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淵聯係楊牧時,已經在前往阿爾卑斯山脈的途中,他要比楊牧更先一步抵達目的地。
楊牧剛一到來,很快便與項淵他們碰頭。
雖說南天門手上,有著龍柒失聯時的坐標定位,但地圖上的一個坐標點,放到現實中,便是一塊不小的區域。
更何況,龍柒眼下未必還在她失聯的位置。
想要將她找到,隻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項淵見到楊牧,露出喜色,說道:“我們打算將周邊區域,統統搜查一遍。隻是,這座山峰確實有點古怪!”
眼下,他們位於山腳下,楊牧聞言,抬頭看向麵前覆蓋白雪的山峰,口中問道:“怎麼個古怪法?”
他很輕易就感應出,這裏靈氣濃鬱得很不正常。
“這裏果然有著一條靈脈!卡米拉還有龍柒的失蹤,看樣子,必然和這條靈脈有關係。”
楊牧心中暗道。
發現這邊有一條靈脈,他臉上並沒有什麼喜色。
對他而言,龍柒的重要性不是靈脈能相提並論。
他心中懊惱,自己先前本該更謹慎一點,親自陪龍柒過來。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隻怕將成為自己的心病。
項淵解釋道:“在你過來之前,我們本打算先到這山峰上麵去看看,結果走著走著,卻就像是鬼打牆一般,再次回到山底!”
楊牧眯了眯眼睛,緩緩道:“陣法。”
即便不是陣法,也是和陣法差不多的手段。
他不再多說,邁開腳步,朝著山上走去。
項淵和另外幾名南天門成員,見狀立馬跟上。
一行人走到山腰位置,便見前方彌漫出陣陣霧氣,隨著他們不斷前行,霧氣越來越濃,片刻後,當他們從霧氣中走出來,便發現,再次回到了山腳位置!
他們明明是朝山上走去,此時卻是從山上回到了山腳。
南天門的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疑。
“我知道陣眼是什麼了。跟我來!”
楊牧說了一句,再次朝著山上走去。
沒多久,他們再次走入白霧之中,楊牧從一顆雲杉的旁邊經過時,忽然停下腳步,朝身旁的雲杉看去。
項淵和另外幾人,受他影響,同樣看向那顆雲杉。
隻覺得這雲杉看起來,要比其它的更高更粗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特殊之處。
“再如何精妙的陣法,隻要將陣眼毀了,陣法基本也就不起作用。周邊的靈氣都往這裏彙聚,不得不說,這陣眼實在有點太顯眼了。”
楊牧心中對那個布陣之人的評價,頓時下降了幾個檔次,在他眼中,關於陣法一道,對方就隻是懂了一點皮毛。
這種陣法,在他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他看似尋常的一掌拍在雲杉之上。
嘭!
這看起來沒什麼力道的一掌,直接將雲杉拍得轟隆一聲巨響,攔腰而斷。
地麵震動,四麵八方的白霧緩緩消散。
放眼望去,周邊的景象和剛才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在楊牧的感應中,四麵八方的靈氣已經不朝這裏彙聚。
“我們走。應該就在這上麵!”
楊牧聲音低沉,邁步繼續朝山上走去,也不知說的是龍柒應該在這山上,還是指的其他人。
項淵幾人將信將疑,跟在楊牧的身後。
他們剛走出一小段距離,前方一道身影忽然出現。
那是一個極為消瘦的老者,手腳如同幹柴,外形看起來很是恐怖,但最嚇人的,並非他的外形,而是他踩在覆蓋積雪的地麵上,卻是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簡直如同鬼魅一般。
“你們是華夏南天門的人?”
老者看了眼楊牧等人的麵孔,再加上龍柒眼下在他手上,不僅猜出項淵等人的身份,更是猜出他們的來意。
“沒想到,南天門竟然還有人能破開我布置的陣法,看來,你們倒並非我想象中的那麼沒用!”
老者聲音平淡,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南天門的幾人咬牙切齒,隻覺得這家夥太囂張。
不過,老者還真不是故意嘲諷,而是在他心中,是真的打從一開始,就沒將南天門當回事。
他所忌憚的,是南天門背後的華夏,而不是南天門這個在國際上都沒太大影響力的特殊部門!
別說是南天門的這些人,便是那位華夏劍神姬擒天來到此處,他一樣不會太當回事。
他這幾年,都隱居在此處,並不知道前段時間姬擒天身上發生的事情,更不認識麵前的楊牧。
“柒柒她在哪裏?我不管你是誰,馬上把她交出來!”項淵表情一沉,冷聲喝道。
老者搖了搖頭:“我不僅不會將她交出來,而且,就連你們都別想離開。不過,你們放心,我隻是囚禁你們一段時間,等我的事情處理結束,便會放你們離開,不會傷你們性命。”
輕描淡寫的語氣,帶著絕對的自信,楊牧和項淵等人在他看來,便是砧板上的魚肉,要如何宰割,全看他的心情。
項淵勃然大怒:“你——”
老者右腳忽然在地麵一跺。
轟!
地麵狠狠一震!
無數積雪飄飛到半空,而後忽然有狂風襲來,雪花被狂風卷著,像是化作一件件駭人的凶器,將項淵和楊牧等人籠罩起來。
一名南天門中年人,神色驚疑,揮掌朝麵前的飛雪打去,結果像是打在布滿刀刃的鐵板上,一聲痛叫,手掌變得血肉模糊。
見這一幕,項淵心髒狂跳。
對方的手段未免太強大和詭異,簡直像是神話裏的景象,讓他心中湧起一陣寒氣。
本以為有楊牧在場,那麼自己等人便不會有什麼危險,然而此刻,心中的這個念頭,動搖了起來。
老者看向楊牧,見楊牧臉上有一絲驚訝,他笑道:
“你能破開我先前的陣法,除了因為運氣好外,應該也是有幾分本事?告訴你也無妨,眼下我是催動另一個陣法,若是你真有能耐,不如再破陣給我瞧一瞧?”
他見楊牧一臉驚訝,心中暗道,看來自己高看了對方,對方先前能破陣,並非是一半靠著運氣,而是九成九,都是靠著運氣!
甚至於,完全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並沒什麼真本事!
楊牧一臉驚訝,呐呐道:“這麼拙劣的陣法,你怎麼好意思在別人麵前施展,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嗎?”
老者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