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睿詫異的看了眼龍柒。
龍柒的容貌氣質，他怎麼也無法聯係到那種啥都不懂的鄉下土妞，儼然是個走在潮流前沿的時尚女郎，怎麼會連外圍是啥都不懂？
他很是殷勤，代替楊牧解釋道：“嫂子，外圍就是賣……呃，就等同於古代的妓女！”
孫成睿話說一半，覺得對楊牧的女人，說話不能太直接，萬一楊哥覺得自己是在調戲嫂子那就糟了。
於是換了個在他看來，比較文雅一點的說法。
妓女是什麼，龍柒還是知道的。
對方是要讓自己，和她們一起去當妓女？
龍柒一張臉頓時蒙上一層冰霜。
她心中太過惱火，以至於都沒注意到孫成睿剛才喊她什麼。
錢麗聽到這話，卻像是被踩了腳的貓，氣憤道：“胡說什麼，你說誰是妓女？”
孫成睿已經看出楊牧和這女人算不上什麼朋友，冷笑道：
“說你是妓女，那是往你臉上貼金，你還委屈上了？古代的妓女，要會琴棋書畫，而你們這種女人，除了會拍照發朋友圈，還會個屁？你要是不服的話，倒和老子說說，你會什麼才藝？”
錢麗啞口無言，見楊牧望著她的目光滿是鄙夷，隻覺得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在她的潛意識中，如今楊牧這種以前圈子裏的人，都必須仰望自己才對。
憑什麼用鄙夷的眼神望著自己？
上一次回老家時，家裏的三姑六婆，無不對她讚不絕口，誇她有本事！
弟弟妹妹們，對她羨慕得不行，希望長大後，都能和她一樣前來帝都發展，並且像她一樣站穩腳跟！
平日裏，那些富二代不將自己當回事也就罷了，這個和自己一樣是窮人出身的楊牧，憑什麼也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她怒視楊牧：“看什麼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我自食其力，靠自己的本事賺錢，沒有任何人能夠看不起我！”
楊牧淡淡道：“你這麼激動，說明你的內心深處，也知道自己在做著讓人瞧不起的事情。就憑你用父母給的身體，做著讓父母蒙羞的勾當，我為什麼不能看不起你？
你剛才說幾年沒回家，是不是自己內心深處，也知道做的勾當見不得人，所以沒臉回去？
你給家裏打電話時，敢說你在帝都靠什麼掙錢嗎？如果不是見不得人，為什麼不敢說？”
一個個問題，問的錢麗啞口無言，一張濃妝豔抹的臉龐，漲得通紅。
孫成睿咧了咧嘴，心道楊哥不僅手上的本事驚人，這張嘴懟起人來，也有點嚇人啊！
自己要是和他吵架的話，絕對要被他罵得摸不清東西南北。
錢麗嘴巴張合了幾次，終於憋出一句：“這都21世紀了，笑貧不笑娼——”
話沒說完，楊牧打斷道：“別說21世紀，便是再過五千年，人類一樣講究禮義廉恥！
知道為什麼現在，大家都說笑貧不笑娼嗎？如果真的笑貧不笑娼，那麼壓根就不會有人說這話！”
錢麗呆了呆，她有點不明白楊牧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看向身後兩女，兩女同樣有些懵逼。
孫成睿心中暗罵，這些外圍，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沒腦子，也怪不得圈子裏說，別和這種女人有太多交流，不然會拉低智力。
他解釋道：“之所以那麼多人一臉諷刺的說出‘笑貧不笑娼’這幾個字，是因為，大多數人內心深處其實厭惡和不喜這種風氣！
如果大家內心真的都認同並且接受這種風氣，那麼，所有人都認同和接受的事情，壓根就不需要多說，更不用一次次強調！就好比不會有人去強調，他每天都需要吃飯！”
見對方三人依舊表情茫然，似乎還是沒聽得太明白，孫成睿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純粹浪費口水，不想繼續解釋了。
就在這時，一名頭發稀疏的矮胖老者，從校區內走出，快步朝楊牧這邊走來。
“李教授好！”
進出的燕大學生，見到這老者後連忙問好，顯然這老者不僅在燕大知名度不低，而且還很受學生喜愛。
“楊先生？龍小姐？”
李教授走到楊牧和龍柒麵前，遲疑著問道。
錢麗三人見到這一幕，表情再次一變。
顯然，楊牧並非如她們猜測的那般，不清楚這邊大門不讓遊客進入，而是在這邊等人！
等的是一名燕大教授！
關鍵是，這名燕大教授還腳步匆匆跑來見他們，像是唯恐讓他們久等！
錢麗雖然智力不太行，但並非沒有眼力，她表情複雜的看了眼楊牧，隨後轉身快步離開。
楊牧並沒有將她攔下繼續羞辱，或者說，見那教授到來後，便沒再多看她一眼，這讓錢麗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又覺得憤憤不平。
走出一段距離，兩個同伴跟了上來，滿臉埋怨。
“麗麗，今天真是被你害死了！”
“對啊！剛才那人既然是孫大少的朋友，那麼就絕對不是我們得罪的起。要是被他記恨上，我們以後就不用在圈子裏混了。”
“就是就是！人家可不是那些咱們愛搭不理的舔狗，無論我們看起來多麼風光，但根本沒有可比性！”
“要不，我們去和郭姐說下這件事情。讓她幫忙安排下，回頭好好給人家道個歉？”
……
錢麗越聽越是心煩，聽到要給楊牧道歉，她怒道：
“我給他道歉？做夢呢！憑什麼啊，他家當年還不如我家呢，我憑什麼給他道歉？”
她一臉冷笑，鄙夷道：“他現在看起來，的確混得很好，但絕對是幹了什麼違法的勾當！
以他的出身，不鋌而走險，根本不可能混成現在的模樣。還說瞧不起我，我才瞧不起他呢！”
“麗麗，我還是覺得——”
“夠了！你們要道歉自己去，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我錢麗這輩子就是餓死在街頭，就算真的在帝都混不下去，我都不可能向他低頭！”
錢麗跺了跺腳，快步離去。
楊牧和龍柒跟在李教授的身後走入校區，孫成睿厚著臉皮跟上。
來到李教授的辦公室，他好奇看向楊牧手上的戒指：
“楊先生，你們要我幫忙查看一番的，便是這枚戒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