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老者再次來到天鼎湖一號別墅。
讓他驚訝的是,第一眼就看到院子裏的楊牧,像是在等著他的到來一般。
“楊前輩,您這是在等我?”
老者來到楊牧身旁,有些詫異。
楊牧瞥他一眼:“你有點太瞧得起自己了。我每天都會在院子裏晨練,難不成每天都是在等你?”
老者心說也是。
對方絕不可能猜到,自己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就修煉出真氣,既然如此,自然不可能一大早就在這裏等著自己。
他幹笑道:“讓前輩見笑了。晚輩這次過來,是來正式拜師!”
說到這兒,他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就在昨晚,晚輩已經將真氣修煉了出來!”
“怎麼可能這麼快?來,我檢查一下。”楊牧皺起眉頭,一臉不信,示意他把手伸過來。
老者遲疑了下,沒有伸手,哈哈笑道:
“前輩難道是覺得我在撒謊?既然如此,不如請前輩再教我一門隻能用真氣施展的手段,我學會後施展出來,不是更有說服力?”
楊牧心中暗道,這老家夥倒是比預料的更加謹慎!
雖說一計不成,但眼下,他已經沒有繼續和對方裝模作樣的興趣。
昨晚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並非他在畏懼什麼,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阮棠在場。
不然的話,即便不清楚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底牌,隻要心中有所懷疑,楊牧就不會任由對方離開。
眼下,阮棠上學去了,意味著他無需顧忌什麼。
“你看起來,像是做賊心虛,難道是害怕我會突然動手?”楊牧聲音冷了幾分,突然說道。
老者眼中掠過一絲狐疑,敏銳察覺到楊牧的態度和昨晚有些不同,表麵上滿臉惶恐:
“前輩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楊牧眼神森冷,“既然你覺得是誤會,那就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從南天門的人口中,套取到關於我的信息?”
老者對這問題早有準備,想都不想便道:
“我雖沒有異能,但催眠手段卻是懂得不少。是靠催眠,從他們口中詢問到想要的信息。”
楊牧道:“南天門的人,都受過專門的訓練,意誌非同尋常,普通催眠手段根本無法將他們催眠!”
老者表情變了變:“這……我的催眠手段比較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不如,你施展出來給我瞧一瞧?”楊牧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老者陷入沉默,沒有接話。
楊牧冷笑道:“既然不敢施展,那麼這其中顯然有鬼!其實吧,剛才是我胡說,南天門並非所有人,都接受過抵抗催眠的專門訓練!
不過呢,我顯然是猜對了,你用的壓根不是什麼尋常催眠手段。普通的催眠手段,也不可能厲害到能長時間控製人的心智,不僅控製他人行凶,甚至還控製對方在牢裏自殺!我說的沒錯吧?”
老者瞬間表情大變,雙腿一蹬,如炮彈般倒飛了出去,想要和楊牧拉開距離。
他怎麼也沒想到,昨天明明一切順利,麵前這傻子還送給自己一門功法,怎麼才過去一晚的時間,對方甚至都已經猜出,昨天那件校園凶案,純粹是自導自演的戲碼!
“眼下我得到一門修真功法,更是修煉出真氣,無論如何,這次華夏之行,都算是白來!”
老者心中這般想著,心境立馬平複下來。
楊牧像是早料到老者會有這般反應,在老者暴退的瞬間,他朝老者追來,一掌拍出!
轟隆!
一掌打出,恐怖的音爆之聲如若雷霆,掀起滾滾氣浪。
老者表情一變,麵對楊牧的這一掌,他同樣一掌打出!
轟隆!
他出手的聲勢同樣不小,整個人的氣質,如同一隻垂垂老矣的病貓,忽然變成磨牙吮血的猛虎。
“怎麼回事?”
這一掌剛打出,老者便臉色狂變。
他感覺體內的經絡,像是被刀劍切割一般劇痛。
這種疼痛感,和他昨晚修煉《通天玄功》時有些相似,差別在於要強烈了百倍不止。
在這種劇痛的影響之下,他不僅覺得手腳沉重許多,就連感官一樣受到影響,竟是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
老者心中狂震,驚駭欲死,但這一掌已經打出,楊牧打來的一掌也已經送到麵前,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
兩人的手掌撞在一起。
哢嚓!
老者右手傳出骨骼碎裂般的聲響。
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上,直接將那大樹攔腰撞斷!
若是換成尋常人,被這麼一撞,必然當場身死。
老者卻是很快便站了起來,麵色驚怒,右手無力的耷拉著,已經使不上半點力氣!
見到楊牧臉上的那一絲笑意,他意識到什麼,憤怒道:
“我明白了!你給我的那門《通天玄功》壓根不是什麼修真功法對不對?我修煉出來的也不是真氣!混賬!你好無恥,竟然暗算我?”
楊牧笑道:“錯了,那的確是一門修真功法。或者說,是一門走入岔道,副作用非常大的修真功法。
修真功法,是修真者創造出來的,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失敗品出現!給你的《通天玄功》就是一件失敗品。
能夠讓你以最快的速度修煉出真氣,但卻是會大量破壞你體內經脈。哦,對了,這功法修煉出來的,雖然的確可以稱為真氣,但其實比之古武者的先天罡氣,強不了多少。”
老者聞言,氣得胸膛像是要炸開,想到自己昨晚得意洋洋,覺得自己是修真一道的絕世天才,更是尷尬不已。
敢情,對方不是被自己耍得團團轉,而是自己被人家給耍得團團轉?
“從你的表現來看,實力要比梵天教的那教主強一些,不過,強不了太多。我倒是高看你了!就這點能耐,敢來我麵前演戲?既然你自己不要命,那我就送你上路。”
楊牧一步步朝老者走去。
老者卻是沒有驚慌,反倒是冷靜了下來,譏笑道:
“我知道你是修真者,自然有料到,我很可能打不過你!既然如此,我還敢來找你,你與其認為我不知死活,倒不如想想,我究竟留了什麼後手?”
楊牧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的確,從對方先前那謹慎的反應來看,絕對不可能一時昏了頭腦,然後就跑來自己麵前。
敢來找自己,那就一定是做了什麼準備。
楊牧淡淡道:“我不管你做了什麼準備,隻要你的命在我手上,難道你還能翻了天不成?”
說著,他再次邁出腳步。
老者連忙喝道:“站住!你再走一步,那麼很快就要在電視上,看到你妹妹死去的消息!”
楊牧身體一震,停下腳步,疑惑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