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伯陽點了點頭:“我並未親眼見過那位前輩,所了解的一切,是上代宗主故去前告訴我的。
那位前輩,就他自己所說,的確是一名修真者。若是沒有他,便沒有如今的九龍墟!
我們九龍墟的先輩,是在他的點撥下,才突破一品的桎梏,踏入武神之境。我們天鼎宗的煉丹手段,更是那位前輩傳下來,隻可惜,終歸隻是學了一點皮毛。”
“他現在在哪?”楊牧迫不及待問道。
嚴伯陽搖頭:“那位前輩眼下在何方,甚至是否還活著,我不清楚。你即便將另外幾個勢力的人全部找個遍,同樣沒人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楊牧道:“他告訴你們,會有我這樣的人找到這邊來,就沒讓你們給我傳什麼話?”
嚴伯陽道:“當年,一開始時,我們的先輩招惹到那位前輩的頭上,被他以一己之力鎮壓,他不僅沒有為難九龍墟這邊的人,甚至為我們傳道受業,對我們有巨大的恩情。
當時,九龍墟的八大勢力,答應了他一件事。有將一日,他的後人若是找到這邊來,隻要能夠一一擊敗八大勢力的掌門人,那麼,我們便將奉他為九龍墟之主,聽他號令!”
聽到這兒,袁俅和諸葛婉玉再次瞠目結舌!
諸葛婉玉心道暗道,若是主人成為九龍墟之主,那麼自己這個貼身丫鬟,豈不是身份蹭蹭拔高,就連八大勢力的掌門人,見到自己,都得客客氣氣的?
實在是沒想到,當個丫鬟,結果還能成為九龍墟的人上人?
袁俅心中發苦。
好家夥,自己和人家的身份差距這是越來越大了!
之前覺得對方能成為自己師弟,那便是對方天大的運氣,如今,甚至連八大勢力的掌門人,都得奉對方為主?
不過轉念一想,想要成為九龍墟之主,前提是擊敗八大勢力的掌門人,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說現在,便是再過幾十年,對方也未必能夠辦到。
楊牧也是沒想到,那位師傅,竟然還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個試煉。
一一擊敗八大勢力的掌門人,然後便能成為九龍墟之主?
若是自己成為九龍墟之主,那麼南天門那邊,便再也不用擔心,有朝一日,九龍墟的天武者前往外界,使得外麵的世界不得安寧。
不過,他自信歸自信,卻沒達到盲目自負的地步。
若是武神強者,那倒還好,但八大勢力的掌門人,應該都是禁忌武神,他並沒有把握能夠擊敗對方。
“咳!”
嚴伯陽幹咳一聲,神色興奮起來,“那位前輩還交代了,你成為九龍墟之主後,能從你手上,得到《九鼎丹經》的最後一部分!”
聽到要奉楊牧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為主,天鼎宗的一眾強者,心中是千百個不願意,特別是先前指責楊牧不懂規矩的高瘦老者,更是如鯁在喉,鬱悶不已。
但這一刻,他們的眼神全部都變得狂熱起來,心中所有不滿,一掃而空!
《九鼎丹經》正是當初那位前輩傳授給他們天鼎宗的煉丹秘籍。
他們天鼎宗,正是靠著這本秘籍,才成為八大勢力中那特殊的存在。
可以說,這本秘籍,便是他們天鼎宗的根基!
隻可惜,他們手中《九鼎丹經》卻是殘缺的。
雖說隻是缺了兩頁,但那兩頁,記載著《九鼎丹經》中最為珍貴的數種丹藥!
天鼎宗的強者,都是對煉丹一道如癡如狂,對武道、權財、美色那些,反倒不怎麼在意,若是能將《九鼎丹經》補全,對他們來說,奉楊牧為主,壓根不值一提。
此時,一道道灼熱的目光,緊盯楊牧,等著他的回答。
“《九鼎丹經》?”楊牧怔了怔。
天鼎宗眾強者的一顆心,立馬提了起來。
“莫非,你沒見過完整的《九鼎丹經》?”嚴伯陽表情緊張起來。
“那倒不是。放心,既然是我師傅傳下的話,那麼隻要我成為九龍墟之主,自然會將完整的《九鼎丹經》傳給你們。”
楊牧搖了搖頭。
他之所以有些驚訝,不是因為沒見過完整的《九鼎丹經》,而是《九鼎丹經》在諸多煉丹典籍中,屬於很不起眼的那種!
沒想到,一本在他眼中不起眼的典籍,竟然能讓天鼎宗宗主如此向往!
他摸了摸鼻子,道:“不知道嚴宗主你的具體境界是?”
“禁忌武神。”嚴伯陽如實答道。
楊牧心中一聲暗罵,還以為天鼎宗以煉丹為根本,那麼天鼎宗的宗主,在武道方麵的實力會比較弱一些,說不定隻是尋常武神。
沒想到,竟然也是個禁忌武神!
不過,轉念一想,這似乎也正常。
或許相比較另外七大勢力的掌門人,嚴伯陽花在修武方麵的時間與精力比較少,但問題是,他可以“開掛”!
可以服用大量珍貴丹藥來輔助修煉啊!
“禁忌武神又如何。縱然無法取勝,也能借著這一戰,弄清楚禁忌武神的戰力究竟怎樣。”
楊牧心中打定主意,就算無法取勝,也要和對方打一場,好歹摸清楚對方的底細。
“宗主,依我看,幹脆不用比了。這小兄弟既然是恩人的弟子,那麼我們直接奉他為主,豈不美哉?和恩人的弟子比試,豈不顯得我們跟白眼狼一樣麼?”
有天鼎宗的強者,忍不住開口說道。
楊牧看向對方,發現正是先前那指責自己不懂禮數的高瘦老者。
這家夥哪裏是害怕被當成白眼狼,分明是認為自己不可能比得過嚴伯陽,如此一來,他們便不可能得到《九鼎丹經》的最後一部分!
其他天鼎宗強者,附和出聲,都是讚同高瘦老者的意見。
嚴伯陽卻是搖頭:“必須他在煉丹方麵贏了我,我們天鼎宗才能奉他為主,這是那位前輩的意思。
我明白你們的想法,但更因為那位前輩是我們的恩人,所以,我們隻能按照他的話去做!”
“煉丹方麵?”
楊牧一呆,隨即驚喜地看向嚴伯陽,“你指的比試,指的是煉丹?”
“我們天鼎宗以丹道為本,既然是比試,那麼比的自然是煉丹。”
嚴伯陽理所當然,一臉義正辭嚴地點頭。
他心中有著自己的小九九,雖然那位前輩的意思不可以更改,但自己可以在比試的過程中,稍微放水,主動將勝利讓給對方。
他雖然也不怎麼喜歡這種如同作弊的方式,問題是,如果不主動放水,麵前這小子隻怕要再過個幾十年,才能夠擊敗自己。
等到那時,怕是自己都已經埋到墳墓裏!
“希望這小子能有幾分真本事,不需要我放水得太明顯……”
嚴伯陽心中嘀咕,剛才說話說得大義凜然,若是放水被眾人給看出來,那實在是有點丟臉啊……