
阮棠小雞啄米般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周老師你好好教，楊兄弟您到我辦公室坐一坐？我們再好好聊一聊剛才的話題。哈哈哈！”
片刻後，祝哲翰帶著楊牧來到他的辦公室，招待楊牧坐下後，笑嗬嗬道：
“怎麼樣，楊兄弟剛才轉了一圈，有沒有看中哪個？”
楊牧一臉認真道：“我再問一遍，你確定我看上這裏的學員，你就能幫我弄上手？”
祝哲翰見狀，便也認真回答道：“除了先前所說的那種家裏有錢有勢的之外，便是一些性格剛烈的，最好也不要招惹。
不過，你放心就是了。就這些十幾歲的小女孩，心智脆弱，膽小怕事，隻要用點手段，都能夠輕易擺平！”
“什麼手段，舉個例子給我聽聽。”楊牧說道。
祝哲翰笑道：“就好比，把人帶去酒店，下藥辦完事之後，如果見對方醒來有要報警的苗頭，我們就自己安排人假扮警察去查房！
然後，在對方麵前，我們這邊假扮的警察，不僅不會對楊兄弟你怎麼樣，反倒是會和你稱兄道弟，把對方給批評教育一頓。
如此一來，對方心中認定我們手腕通天，再威脅幾句，基本就沒問題了。”
說這話時，他一臉得意的表情，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光榮戰績一般。
楊牧道：“這些年來，你一共這麼潛規則過多少個學員？”
祝哲翰感覺楊牧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勁，但也沒多想，一臉炫耀道：
“我10年前就混得挺不錯，普通貨色我看不上，平均下來其實也不多，每年就十來個。”
一年十來個，十年便是上百個！
上百個學員的背後，是上百個家庭，然而這個數量在祝哲翰眼中，卻是壓根算不上什麼。
能夠被祝哲翰看上的，隻怕每一個都是許多男生眼中求之不得的女神，然而在祝哲翰眼中，卻不過都是獵物。
“當真是一個瘋狂的世界。”楊牧心中一聲低歎。
這種他眼中的小人物，其破壞性和惡劣程度，卻是要比許多強大的超凡者，都嚴重得多。
祝哲翰這種家夥，他一巴掌就能拍死，但就是這種小人物，所作所為，讓他瞠目結舌。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是一個有些怯懦稚嫩的女孩聲音傳入楊牧耳中。
“祝……祝老師，我聽周老師說，您找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